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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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軟榻旁,唇角微掀地笑著,窗戶外的景色全成了他的點綴。 她心底想起了容研。 容悅攥了攥手帕,又重新笑開,厲晟見她準備好了,兩人才一同朝外走去。 容悅乘馬車先行,待她走了一段時間后,厲晟才出發。 因著馬車速度慢,兩人倒是一同到了城外。 容悅剛從馬車里冒出頭,就被厲晟一把拉住,猛地拽入懷中,容悅尚未反應過來,驚呼了一聲。 直到穩穩地落入他懷里,才松了一口氣,待下一刻,發現二人共騎在一匹馬上,她陡然紅了一片臉頰,埋在他懷里,不敢見人。 倒是厲晟忽然笑了一下,眉梢輕揚著,帶著幾分愉悅。 “阿悅應未曾騎過馬,本侯親自教阿悅?!?/br> 容悅聽不得他話中明晃晃的調情,伸手捏了下他腰間的軟rou,讓厲晟倒吸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哄得人松了手,人卻抬起頭,面染紅霞,含羞帶俏地小聲說:“哪有侯爺這般的!” 厲晟樂得一笑,他沒再說話,駕著馬就朝營地而去,容悅當真如他所說,從未騎過馬。 他騎得太快,即使將容悅護得很好,容悅也有些害怕,緊緊抱住了厲晟。 厲晟不著痕跡得揚了揚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速度絲毫未有減慢,一行人直直進了兵營。 祁星帶來的大部分厲家軍都駐扎在此,看見侯爺懷里似是抱著一個女子,都有些驚訝。 可厲晟本也沒想讓太多人看見佳人,駕著馬,一路到了營帳前。 收到消息的祁星趕過去,看到容悅也在,即使是他,神色也是微頓,緊接著,就是恭敬地行禮,其中包括了容悅。 容悅側過身子避開,厲晟見此,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多說話,就帶著朝營帳里走去。 即使只是個臨時軍營,厲晟也是個享受慣了的,營帳布置地十分舒適,可就算如此,自然也比不得府邸。 厲晟怕容悅待得不習慣,不過在營帳里粗粗留了一會兒,就將人帶了出去。 很多人聽說侯爺帶了女子來,卻并未親眼看見,心底好奇得不行,厲晟這一走去,就遭到全軍營上上下下隱晦偷看的目光。 厲晟朝祁星頷首:“往日該做什么,今日照舊?!?/br> 祁星了然,這就是想帶夫人見識一下了。 他絲毫沒有耽擱,立刻拉出了營地里最好的一支隊伍,來了個急練。 厲家軍是上過戰場的軍隊,訓練有素,反應能力絕對堪稱一流,更何況其中的佼佼者。 一番下來,容悅看得目不轉睛。 祁星朝這邊看了一眼,侯爺想在夫人面前炫耀,他自然不會拖后腿,單看夫人的表情,就知他做對了。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和往常無異地訓練士兵。 待一切結束后,厲晟帶著容悅朝營帳走,看著佳人臉色嫣紅,并未敗興的樣子,他心情甚好,面上卻端的住,并未表現出來。 只等著無人的時候,容悅忽地拉住他的手,仰著白凈的臉蛋看他: “侯爺之前這般辛苦嗎?” 厲晟一頓,有些不知該怎么回答她。 若是說自幼練武,習騎射,怎么可能不辛苦? 可他貴為皇親,不得不說,他沾了身份的光。 底下的人若想搏高位,定然是比他更辛苦。 他指腹在女子膚若凝脂的臉頰上蹭了蹭,輕笑著說:“應是不比他們辛苦?!?/br> 容悅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 “我聽聞侯爺尚未及冠就上了戰場,后來一戰聞名全朝?!?/br> 厲晟瞇了瞇眼睛,就聽她繼續說:“我不知前院男子之事,可是卻知道,出自貴門之女,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女紅等,即便是聞名梧州城,私底下就不知要費多少功夫?!?/br> “侯爺這般厲害,又怎么可能不辛苦?” 表面榮光,不知背地里要多少努力。 他既然是在戰場上拼得的功名,又怎么可能比旁人容易? 厲晟看了她好久,忽地眉梢染了笑,他低頭吻了吻女子的額頭。 并未再繼續這個話題。 小姑娘心疼他,他就受著。 總歸她說得也并無錯,無需在她面前過于自謙。 他們在軍營里用了膳,膳食并算不得好,厲晟還怕容悅吃不慣,卻看見她面不改色地全部吃完了。 他瞧得仔細,小姑娘當真是沒有一點勉強的模樣。 厲晟忽地心底生了好奇。 他見著的容悅,即使羅府待她不好,因為羅府不差那口飯,也為了讓明面看著更可信,羅府在衣食住行上并未虧待過容悅,一貫是錦衣玉食的。 便是他,第一次在軍營用膳時,也是極為不適應的。 