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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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念著厲晟的恩情,有心提點她: “剛剛定國公夫人的神色,你瞧清了嗎?” 容悅有些澀然,微臉紅:“我剛剛有些失神,并未看清,勞煩夫人講解?!?/br> 楚氏睨了她一眼,似是恨鐵不成鋼般,她說:“你??!” 她搖了搖頭,又轉向四周,瞥向那群妙齡女子,她頷首示意容悅看向其中一個端坐著的藍衣女子,然后說: “那位是定國公府的嫡女,才女之名顯赫,如今剛過及笄之禮,正好是定親的年齡?!?/br> 容悅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眸子里閃過一絲了然,大概猜到楚氏要說什么,果不其然,楚氏繼續淡淡地開口:“若非前幾日的圣旨,怕是這定國公府會將目光放在簡毅侯身上?!?/br> 話音剛落,容悅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眼,看了那名女子一會兒,才淺然笑開:“多謝夫人告知?!?/br> 楚氏也笑著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擔心,既然圣旨下來,定國公府只會將這個心思按下,斷然沒有送嫡女做妾的道理?!?/br> 容悅知道她說的實話,若是送嫡女做妾,定國公府在這京城也就抬不起頭了。 然而楚氏下一句又轉了個彎: “但是這心也不能放得太早,這世家里不說別的,庶女卻是多不勝數,嫡女是不會做妾,不代表這些人會心疼庶女?!?/br> 不說旁府,她齊侯府,除去嫡女之外,也有四個庶女。 這些庶女留下來,一來不像庶子可能威脅到嫡出的地位,二來還可顯示自己大度容人的氣量,最重要的是,庶女的婚約是握在主母手里的,但凡是心疼孩子的,就絕不會和主母反著來。 至少在齊侯府,她是說一不二,那些子侍妾隨意她打發。 容悅了然,知道這番話絕對是楚氏肺腑之言,她乖巧地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楚氏看她這副模樣,倒是笑了笑:“不過我這話說得是普通情況,侯爺是個專情的,你且放心吧?!?/br> 她見過簡毅侯對容悅的模樣,就像是當今圣上對她女兒那般,也像是……她幼子待公主那般。 一想起她剛逝去不久的幼子,楚氏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容悅臉頰染上一絲羞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楚氏一眼,見她似情緒低落下來,容悅眸子中閃過一絲不解,卻是識趣地轉意開話題。 容悅被厲晟提點過,在這京城中,除了皇室外,只要謙讓著齊侯府些便可。 容悅記在心底,待楚氏的態度自然是一向客氣。 楚氏在京城里待久了,多少有幾個好友,此時看見那些人,就帶著容悅過去認人,一一介紹后,閑聊了幾句,容悅以出去賞梅為由,退出了房間。 剛走了出去,容悅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氣。 那些夫人待她客氣,也有些人話間多捧著她和楚氏,她有些不習慣這氣氛,只好出來透透氣。 定國公府有一片紅梅,上幾日剛落了雪,白茫茫中印著一點紅,煞是好看。 容悅站在一棵梅樹下,她今日穿著紅色的長裙,裙擺微微拖地,上面繡著金色絲線,做工精致,料子是進貢的,這般拖在雪地上,只一次就不可再穿。 她還披著狐絨大氅,一張精致的小臉半隱半現地窩在絨毛里,她這一身站在雪地里,成了白雪皚皚中的唯一色彩,身邊點綴的艷艷紅梅皆成了背景。 京城中有許多人都不曾見過她。 此時站在不遠處涼亭中的人,遠遠瞧見這邊美景,眼底倏然閃過驚艷。 他穿著寶藍色的衣袍,腰間系著羊脂玉佩,玉冠束發,端地一副清貴公子的氣派,站在涼亭里,怔怔地看著梅林的方向。 