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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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悅彎著眸子,說:“剛剛來的路上,被風吹到了,無礙的?!?/br> 厲晟將她的手放在手心暖著,另一只手將她臉側的發髻別到耳后,不管旁人的視線,對著她輕勾著笑了下,拉著她到一旁坐下。 容悅跟在他身邊,卻是轉過頭掃了一眼四周,沒發現什么異樣,她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尖。 剛剛進來時,她好似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可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那個放向的人,她也一個都不認識,只好將其歸為錯覺,不再多想。 她卻不知道,因為怕陸辰露了餡,讓旁人察覺到他的心思,他直接擋住了陸辰的視線,因此,容悅才什么都沒有看見。 顧嶼緊張地盯著陸辰,讓陸辰有些哭笑不得:“好了你,別那么緊張,不過是兩面之緣罷了?!?/br> 他垂下眸子,這話不止是在對顧嶼說,也同樣是在對自己說。 就算全府上下再寵他,他也知,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他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將全府放在簡毅侯的對立面。 雖然鎮國將軍府本就是為了牽制簡毅侯,可圣上的意思,和他故意為之,則是兩種情況。 顧嶼微微松了一口氣,卻不敢全然放松。 陸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幾乎是克制地收著自己的目光,不讓自己去看那人,他捏著酒杯仰頭飲下時,依舊控制不住余光往那人看去。 卻只看見,佳人微彎的眉眼,望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眸色灼亮。 他覺得剛入喉的酒也有些灼人,燙得他有些難受,忍不住地癟了癟嘴,有些難受。 他不太會喝酒,飲的是女子家用的果酒。 本該是甘甜的,可他卻覺得像是喝了梅子釀一樣,口中泛著酸乏。 他不敢再去看那人,覺得眸子有些澀意,他拼命地眨了眨眼睛。 其實他想告訴好友,并不需要這么緊張的。 他什么都不會做,也什么都不能做的。 女子家聲譽多重要? 他不是不知簡毅侯帶了一個女子回京,卻沒有想到是竟這么恰巧地就是她。 正是因為這人是她,他才什么都不能做。 因為她本就搖搖欲墜的名聲,容不得一絲污害了。 陸辰覺得眼底越來越澀,在旁人并未發現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地擦了擦眼角。 此時前方陸辰的兄長轉過來,發現陸辰的動作,忙緊張地問他怎么了。 陸辰嚇得一跳,慌忙收回手,不敢抬頭看兄長,怕他發現自己有些紅的眼眶,他甕聲甕氣地說:“被蟲子進了眼?!?/br> 兄長失笑,囑咐他小心,然后將桌子上的一碟糕點端到了陸辰前面。 陸辰看著兄長極其自然的寵溺動作,心上似被壓上千斤,他努力笑開:“嗯?!?/br> 容悅并不知有人會因一面之緣,為難到如此,她正壓輕了聲音,和厲晟說起景陽宮的事情,尤其是德親王妃的態度。 安如郡主并沒有來太和殿,受了刑后,她絕不可能頂著那張臉過來。 想必此時應起了太醫了。 容悅看見了德親王妃,她身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眉眼間頗為威嚴,和安如有些相像,她猜到這人就是德親王。 可是他們似乎都未察覺到安如郡主并未到來一樣,神色如常。 厲晟微瞇了瞇眼睛,并未先回答她的話,而是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果酒。 是涼的。 他微擰起眉,頷首讓宮人將果酒拿去熱,隨后才看向眸子里藏著好奇的人,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低聲道: “回府后再同你細說?!?/br> 這京城中,什么不多,這種隱晦卻是最多。 論所謂的真情,這德親王遠不如先帝。 眾人皆知,先帝對早已仙逝的虞妃、也就是當今圣上生母一片真心,生前恩寵,死后殊榮。 可是誰都知曉,那所謂的真心,是虞妃拿命換來的。 而有一人,什么都沒做,就讓先帝將其藏在了心底多年。 那人就是齊侯夫人、也就是當今皇后生母。 那年楚氏跪在皇宮外,不知求了多久,才讓先帝答應了齊侯和楚氏的結親。 即使是對齊侯夫人,也不過是未能得到的不甘心罷了。 厲晟斂下眼瞼,遮住眸子里閃過的薄涼,所謂的圣心,多可笑。 就好似他生母為救先帝而死一般,也不過就是惹了先帝幾分追憶罷了。 起初對簡毅侯府也跟著有了幾分寬容,然后這分寬容隨著時間早已消失不見。 容悅察覺到厲晟此時情緒似有些不對勁,她微蹙起眉尖,有些擔憂地喚他:“侯爺?” 厲晟回神,正好撞進她的眸子,里面盛滿了擔憂關切,讓人心底一片灼熱。 