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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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該成親的年齡。 他所有的事, 都聽從家里的安排。 既然母親覺得可以,那就這樣也挺好。 畢竟,兩家世交, 不過是再添一門親事罷了。 可是, 誰都想不到后來的事。 白雪皚皚, 梅花灼艷,卻都不敵她嘴角的一抹笑容。 他也終于知道, 何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自此,他就再也看不見旁人。 他沒有明說,可顧嶼太了解他,幾乎猜透了他的心思。 顧嶼告訴他,那個人他碰不得,最好半點心思都不要有。 后來,他知道了她是誰。 瞬間就懂了顧嶼話中的意思。 她, 是簡毅侯夫人。 他盡可能地打聽關于她的消息。 她叫容悅。 可是在遇到簡毅侯之前,她幾乎不曾展露過笑顏。 這樣的簡毅侯,他憑什么去爭?拿什么去爭? 簡毅侯能給她正大光明的身份,能不顧世人言,讓圣上親賜圣旨。 他那所謂的真心愛慕,無足輕重,半分比不得那人。 他不敢和家里人說自己的心思。 他怕走漏了風聲,讓那人搖搖欲墜的名聲越發不堪。 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顧嶼三番四次警告他,他才終于清醒。 他答應過顧嶼,絕不亂來。 可是他沒有忍住,他偷偷地跑去看過她。 那人在京城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參加的宴會,他都在。 可是,他也知道,那人從來沒有注意過他。 他偷偷地爬過簡毅侯的墻頭,在夜深的時候。 明知道看不見那人,他還是想要離她近些,再近些。 聽到簡毅侯即將回京的消息時,他又趁著夜色跑到簡毅侯府,隔著一堵墻,他哭得絲毫不顧形象。 眼淚打濕青衫,可他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他害怕,怕被人聽見。 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人一去封地,他余生怕是再也見到她。 他想要和她告別。 可是他沒有立場。 他們根本不認識。 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會有人知曉。 除了顧嶼,不會再有人知曉他曾喜歡過一個人。 喜歡到一想起就疼。 觸之不及,卻又偏偏忘不掉。 情愛如網,難以掙脫。 后來,他和風鈴郡主定下親事。 顧嶼曾來尋他,又氣又怒: “那人一心謀算,豈是良人?” 他只是靜靜坐在椅子上,說了一句:“終究是我們欠了她?!?/br> “欠了她?那傷口誰敢說不是德親王府故意算計?” “那又如何?” 他直直看向顧嶼,打斷了他的話。 就算知道是被算計的,又如何? 傷口本就是他侄兒傷的。 既有可乘之機,誰又不想抓住機會呢? 他眼底有些恍惚,顧嶼看著他,屋里有些寂靜,半晌后,顧嶼說: “你放不下?!?/br> 陸辰聽得出來,顧嶼并不是在問他。 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得不到的,只會越來越想得到。 他原也是要拒絕這門親事的,可是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宮中,聽到的那一場對話。 風鈴一心算計簡毅侯。 那人只有簡毅侯了。 他若是娶了風鈴郡主,那人總該輕松些吧。 顧嶼搖頭:“你簡直瘋了?!?/br> 陸辰沒有回答他的話。 后來他成親那日,他前去迎親,出門時,他遠遠地看見了那人。 一身紅色斗篷,被男子擁在懷里。 淺笑薄羞,最是風情。 可這萬般風情,只對一人綻放。 他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 和風鈴郡主成親,將那人埋在心里,認真地對自己未來妻子。 他見過風鈴郡主。 那疤痕顯眼,她眼底幾乎沒有神采。 他知道,不管她有再多心思,在這件事中,她只是受害人。 無辜被他侄兒所傷,被德親王府所害。 他心思本就不純凈,自然無法去怪她。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這么決絕。 德親王府七八十人,全部死于非命。 最后查出,是她在井水中下的毒。 所有人都在說,她冷血無情,說起她時,眉頭總是皺著的。 陸辰看見了她。 一身紅衣似血,也的確沾染了血。 那本該是同他成親的嫁衣。 陸辰沒有一刻那么清晰地認識到,這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即使這中間有許多算計,即使他并不心悅于她。 可他點頭同意這門親事時,并無人逼他。 若他不愿,府上絕不會為難他。 他既答應了這門親事,本就該負起責任的。 可他什么都沒有做過。 他不知該不該有愧。 他把她妥善安排好,她生前是郡主,身份高貴,死后也該有個體面。 那日,他從鎮國將軍府書房出來時,終于呼出一口氣。 最后德親王府的事歸結于意外。 待他處理好這一切,簡毅侯府一行人終于要回封地了。 那日,顧嶼陪著他一起登上城墻,看著她走遠。 其實一輛馬車遮住了所有視線,他根本看不見她。 后來,簡毅侯即將成親的事傳進京城。 他才恍然,兩人之前并未過禮,而如今,女子能有的尊重和體面,簡毅侯全部給她了。 他自認,做不到簡毅侯這種地步。 她成親之前,他就趕往了占城。 路上,他曾遇見一群土匪流寇,見到一行人被逼得四處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