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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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夫人的話,畔昀姑娘的確有喜脈的跡象,不過因時間較短,還不是很明顯?!?/br> 畔昀滿面喜色,容悅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眼角殘余一抹黯淡:“當真有了身孕?” 府醫肯定地點了點頭,容悅視線落在畔昀的小腹處,半晌,她伸出手,似想要去碰觸,畔昀臉色一變,躲開了去,一手扶著小腹,又是防備又是謹慎地看著容悅。 容悅的動作僵在那里,她平靜地看向畔昀,最后扶著玖思站起來,淡淡說道: “既然你真的懷了少爺的血脈,這身份自然要抬上一抬?!?/br> 畔昀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她頓了頓,視線掃過她的臉頰,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道: “且等著消息吧?!?/br> 畔昀眉梢處的喜意垮了下來,似要說些什么,可容悅卻是沒有心思聽下去,帶著人轉身離開。 在踏出房門之際,容悅不著痕跡地側過頭,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抬手撫了撫發髻上的玉簪。 第24章 回了院子,玖思依舊低著頭,容悅看了她一眼:“這是怎么了?悶悶不樂的?!?/br> 玖思咬牙:“這也太便宜畔昀了!” 容悅指尖按在醫書的封面上,眸子里神色微動,垂眸,道:“好了,她懷了少爺的孩子,便是我不管,夫人也會抬了她的位置的?!?/br> “話雖如此,可是,任由她和表少爺狗咬狗,那樣才好!” 容悅將手中尚有余溫的茶水塞進她手中,對她的話不置一辭,那兩人斗起來自然是好,可是周方琦是什么身份? 若是畔昀沒有一點依仗,如何和周方琦斗? 容悅無奈沖她說道:“好了你,快喝口水,去讓人傳膳吧,我也餓了?!?/br> 玖思不情不愿地閉了嘴,出去讓人傳膳。 玖思出去后,容悅視線不經意落在梨木床榻下的木箱子上,眸子里閃過一絲深色,轉瞬即逝。 用午膳時,時候已經不早了,剛用過午膳沒有多久,周氏那邊又派人來傳她過去。 容悅帶著玖思匆匆朝主院趕去,剛進去,就發現周方琦和羅玉畟都在里面。 她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驚訝,服了服身子:“娘親,夫君?!?/br> 等周氏讓她起身后,她走到羅玉畟身邊,有些擔憂地問道:“夫君身子可好了?” 羅玉畟的神色有些復雜,聽見容悅的話后,他下意識看向容悅,隨后避開她的視線,才道: “我已經沒事了,這些日子讓夫人擔心了?!?/br> 周氏清咳了一聲,容悅連忙看向她,就聽她問:“怎么樣?府醫如何說?” 府醫說的話,她自然已經得到了消息,此時再問一遍,不過是說給另兩人聽。 容悅神色一僵,費力扯了一抹笑,低眉順眼地:“回娘親的話,府醫說,畔昀的確是懷了身孕?!?/br> 周氏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周方琦,然后沖著羅玉畟說道:“畟哥兒,你也聽見了,既然她懷了身孕,這身份自然是要提上來的?!?/br> 羅玉畟擰著眉,瞥了一眼周方琦,才說道:“娘親,此事不急,日后再議吧?!?/br> 周氏臉色微變,有些著急:“那她肚子的孩子——” “行了!” 周方琦的神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一手緊緊抓著椅柄,青筋暴起,羅玉畟見此,立刻皺眉打斷了周氏的話: “娘親,你看重不過就是她肚中的孩子,至于她這個人,又何必如此費心?” 周氏被他打斷,僵了半晌,她自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她雖疼愛周方琦,但是更看重羅玉畟,誰知道畔昀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若是男孩那還好,能讓老爺熄了讓西邊院子那個賤人再生個兒子的念頭,若是個女孩,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 而他既然能碰畔昀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想著將畔昀的身份提一提,之后再讓羅玉畟多去看一番,這樣一來二去,感情自然就培養出來了,這孫兒不就也來了嗎? 屋里寂靜了半晌,容悅坐在一旁,垂著眸子,充當半個隱形人,不動聲色地打量屋里的幾人。 羅玉畟看了兩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最后,還是他先開口: “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后,完全可以記在夫人名下,夫人意下如何?” 羅玉畟忽地轉向容悅,似在詢問她的意見,容悅指尖捏緊了手帕,身子僵了半晌,她愣愣看向他,眸子里染了幾分澀意,她勉強勾起一抹笑: “妾身都依夫君?!?/br> 羅玉畟握著茶杯的動作微頓,透過她眼角處的濕意,又想起那晚她哭得泛白的臉色,眼底終是閃過一絲動容。 畔昀本就是背主,她再撫養其孩子,便是嘴上不說,心中也定是委屈的。 