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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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他眸色冷沉地策馬離開,握著馬鞭的手微緊,卻在快到羅府的時候,驀然輕笑了一聲。 怪自己大題小作。 沒準小白眼狼此時正心生歡喜呢。 他翻身下馬,帶著莊延等人進了羅府,跨過月洞門,路過花園涼亭,忽地腳步一頓,朝涼亭里看了一眼。 隔著夜間的花叢,陰陰暗暗的,看不真切。 厲晟沒動,他也不知自己是在做什么。 明明人家是夫妻,行周公之禮本最是正常,可他在聽到莊延那一番話后,突然便不想了。 既然以前未曾有過,那日后也不要再有了。 那日女子低斂著眉眼,顫著尾音唱著小曲的模樣又似近在眼前。 江南小調,字字糯軟。 他瞧不清女子神情,也聽不出她心里想法,卻知道,那人,那景,他猶記如新。 祁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后:“聽說羅府少夫人的院子里今日有丫鬟爬床?!?/br> 厲晟沒有說話,依舊看著涼亭內,只是眉梢上的寒意一點點消散。 半晌,他轉過身朝澹溯院而去。 祁星跟在他身后,又說了一句:“侯爺,她是羅府的少夫人?!?/br> 厲晟瞇了瞇眼睛,沉沉地看向他,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能攔住一次又如何? 只要羅玉畟想,日后這種情況之后還有更多次。 祁星是被老侯爺專門給厲晟培養出來的,可以說是最了解厲晟的人,他見了厲晟對容悅的態度,便能察覺到厲晟對那人有幾分不同。 他不覺得厲晟的行為是出格,此言也不過只是在提醒他。 厲晟忽然勾了勾嘴角,不咸不淡。 他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繼續朝澹溯院走去,丟下一句:“本侯知道?!?/br> 莊延在平輿街處理剩下的事情,等回到羅府時,就見侯爺還未入睡,他當下有些疑惑。 推開房門,無聲地走進去。 就見侯爺坐在桌面前似在翻閱著什么,莊延大膽地看了一眼,心底驚訝,是羅氏的罪證。 侯爺不是說不想早日回京的嗎?怎么突然看起這些了? 就在這時,厲晟忽地抬頭,看著他,不明意義地問了一句: “你之前說,羅氏和哪位皇子有牽連?” 第18章 羅府一夜通明,天際曉亮,微暖的陽光印在紙窗上,透著窗紗打在容悅臉頰上,襯得她膚如凝脂,她無神地望著窗外,如霧隔云端,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玖思帶來一個消息,說是老爺和少爺一夜未歸。 聽說,昨日平輿街難民忽亂,老爺和少爺去遲,簡毅侯大怒,罰了兩人,至今未歸,而如今張氏正焦急難安地派人去打聽情況。 容悅臉上的神色才有了片刻波動,她斂下眉目,遮住眼底的狐疑。 昨日,她在平輿街待了半日,也不曾見到平輿街有什么不同,怎得到了晚上會突然起了亂子? 容悅想不通這其中關系,不過她心底微微慶幸傳消息的人來遲了,不然她昨日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容悅坐在軟榻上,一夜未動,這個時候才扶著玖思站起來,她坐得久了,身子有些僵硬。 既然做戲,便要做全套。 昨日她哭了半宿,又一夜未眠,此時有些頭昏發暈,屋里的丫鬟端來早膳,她細嚼慢咽地用了一碗米粥,才覺得舒適了些。 玖思看著她一直平靜的神色,心底擔憂,面上也浮現了些。 容悅站起來,玖思連忙去扶她,就聽她寡淡的聲音:“走吧,去給娘親請安?!?/br> “夫人忙,未必有心思見少夫人,少夫人又何必過去?” 容悅看了她一眼:“院內出了畔昀一事,我總該同娘親說一聲?!?/br> 不然等著羅玉畟想起畔昀,那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更何況,若是畔昀一直在她院子內當個小丫鬟,那她折騰這么多作何? 玖思聞言撇了撇嘴,低頭小聲埋怨:“少夫人就是脾氣太好了?!?/br> 可玖思也知道,畔昀一事根本瞞不過夫人,若是少夫人此時不去說,等到夫人問起來,少夫人又落不得好。 等到了主院的時候,容悅就發現主院似比往日亂了些,她眸色輕閃了下,低眉走了進去。 周氏此時正等著外面的消息,見到容悅,就下意識地皺眉: “你怎么來了?若沒事,就出府施粥去吧?!?