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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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縱使再不甘心,對容悅再如何惱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拿她沒有辦法,恨恨地收回了手。 容悅瞥了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心情,向一旁的眾夫人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突然從小道上跑來一個宮女,是容悅眼熟的宮女。 那宮女一走近,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有人問道:“玲瓏姑姑怎么到這兒來了?可是皇后有什么吩咐?” 那名喚玲瓏的宮女,服了服身子,做足了禮數,態度卻是不卑不亢,視線掃了眾人一眼,才不緊不慢地淺笑著說: “聽聞太和殿前發生了些事,皇后命奴婢來,提醒各位一句,這還在太和殿前,眾位夫人可莫要擾了先帝的安寧?!?/br> 當下所有人對著中宮的方向,服低了身子:“我等記住了?!?/br> 玲瓏這才露了一個淺笑,看向在眾人中間的容悅,親切地說:“夫人,娘娘許久未見您了,聽聞皇上那邊還要些時間,特意吩咐奴婢請您到景陽宮喝杯茶?!?/br> 容悅微愣,不僅是她,就連四周的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猜測她何時同皇后攀上關系了? 那宮女朝著景陽宮的方向,恭敬地做了請的手勢,容悅沒有再多想,帶著玖思跟著她前去。 安如郡主站在原處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和不安。 玲瓏領著容悅走了半刻鐘左右,才到了景陽宮。 景陽宮十分富麗堂皇,塌上臺階后,才發現地上鋪的全是青玉磚,里面布置擺設十分精致,容悅沒有多看,剛進來,就望向坐在高位的皇后娘娘。 這日國喪期間,她見過這位皇后許多次,卻是第一次單獨與她相見。 皇后一直身負美名,走近后,就會發現,她頭頂那支琉璃簪在燭光下美輪美奐,可卻絲毫遮不住她的顏色,膚如凝脂,美人眸顧盼生姿。 聽聞新皇為她空置后宮,甚至當初那份賜婚圣旨都是當初的靖王親自向先帝求的。 容悅眸色一閃,略過一絲驚艷,這不是她第一次見皇后,卻依然覺得晃了眼,可也僅是如此罷了,她輕步上前,恭敬地行了禮,便斂著眉眼,退到了一旁。 她沒有多看這位皇后娘娘,也不會因為侯爺救過她,而覺得自己特殊,正如侯爺所說的那般,交易而已。 更何況,如今新皇已登基,不比以往,侯爺是他拉攏的對象,而現在,新皇坐在了那個位置,侯爺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較之拉攏,更多的還是忌憚。 高位上的皇后很親和,卻也疏離,讓她不要多禮后,就吩咐宮女: “給夫人賜座?!?/br> 等她坐下后,皇后才淺笑著說:“夫人不必拘束,早就聽聞夫人美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br> 容悅似不好意思地垂眸:“皇后謬贊了?!?/br> 皇后與她閑話交談著,容悅摸不準皇后請她過來究竟是為何,她端坐在位置上,每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才能出口,縱使眼前人和善親切,她依舊謹慎著。 上面的皇后眸色微閃,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她自是能看出容悅的態度,可她并不在意。 她對這位夫人,雖有些好奇,可更多的還是,為了當初對簡毅侯的承諾。 當初簡毅侯不止救了她和長公主,還有她二哥唯一的子嗣,足夠她對他心懷感激的了。 不過是照顧一個女子,舉手之勞而已。 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有宮人來報,御書房散了。 容悅抬眸,皇后也笑了笑,似是揶揄打趣:“本宮對夫人一見如故,時間竟過得這般快,本宮若是再留夫人,怕是侯爺要來找本宮要人了?!?/br> 容悅臉頰微紅,似是受不了她的打趣,見此,皇后就說: “本宮派人送你出去?!?/br> 容悅沒有推辭,服了服身子,才跟著宮人退下。 皇后看著她的背影,懶散地倚靠在椅子上,她傳容悅過來,不過是為了替她解圍,順便讓她歇歇腳,等著御書房的消息。 玲瓏這時走進來,扶著她站起來,才問:“娘娘對這位夫人什么看法?” 皇后隨意笑了下:“初入京城,到底還是拘束?!?/br> 玲瓏原以為這就結束了,踏進內殿時,皇后卻又輕輕冒出了一句: “她還不知簡毅侯府代表著什么……” 玲瓏驚訝地看向皇后,皇后只是朝她笑了笑,其實還有一句話她沒說。 那就是,若是那位夫人知道了,就絕不會這么作態了。 容悅踏出了景陽宮,微蹙起眉尖回頭,深深看了大殿一眼。 她松開了帕子,手帕被她攥得起了褶皺。 剛剛皇后的話似乎全是閑談,可她卻有些摸不清皇后的意思。 玖思連忙扶住她,看她神色不好,忙擔憂地問了一句:“夫人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最后兩個字,玖思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瞥了四周一眼。 容悅深呼了一口氣,露出一抹如常的淺笑,安撫她:“我沒事,走吧?!?/br> 她視線在宮殿的牌匾上停頓了下,才收回來,帶著玖思朝宮外走去。 