他有些不耐地皺起眉頭,不由得對畔昀感到不喜,那日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聽下人說了,若不是她起了心思,今日他又何至于如此為難? 容悅見此事似僵持住,她指尖絞了下手帕,忽地開口說道: “夫君,你也別與娘親置氣,此事都怪妾身無用,進府一年都未曾有孕,才讓娘親對畔昀腹中的孩兒如此期待?!?/br> 羅玉畟視線落在她身上,將她委曲求全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有些乏累地揉了揉額間,本是他不去她院子中,此事又如何怪在她身上? 容悅依舊垂著頭,繼續說著話:“爹爹今日還沒有回府,若是他聽到這個消息,也定會高興的?!?/br> 她話音落下,屋里氣氛忽地有些變化,周方琦臉色一變,偏頭去看羅玉畟。 羅玉畟眼底的神色晦澀難辨,他又想起那日羅閆安同他說的話,他頓了頓,不敢去看周方琦,對著周氏說道: “罷了,此事就依娘親的意思?!?/br> 周氏面上一喜,坐直了身子,連聲應好。 容悅拿著帕子拭了拭嘴角,視線掃過周方琦鐵青的神色,她輕輕翹了下唇角,似悅色一閃而過。 很快,羅玉畟就和周方琦一同離開,容悅坐在那里,朝周氏道: “如今畔昀提了身份,也該換個住所了,身邊最好再配上兩個伺候的人,她年齡小,未必能照顧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兒?!?/br> 周氏眼底閃過滿意,笑著拍著她的手:“你最是賢惠,此事就照你說的去做?!?/br> 容悅輕輕勾唇笑了下,推辭:“娘親贊譽了,這都是兒媳該做的?!?/br> 待將畔昀的一切事宜商議好,容悅才出了主院,兩人還未走到花園,忽地聽到假山處傳來拉扯聲: “……方琦,你這是做什么!” “做……表哥身邊賢妻美妾環繞,不久后更是膝下有子,何必管我?” 容悅聽出這是羅玉畟二人的聲音,尤其周方琦最后幾乎是帶了哭腔和怒意,她臉色微變,不敢再朝前去,拉著玖思退了兩步,花叢將二人身影遮掩住。 而在假山后面,羅玉畟強硬拉著周方琦,眼底是止不住地焦急:“我不是同你解釋過了嗎?那次不過是個意外!” 周方琦揮開他的手,通紅著眼,嗤笑了一聲:“意外?那表哥同我解釋一番,為何那晚會出現在印雅苑,更是喝醉了酒,你那晚當真沒有起一分心思?” 他覺得好笑,只是個意外,只是他醉了酒,可他為何會醉了?為何會出現在印雅苑? 什么意外?那日他本就不該出現在印雅苑! “表哥,你說我們的關系見不得光,要娶妻遮掩,我又何曾為難過你?” “可是如今,不僅要娶妻,更是要納妾!那日后呢?可是賢妻美妾,子孫環繞?表哥可曾想過我?” 羅玉畟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他上前將周方琦擁在懷里,周方琦退了一步,可身后是假山,退無可退:“方琦,你相信我,行嗎?納妾不過權宜之計,我對她并無半分心思!” 周方琦有些頹廢地靠在假山上,心底苦澀蔓延上喉間: “權宜之計……表哥,你要騙我到何時?” 他推開羅玉畟,手掌按在假山上,鋒利的邊角割傷他的手心,血漬順著指縫流下,他仿佛并無感覺,卻是只看著羅玉畟,微笑著說道: “既然都是權宜之計,那我問你,這個孩子會不會生下來?” 羅玉畟看著他指縫間的血跡染在假山上,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神色變了幾番,終是不忍心騙他: “父親他盼著子嗣已經多年,豈是我說不會生下,就不會生下?” 周方琦笑了兩聲,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涼,轉身便離開,羅玉畟拉住他:“你要去哪兒?” “回周府?!彼届o地看著羅玉畟:“表哥,你要知道,不是只有羅府需要子嗣?!?/br> 羅玉畟臉色突變,將人用力拉回來,抵在假山上,聲音漸變陰沉:“你再說一遍?” 假山并不平整,刺得周方琦背后生疼,他眉頭緊皺,臉色泛白,羅玉畟連忙將他拉起,連聲焦急詢問:“碰到哪里了,可疼?” 周方琦被他擁在懷里,聽著他焦急不已的聲音,字字擔憂,他忽地眼眶通紅,一字一句: “表哥,我不想你娶妻納妾?!?/br> 羅玉畟所有的動作僵在原處,他去握周方琦的手,卻是染上了他手上的血跡,心下一陣陣的疼,他說: “好好好,兄長都依你,不納了不納了?!?/br> 周方琦閉了閉眼睛,他知道兩人之間的問題所在,那個孩子必是他的心結,見一次,便想起一次,他曾背叛過他! 他沉默久了,羅玉畟隱隱猜到他心中所想,他抱著他半晌,吻了吻他的額頭,他說: “你放心,那個孩子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再讓你失望,方琦,再信兄長一次?” 草叢后,容悅心驚地聽著二人的對話,越發清晰地感受到羅玉畟的狠心。 畢竟當初她下藥十分隱晦,畔昀腹中胎兒是假一事,只有她一人知曉。 在旁人眼中,畔昀腹中的孩兒可是羅玉畟的親生骨rou,他竟也能狠得下心來? 容悅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骨子里透出來,她扭頭就看見玖思一臉慘白的神色,她定了定心神,要拉著玖思從小道離開。 就在這時,一旁忽然傳來下人的請安聲,容悅臉色一變,假山后的聲音瞬間消失。 她轉身就想離開,背后幽幽響起一道聲音,讓容悅的腳步直接釘在了原處,額間溢出涔涔冷汗: “表嫂,你這是要去哪兒???” 第25章 花園內樹影婆娑, 倒映下一片片陰影,順著眾花的間隙刮過一陣輕風,七月的天, 炎炎烈日, 容悅卻覺得那陣風寒到骨子里, 寸寸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