他卻并未問出來,既然不是羅府這邊,那定是在容府那邊出了差錯。 容悅自然感覺到厲晟看她的神色,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厲晟淺淺笑了下,為他解惑: “以前偶爾沉不住氣,便會同二妹爭吵起來,為了哄二妹開心,那幾日府上也并不會送上什么好飯菜?!?/br> 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此事鬧大,可管事的是白姨娘,白姨娘自然偏向容研。 想同容祜說,一月里也見不到他幾次,即使說了,也會被斥,身為長姐,需以身作則,謙讓庶妹。 幾次下來,她就徹底死了心,自然不會明里去同容研爭,也不會再同容祜抱怨什么。 這般過后,白姨娘倒是以為她是扶不上墻的阿斗,反而不在意了她,除了容研三番四次找茬,日子就也安靜地過來了。 厲晟眉心一擰,既心疼容悅的過往,又不可避免地遷怒容府。 自然而然地對容研印象更差了幾分,跌入谷底。 他眸色微深,念頭在腦海里轉了幾圈,卻沒有同容悅說,到底是她親人,他怕她會不忍心。 他只是握著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 容悅輕顫了下眼睫,這話雖不假,可她卻并不需要說出來。 但她到底沒有忍住,當初知道了容研的目的時,心底的那分不舒服,至今終于發泄出來。 厲晟曾言明,要帶她回京城,既然如此,她當然要為自己一路的心情打算。 她不喜容研,不喜地絲毫不加掩飾。 她不想要去京城的路上,會看見容研。 甚至是在羅府,她也不想看見容研。 可是,她卻隱隱明白,昨日打發掉了容祜,可容祜想說的事情并未說出口,那他定會尋著機會再來。 容悅有心和厲晟說些什么,剛有想法,可還未開口,她就將話咽了回去。 生父上門求助,她卻拒之門外。 在旁人聽來,總是她這個女兒的做得薄情寡義了些。 就算的確如此,她卻不想在厲晟臉上也看見這般神色。 第52章 既是打著上香的名頭出來, 離開軍營后,馬車就朝明福寺而去。 只單單容悅一行人的馬車,馬車布置地內斂樸素, 里面卻是極為舒適, 容悅本就不是張揚的性子, 即使是羅府伏法后,也沒有改變多少。 馬車前方坐著玖思和馬夫, 玖思是偶爾朝身后的馬車看上一眼。 車廂里, 容悅端坐在一側, 頗有些無奈地看向另一旁的男人, 說:“侯爺若是要去明福寺, 何必和我進一輛馬車?” 厲晟正握著她的的手,仔細地瞧著她纖長晶瑩的指甲, 方才在軍營時,她不慎折了上方的指甲,疼倒是不疼,只是有些不好看罷了, 身邊沒有工具,容悅只好任由著,倒是沒想到厲晟會看這么久。 聞言,厲晟眉眼不抬, 不緊不慢地說:“這還不是為了阿悅好,若是本侯大張旗鼓地同阿悅一起來,豈不是落了別人口舌?” 容悅沒信他的說辭, 直接抽出手,斜睨了他一眼: “若是被人發現侯爺與我同乘一輛馬車,那才是解釋不清?!?/br> 若是分為兩路,即使落入旁人眼底,也可解釋說巧合,至于旁人信不信?總歸是不敢說的。 但是孤男寡女同處一輛馬車,巧合這番說辭怎么解釋出口? 厲晟倚著窗戶輕笑,倒是未反駁她的話,而是贊同道:“阿悅說的是?!?/br> 容悅拿他毫無辦法,有些頹廢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隨他去吧。 漸漸地,不知何時,男人坐到了她旁邊,抵在她肩膀上,在她側臉頰偷了個香,低聲說著:“別擔心……” 兩人說著話,馬車突然停下,外面說是明福寺到了,兩人才下了馬車。 梧州城如今人人自危,這明福寺倒是比上次來更是冷清不少。 想到上次來這兒的情景,容悅有些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睫,耳垂染上嫣紅,幸好一縷發髻擋著,并不如何顯眼。 厲晟也輕笑了下,也是想到了那次,他問她想好了沒,得了個答案,讓他氣悶了許久。 想到這里,他垂眸看向一旁的女子,唇角溢出一絲笑意,不管怎么樣,至少現在她是站在了自己身邊,終究是自己如了愿。 接待兩人的是寺里的小僧,明福寺的景色尚好,隨著秋日而褪去了一抹綠,染上了一片金黃,幾乎是剛踏進了寺中,容悅就聞見了一陣桂花香。 她有些詫然地抬眸,便望見一片金黃,零碎飄著花瓣,煞是好看。 女子總是愛這番美景的,她揚唇笑了下,朝旁邊說:“突然想吃桂花糕了?!?/br> 寺里較為冷清,除了他們一行人,只有些匆匆的婦人上香后離開,厲晟同她站在一起,聞言,頓時失笑搖頭:“若是旁人,不說吟詩,也要贊一番這景色,倒是阿悅較為實在,瞧著美景就只想著吃了?!?/br> 容悅臉頰一紅,帶著羞意嗔瞪了他一眼,不再同他說話,抬步就朝大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