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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父女親情,鐘閣老是打算要一碗藥讓落了鐘韻的胎,再把她嫁的遠遠的。只是鐘韻死活不肯喝,鐘老夫人心疼女兒,死死的護著。 后來,不知道是世子夫人是身子羸弱還是其他,難產而死,一尸兩命。 再到最后,不知道三家達成了什么協議,而鐘家又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反正一年后,永安伯世子的妻孝過去,鐘韻如愿以償的嫁入永安伯府。 而鐘韻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生下來,是個女兒,被抱養在永安伯世子一個良妾的名下,便是陳清薇。 這才是于慧晚這般抗拒這門婚事的原因,再有一點就是陳清薇的性子,溫良敦厚,并不是說不好,而是這種性子她并不適合做冢婦,尤其是在鐘家這種規矩多的書香之家。 結合這兩點,才是她強烈反對這門婚事的原因。 沒想到鐘仁倒是個極有主意的,在鐘父和鐘老爺子的默認下,伙同鐘老太太一起,直接把支開于慧晚,定下了鐘仁和陳清薇的婚事。 而等到于慧晚知道時,庚帖都也已經換好,婚事已經定下。 hellip;hellip; 老爺回來了。rdquo; 阿晚正思索著該怎么做,便聽到了大丫鬟桔梗的聲音。 隨著桔梗的話,門簾被挑開,便見一個身材高大寬厚,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眉梢眼角帶著幾分精明沉穩,正是于慧晚的夫君,也是鐘家現任的當家人鐘修。 咳,夫人,你看仁兒這都跪了一天,是不是讓他起來?rdquo;鐘修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心虛,畢竟這也是他默認的。 阿晚看了他一眼,語氣不清不淡的開口:我沒讓他跪。rdquo; 鐘修一時摸不清阿晚這話是不是氣話,在心中斟酌措詞后,才小心道:夫人,我知道這件事是母親和仁兒做錯,但既然已經定下,清薇也確實個好孩子,你不能因為偏見而斷了這么一樁姻緣hellip;hellip;rdquo; 老爺這話說錯了。rdquo;阿晚抬頭看向鐘修,表情冷靜,目光稟然,一字一頓的開口:hellip;不是他們做錯了,是我錯了。打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先不該拆散他們一對有情人,如今又不該這般無理取鬧,老太太已經親自道過謙,鐘仁也已經跪了一整天謝罪,更不該不依不饒。rdquo; 夫人,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你先消消氣。rdquo;一聽這話,鐘修心中就是一咯噔,忙說道。 其實早在兒子說起時,他是不同意的,只是架不住老娘和親妹子還有兒子,求了又求,最終他只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權當不知道。他心里也清楚,這是最下乘的法子,事后夫人一定會雷霆大怒,家里也要有好一段時間不太平。 不過不管如何生氣?婚事已經定下,仁兒終究是夫人十月懷胎所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還是會接受的。卻不想,夫人會是這般態度,成婚二十余載,他最怕的就是妻子這樣,不吵不鬧,不打不罵,冷冷靜靜的和你說話。 因為這代表她徹底對你失望,把你當成陌生人,所以她才能這般冷靜又理智。 我準備到城外的莊子上住一段時間。rdquo;阿晚開口說道。 其實最讓于慧晚傷心的并不是這一樁婚事,而是兒子對她的欺騙和隱瞞。其實她對鐘閣老還有鐘老夫人的選擇很能理解,畢竟心里再不情愿,到底血濃于水,偏向他們很正常。甚至鐘修她都能理解,說是夫君但其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唯獨對鐘仁的欺騙,她不能忍受。 若是放到現代,鐘仁這種先斬后奏或許會被人理解,還會被一些小女生稱贊有兩句有擔當,真男人,但放到眼下當代,以理為本,重三綱五常,他此舉簡直是大逆不道。 鐘修道本就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人,聽到這話,當即有些干巴巴的道:夫人,我知道你生氣,但到莊子上就不必了吧。你若是不想見到仁兒,我這就讓他跪遠一點,決計不讓他礙了你的眼,況且家里也離不得你。rdquo; 你放心,我打算把家里的中饋交給二弟妹來管,她素來是個穩妥的。rdquo;阿晚低垂下眼瞼,說道。 夫人你才是冢婦,哪有讓弟妹管家的道理。rdquo;鐘修底氣不足的開口道。 阿晚涼涼道:自古也沒有兒子定親,當娘的還不知道。rdquo; 這話說得鐘修一噎。 不過隨即也想到,如今妻子正在氣頭上,怕是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硬擰著來更是不妥當,倒不如讓隨了她的心思,到莊子上住上幾日,也冷靜一下,到時候再勸許要比現下有用。 作者有話要說: 恩,這次穿成了惡婆婆,又是一大盆狗血上場。 * 給新文打一下廣告: 第268章 惡婆婆 阿晚既是說了要到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在當天晚上就開始讓兩個大丫頭桔梗和芍藥收拾東西, 動靜鬧得有點大。 沒多久,整個鐘府上下都知道, 大太太要到莊子上。 鐘老太太知道消息后,不由的苦笑一聲,片刻對丫鬟吩咐說:柳絮, 扶我到老大院子里去。rdquo;看來老大家的氣性比她想的還要更大一些。 但是眼下不能讓老大家的走,她這一走, 仁兒忤逆不孝的名頭就要徹底落定,就是薇兒日后進門也更艱難,雖然現在也沒好到什么地方?但也不能放任它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