她雖摸不清皇后的態度,可有一點,她看得明白,皇后對她的確存有善意,可是這分善意中,還參雜著許多東西,讓皇后的態度變得模糊不清。 至少,皇后對她的那絲疏離,是絲毫不曾掩飾。 她應侯爺要求,對自己要有所照顧,可卻并不打算親近自己。 想明白這點后,容悅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眸色恢復清明,她也不想和皇后這種人有太多交集。 這種身份高貴,且背后靠山太多的人,即便和她交好,也要顧忌太多。 而容悅的身份,一旦摻和了簡毅侯府,就不宜和皇室太親近。 容悅進了馬車,才看見厲晟,她微松了一口氣,半癱軟了身子,靠在車廂旁,卻被男人一把攬過去,還笑她: “沒出息,不就是見了皇后嗎?” 容悅覺得渾身無力,連瞪他一眼都覺得沒力氣,厲晟看在眼底,輕嘖了一聲,親自倒了茶水,捧到她嘴邊。 容悅嘟囔了一聲,才輕抿著茶水,等一杯茶喝完,她好似才回過神,微微坐直了身子,斜瞥向男人: “侯爺早就料到,皇后會請我過去?” 厲晟將手中的書放在一邊,聞言,搖了搖頭,眉梢輕挑著,浮著一抹笑意: “這倒并未,不過一出來,沒有看見你,就大概猜到了?!?/br> 容悅這才收回眼神,將大氅解開,才覺得有些透氣,她軟著聲音似抱怨地撒嬌:“侯爺也未告訴我,皇后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剛剛在景陽宮,我緊張死了?!?/br> 那是皇后,可不是失勢的郡主。 第一次見面時,她對安如郡主那番態度,也是從旁人對安如的態度中猜出,這位郡主的地位恐怕不如身份聽著尊貴。 她話音剛落,男人忽然輕拍在她嘴上,打得她一愣,怔怔地看著男人。 就見厲晟擰著眉,輕斥道:“呸,胡言亂語什么?” 容悅拿著帕子捂著嘴,也知自己最后那個字眼犯了他的忌諱,彎著眼眸朝他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將皇后對她的態度說了出來,并且問他,日后該怎么對待這位皇后。 厲晟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問她:“你覺得皇后如何?” 容悅看了他一眼,不懂他是何意思,卻是蹙著眉尖,如實回答:“好看,聰慧,摸不清?!?/br> 三個詞,說不清是夸獎,還是什么。 厲晟沒有詳細問,反倒是問了容悅一句話:“那你可喜歡她?” 容悅險些被他的話噎住,瞪了他一眼,才嬌聲說:“什么喜不喜歡的?我與皇后不過見過幾面罷了?!?/br> 厲晟沒有再說,將人往懷里抱了些,微挑眉梢,眸光朝一處看去,慢條斯理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阿悅不必多想,你只管隨著心意來,就可?!?/br> 他原想著,容悅并無什么閨中好友,怕她平日里在府中無聊,與她身份相近的人怕是很難與她走近,可皇后卻是不同,他看得出,皇后對阿悅的身份的的確確沒有一絲輕賤,這才起了一絲讓阿悅和皇后交好的心思。 不過,他也從容悅話中聽出,她并無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他自己不會強求。 容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剛剛問的兩個問題有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若是容悅知道了厲晟的想法,除了感動外,怕是更多的會是有些不自然。 因為她自幼便是一個人,不提什么好友,她甚至連府門都甚少出,她清凈慣了,往日里一個玖思,已經足夠讓她感覺到熱鬧,更別提,還有侯爺日日陪著她。 她是極難付出感情的人,侯爺已是不同,玖思亦然,沒得心思去裝下太多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在另一篇文里,皇后是穿書的,所以她對容悅態度才會和其他夫人不一樣 皇后的事,不詳細說呀,我就在作話里提一下 文里不會提這事,因為皇后對容悅的態度,所以侯爺對她是有好感的 國喪結束了 第73章 在這日后, 厲晟也的確如他所言,親自登門德親王府,容悅不知厲晟和德親王談了什么, 總之回來后, 就和她說, 日后無需再理會安如郡主。 容悅詫異挑眉,卻沒有多說什么。 百日國喪, 轉眼而逝, 在這之后, 最令人震驚的消息, 還是新皇給厲晟和容悅賜婚的圣旨。 此消息一出, 滿城震驚。 容悅雖是二品夫人,可是眾人都知曉, 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誥命夫人,或者皇家公主,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身份其實都只是聽著好聽罷了。 單論容悅的身份,就算滿朝皆承認又如何, 并無實用之處。 可簡毅侯卻并非如此,只要他點頭,許多世家都愿意攀上他。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容悅是被厲晟帶入京城的,也知道兩人關系匪淺, 可是眾人不多都以為最終只會這么無名無份地待在侯府中罷了,頂多抬個妾氏的身份。 也正是如此,在國喪期間, 眾人雖待她客氣,卻沒有一絲親近之意,那一分客氣也是看在簡毅侯的面子上。 若是早知道她會成為正經的簡毅侯夫人,上門打交道的人,絕對數不勝數。 所有人都為這門親事震驚,朝臣想不通,簡毅侯怎么會娶這樣的一個女子?又以什么條件打動了圣上? 而那些女子卻是開始正式將容悅看進眼底,心底多了些警惕,能讓簡毅侯娶她為妻,說她沒有一點心機手段,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