一旁的人見他怔住,有些不解地推了推他,笑道:“陸兄,你這是怎么了?看見什么了?” 一邊說著,一邊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剛好看見容悅抬手折下一支梅花的場景,仰著白凈的臉蛋,艷艷紅梅,越發襯得她膚如凝脂般。 那人一頓,剛要開口說什么,余光忽然瞥見她做婦人的發髻,瞬間回神,順便拉了一下身邊還在發怔的藍衣男子,說道: “好了你!快別看了?!?/br> 說話的人是定國公府的嫡子,他有些哭笑不得地,他口中的陸兄是鎮國將軍府的幼子,陸辰。 鎮國將軍是先帝的心腹,也是完全的?;庶h,所以鎮國將軍府和定國公府關系尚好,兩家嫡子自然從小相交,這次宴會,常氏特意讓其將陸辰請來,目的不言而喻。 最重要的是,因為要牽制簡毅侯府,當初先帝將兵權四分,靖王手中一份,簡毅侯府除了私家軍外,另得一份,這是當初厲晟初次上戰場時,先帝不得不交出的一份兵權。 剩下一份就在鎮國將軍手上,最后一份在靖王登基時,又轉到他的心腹、齊侯府長子手上。 而這里,簡毅侯府私家軍可以一敵十,尚且不算,其中鎮國將軍作為牽扯簡毅侯府的存在,他手中的兵權是占大頭的,因為他家世代愚忠,是完全地?;庶h,所以先帝能放心地將兵權放在他手里。 齊侯府早早站隊新皇,是以,兩份兵權合一,占了朝廷一半的兵力,所以新皇位置穩固。 而鎮國將軍府,作為?;庶h,如今新皇登基,自然也就是擁護新皇,所以,對于皇室來說,只有簡毅侯府的兵權尚未收回。 尤其是簡毅侯府可養私兵,這一點是歷代皇上心底的刺。 這也就代表了,作為鎮國將軍府的幼子,又因其上面三位兄長,兩位戰死沙場,所以對他這位幼子,全府上下將他看得和心肝一樣,與僅剩的一位兄長不同,他被養得過分單純。 陸辰被他拉扯地回神,他眸子澈亮,拉住顧嶼的手臂,忍不住發問:“剛剛那位姑娘是哪府上的千金?” 顧嶼心中一緊,他承認剛剛那女子的確容貌過人,就連他也有一時失神,可是那女子明晃晃婦人發髻,怎么也不該被忽視吧? 更何況,他清楚地知道自家母親讓他將人請來,是為了他那嫡親的妹子,所以他立刻拉住人,說: “陸兄,你在說什么呢?你該稱那人為夫人?!?/br> 陸辰一愣,連忙又抬頭去看,終于看清了那人的發髻,似乎是受了天大的打擊,整個人愣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顧嶼心底叫糟,說是遠,其實梅林離這涼亭并不怎么遠,至少他看清了那女子身上的布料,皆是宮中妃嬪才用得上的,他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曾經他祖母被賞賜過一匹,后來他妻子有孕時,祖母送了他妻子一匹。 既然被這女子穿在身上,由此也可猜到其身份必然不低。 再看陸辰失神的模樣,他立刻皺起眉頭,雖是有些荒唐,但是他依舊隱約有種壞了事的感覺。 容悅不知這邊的鬧劇,她剛折了梅花,陳嬤嬤就上前告知她遠處有男子在,她雖已是婦人,不若那些待嫁閨中的女子般,可也是避開為好。 她點了點頭,手中的梅枝被她隨意丟下,她看都未曾往涼亭看一眼,領著陳嬤嬤繞了道離開。 等陸辰回神之后,容悅早就沒了身影。 他有些失神落魄地,坐在涼亭里,卻依舊在想著剛剛的事,顧嶼見他似比剛剛好了些的模樣,心底微安,向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這場宴會主要是為了撮合陸辰和他嫡親妹子,自然要讓他那meimei露個面。 就在等待時,陸辰似終于回過神來般,問了顧嶼一句話:“你身為東道主,可知剛剛那人是哪家的夫人?” 顧嶼剛喝的茶水,險些嗆出來,意識到陸辰來真的后,他心底微沉,他擰著眉,提醒他:“那女子已經嫁人了,你可別亂來!” 陸辰斜了他一眼,恢復如常地笑了笑:“你告知我后,我才好死心啊?!?/br> 顧嶼看了他一眼,將信將疑地說:“請帖全是我母親派人送的,我并不知曉?!?/br> 其實大概也能猜出來,京城中容貌出眾的女子,哪一個,他們不認識? 符合剛剛那女子身份的,不外乎是那個人,可就算他知道,此時也不會說出來的。 