厲晟輕勾起唇,剛剛消極的情緒一揮而散,捏了捏女子冰涼的手,他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沒讓容悅察覺到,就低聲道:“沒事?!?/br> 恰好此時宮人將熱好的果酒送上來,厲晟抬手接過,給容悅面前的杯子里倒一些。 他抬手,用手背貼了貼容悅的臉頰。 依舊是一片冰涼。 她身子骨不好,一到冬日,就越發需要仔細著。 厲晟抬頭朝外看了一眼,明明是正午,還有著暖陽,可前幾日的雪初融,正是冷得時候,即使大殿里燒了地龍,她露在外面的臉手還是冰涼。 厲晟幾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掩下心底的那絲擔憂。 不顧容悅驚訝的神色,他低聲說:“喝些果酒,暖暖身子?!?/br> 容悅眨了下眸子,乖巧地端起酒杯抿著,溫熱的果酒,味道有些怪怪的,可入喉之后,卻是一陣暖意,她緊繃著的身子微放松了些,將一小杯果酒,一飲而盡后,才放下酒杯。 厲晟看著她瞇著眸子,似帶著一絲滿足的模樣,輕微地挑了挑眉梢,他一手撐著頭,一手再給她倒酒。 看著她飲了兩杯酒,卻并未又不適的模樣。 他心底輕嘖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好像還未曾見過她醉酒的模樣。 他瞇了瞇眼睛,去相信她喝醉后會是什么樣子,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來,今日早上,她口中溢出破碎的時候。 面若芙蓉,眼角染紅,絲絲媚意橫生,撩人心弦。 他心中一緊,眸色染上些許浮沉暗色。 他揮退想上前的宮人,放下果酒,端起一旁的烈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起了一絲興趣,朝容悅舉了舉杯,鋒眉輕挑著,挑起一抹風流肆意。 容悅驚訝地睜大了眸子,盯著他精致的五官,有些移不開視線。 厲晟被她直白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然,雖是心底頗為受用,卻依舊沒有忍住輕咳了一聲。 這一聲讓容悅回過神來,臉上瞬間染上紅霞,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握緊了端在手中的果酒,有些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愣了半晌,她試探性地學著厲晟的動作,朝厲晟也舉了舉酒杯,然后才抿了一口。 酒水入口,和之前似乎有些區別,泛著甘甜,讓容悅愉悅地彎起眸子。 厲晟看著她笨拙的動作,險些失笑,心底卻是軟地一塌糊涂。 他忽地彎腰,伸手攬過容悅的香肩,附在佳人的耳邊,低啞著聲音說了一句話。 讓容悅整個人愣在原地,耳畔因男子溫熱的氣息而紅得似要滴血,卻因他的話,久久不曾回神。 他壓低了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說的那句話是: “聽說花燭夜時候的合巹酒,最為香甜,本侯想和阿悅一起嘗嘗?!?/br> 第79章 不知是因他的話, 還是因為果酒有些醉人,容悅臉頰飄上一抹紅霞,垂眸嬌羞, 一張小臉瞬間燦若芙蕖。 太和殿里一片熱鬧, 少有人注意到這里, 厲晟也因此大起膽子,坐直身子前, 似不經意間碰到她灼熱的耳垂, 微涼的薄唇上傳來一絲暖意, 看著佳人倏然睜圓的眸子, 他嘴角慢悠悠地噙起一抹笑。 容悅嗔瞪了他一眼, 心底暗呸他不正經,在這種場合也亂來。 案桌下, 她不由得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聽著耳邊男人的吸氣聲,又連忙放輕了力道,還不等她擔憂地看過去, 就又聽見他的輕笑聲。 容悅不雅地白了他一眼,憤憤收回手,軟聲斥他:“侯爺總得欺負我!” 厲晟一臉無辜和冤枉:“阿悅可別冤枉人,這京城誰人不知本侯最疼阿悅?” 她瞬間臉色紅霞一片, 眼尾嫣紅處透著一分輕媚,帶著幾絲羞地惱偏過頭去,厲晟忙捏了捏她的手, 低聲哄著,怕人真的惱了。 恰在這時,上方的皇后娘娘似出了什么事,帶著些許的輕嘔聲傳來,這片地方的旖旎氣息瞬間散去,厲晟和容悅擰眉抬頭望去,一時之間兩人神色極其相似。 上方的皇后娘娘臉色微白,一手不適地輕撫著胸口,圣上緊張地扶著她,不顧還在宴會,就一臉怒意地宣傳太醫。 容悅看見另一旁的齊侯夫人直接站了起來,擔憂慌亂地看著高臺上。 容悅有些驚訝,如今后宮無妃,宴會又全由皇后一手cao辦,怎么會出事?何人會謀害皇后? 此時厲晟身后的莊延說了一句:“皇后面前的湯,是圣上親自端過去的?!?/br> 莊延一直觀察著大殿內,親眼看到的這一幕。 皇后還未喝下湯,就有些不適地輕嘔出聲。 厲晟擰起眉,倒是容悅看著皇后的反應,心底有種猜想,仰起頭湊到厲晟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我瞧著皇后倒似是……有孕的征兆?!?/br> 厲晟瞬間挑起眉頭,下意識地一手攬過佳人的腰,沉思了一會兒,才低聲道:“那皇上倒是幸運?!?/br> 之前朝上有人以子嗣不豐,想請皇上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