/br> 容悅服了服身子,面上還殘留著一絲慘白,她勉強勾起唇角: “娘親,兒媳有一事要稟?!?/br> 周氏擰了擰眉,不知她能有什么事要說。 “昨日夫君在我院子里幸了一個丫鬟,我想著應是夫君滿意的,這般再留在我院子里當丫鬟,未免有些不妥?!?/br> 容悅略略一抬眸,就瞧見周氏帶著驚喜的神色,她緊捻著手帕,繼續說著: “所以,兒媳想要問問娘親,該如何安置畔昀為好?” 她只當作沒有看見周氏的神色,她能猜到周氏心里的想法,不外乎就是盼著畔昀能一舉懷上子嗣。 果不其然,她聽著周氏有些驚喜的語氣:“當真?” 不待容悅說話,她也看見了容悅略白的臉色,心下隱約猜到昨日的事情,她壓了壓臉上的笑意,多了些和善: “此事,不需要你費心了,你這些日子施粥也累了,我待會派人將那丫鬟接出來安置,也省得你看著鬧心?!?/br> 容悅服了服身子:“娘親說笑了,有人能為羅府開枝散葉,為夫君分憂,兒媳高興還來不及?!?/br> 周氏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她這一套說辭的確討了周氏的歡心。 從周氏之后說讓她休息幾日,不用每日來請安,就可以看出來。 后來,她就沒有心思管容悅,急急忙忙派人去將畔昀接出印雅苑。 容悅出了周氏的院子,玖思在為她抱不平:“夫人太過分了,你受了這么大委屈,竟然連一句好話都沒有?!?/br> 更別提什么補償了。 容悅漫步走在花園間,一旁灼紅的芍藥叢襯得她越發嬌艷,她抬手用帕子遮住光線,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聽著玖思的話,也沒有附和,只淺淺一笑便過去。 她求得不過就是周氏將畔昀看得重些。 最好便是,畔昀能夠懷有身孕,不然—— 之后的戲又怎么朝下唱。 她沒有回印雅苑,直接帶著玖思出府,卻在剛跨出月洞門的時候,被人叫?。?/br> “少夫人,且慢?!?/br> 容悅疑惑地轉身,見來人是周氏院子里的嬤嬤,她不著痕跡地蹙了眉尖,見那嬤嬤停下服身行禮,臉上還帶著一分笑意,她舒展了下眉梢,面色雖還泛白,卻是努力露出一抹笑,嬌色灼人,她清了清嗓子問: “嬤嬤快些起來,可是娘親有事吩咐?” 小道旁樹影婆娑,微風吹來,泛起一絲躁意,嬤嬤臉上掛著笑:“回少夫人的話,是夫人心疼少夫人這些日子辛苦了,讓老奴來和少夫人說一聲,這幾日少夫人就好好在府中休息?!?/br> 容悅斂著眉眼,視線落在嬤嬤臉上的笑意半晌,才慢騰騰地開口: “既然是娘親一番好意,那嬤嬤替我謝過娘親?!?/br> “少夫人說笑了,夫人雖平日里對少夫人嚴厲些,但是心底是疼少夫人的?!眿邒咝χ釉?。 容悅勾了勾唇角,什么話都沒說。 那嬤嬤自討了個沒趣,倒也沒覺得受了冷待,服了服身就退了下去。 她接了夫人的吩咐,還要去印雅苑將畔玉接出來,騰個地方出來給畔昀住。 她跟在夫人身邊久了,也知道夫人盼著少爺誕下子嗣,盼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自然心情急迫了些。 兩人站在月洞門處,看著嬤嬤朝印雅苑而去,玖思臉色有些難看,憋著說:“那少夫人,我們要不要回院子?” “不急?!比輴傒p抿著唇瓣,瞥了眼月洞門內,一字一句輕聲輕語地:“再等等?!?/br> 容悅在花園里等著畔昀被嬤嬤接出來后,沿路聽著下人的議論聲,慢騰騰地朝印雅苑走去。 玖思看著她淺淡的眉眼,一時有些猜不透她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 平輿街 粥棚百米處的木亭樓上,厲晟站在上方,身著玄色蟒紋長袍,玉冠束發,氣質冷沉,眉宇間即使斂著鋒芒,也刺得人生疼,他視線落在一處,眉頭輕擰著。 他在那處足足站了一刻鐘,也不見平輿街有馬車行來。 他瞇了瞇眼睛,眸中神色晦澀難辨。 直到辰時左右,厲晟才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問向身側的莊延: “今日羅府那位少夫人未來施粥?” 莊延正在匯報事情,突然聽見厲晟的話,有一瞬間摸不清頭腦,卻是下意識地朝粥棚處看了眼。 “屬下不知,不過如今已經是這個時辰了,應該是不來了?!?/br> 不來了? 為何不來? 他又想起昨日祁星所說的,她院子里有丫鬟爬床。 所以,她是傷心了? 厲晟眸色越來越暗,他轉著扳指,忽地又問了一句:“羅氏父子可回府了?” “應該是快到府中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