陸辰隨意地點了點頭,似是放下了般,可是他端著茶水抿了口,視線卻是無意識地落在不遠處的梅林里。 在那里,有一支梅花被人扔在雪地里,艷艷奪目。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梧州埋了個線,京城又埋了個線,我現在最怕我砍大綱完結,頭禿 第75章 容悅不知道涼亭中的事, 若是知曉,她寧愿呆在屋里和那些夫人聊天,也不會出來這一趟。 可偏生她出來了, 不僅出來了, 在離開梅林的轉角處, 她還遇到一群女子笑語晏晏地順著另一條道朝著梅林而去。 她在其中,看見了定國公府的嫡女, 還看見了之前在大廳里的那位女子。 她對定國公府的嫡女沒什么興趣, 卻是好奇另一個女子的身份, 既然好奇, 她就直接問了一旁的陳嬤嬤。 陳嬤嬤在宮中多年, 性子早已沉穩下來,聞言, 不著痕跡地看了那邊一眼,瞬間知道自家夫人問的何人。 玖思也頗為好奇,主仆兩人聽著她的話。 陳嬤嬤無奈地笑了下,府中道路上有石凳, 她讓玖思先扶著容悅坐下后,才開口,卻不是先說女子身份,反而是問了一句: “老奴聽說之前夫人和安如郡主并不愉快?” 容悅微頓, 看了她一眼,隨后坦然地點了點頭。 陳嬤嬤左右看了眼四周,見四周清凈無人, 這才說起那女子: “既然夫人知曉安如郡主,那也定是知曉安如郡主是德親王所出?!?/br> 容悅一手支頭,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這德親王府的事,若是沒有之前那玄乎的感覺,她大概就當話本聽了,而此時卻多著幾分認真。 “安如郡主是嫡出,可德親王卻是個寵妾滅妻的?!?/br> 陳嬤嬤說到最后的時候,微微壓低了聲音,議論皇家之事,總歸是不好的。 這一點容悅倒是沒有想到,畢竟寵妾滅妻的,她不是沒見過,例如她生父也是如此,可她意外的是,既然如此,那安如郡主又怎會養成這番一副性子? “剛剛那位女子,是我朝的另一位郡主,風鈴郡主?!币娙輴傃勐扼@訝,陳嬤嬤才繼續往下說:“其父也是德親王,她生母是之前德親王的側妃,曾一度受寵,甚至使得德親王當時一心廢妻?!?/br> “風鈴郡主,剛出生時,就被德親王請封了郡主,那時安如郡主已經三歲,卻未得請封,也是那次緣故,德親王才一同將安如郡主一同請封?!?/br> 容悅眸子中閃過了然,可又有些不解:“我從未聽說德親王府有何受寵的側妃,連這位風鈴郡主也幾乎未曾聽說過?!?/br> 陳嬤嬤點頭,并不驚奇:“夫人未曾聽過,倒也正常?!?/br> “后來德親王府出了些事,這位側妃直接被廢,但是風鈴郡主到底是德親王寵愛了多年的女兒,倒是未曾受什么牽連,依舊是德親王最寵愛的女兒?!?/br> 說到這里,陳嬤嬤就搖了搖頭:“可惜,王府中管事的是王妃,德親王終究是男子,并不如何細心,那風鈴郡主在王妃手底下,少不得受些委屈,總之比不得從前尊貴了?!?/br> “王妃幾乎不讓其出府,后來又被以心疼風鈴郡主為由,想多留其兩年,這親事也就一直耽擱到現在?!?/br> 玖思聽得目瞪口呆,容悅也有些詫異,陳嬤嬤未說的那件事,必然不是小事,否則寵極一時的側妃又怎么會突然被廢? 被廢后,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正妃,其中是否有正妃的手段,誰也不知道。 不過,容悅對這些并不好奇,她想知道的,這位風鈴郡主和自家侯爺是否有關系? 她斂了斂眼瞼,狀似不經意地問:“那她和侯爺可認識?” 陳嬤嬤頓了頓,皺著眉頭仔細思索,她被派來伺候容悅,侯爺特地吩咐過她,要一心候主,此時自然不敢有所隱瞞,她仔細想了想,后來搖了搖頭: “老奴想不出兩人有何交集,若是非要說,那也是許久之前的事了?!?/br> 容悅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眸子,輕微疑惑出聲:“哦?” “夫人該知曉,侯爺生母是朝陽長公主,也是德親王同父異母的meimei,老侯爺未曾去封地時,曾和長公主在京城中滯留了一段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