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做好事要留名
待煙花落幕,周善善與沈戰東還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說不感動是假的,更何況還是經歷了兩世的周善善,她緊緊抱著沈戰東的腰,臉貼在他胸口,心房熾熱。 “我去他大爺的,著火了!” 忽然,不遠處的暗處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幾個身影出現在周善善眼前,不遠處,還有一束不小的火苗。 “沈戰東,別抱著了,趕緊去滅火,不然明天你又要被你老子揍了!”周善善聽出說話的人是杜南洵。 沈戰東依依不舍放開周善善,扭頭看去,也是吃了一驚,原來煙花的余火引燃了不遠處的草垛,這會兒已經燒起來了。 “善善,你先坐會兒,我去滅火??!” 將周善善安置在椅子上做好,沈戰東也加入到滅火的隊伍中。 懷里抱著花束的周善善看著不遠處的幾人手忙腳亂滅火,不時傳來杜南洵的叫罵聲,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能想到,這原本浪漫的求婚儀式,最后會演變成狼狽不堪的滅火行動,沈戰東估計快要瘋了,可是,可是她卻覺得很快樂,哪怕懷中的玫瑰花已經被太陽曬的有些蔫了。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將火撲滅了,杜南洵用土將灰燼蓋上,以防火星被風吹散引燃其他東西。 “杜南洵,你怎么搞的,讓你放個煙花,你也能弄出火災來!”沈戰東笑罵,一邊踢杜南洵,一邊往周善善這邊走來。 杜南洵一臉的黑灰,他郁悶說道,“老子怎么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白天明明勘察過地形了,沒看到這里有干草堆??!” 沈戰東抹了抹臉上的汗,挖苦道,“就你還想進偵查部隊?今天這事兒傳出去,我看你的臉往哪里擱?” 杜南洵說了句臟話,對身后幾人喊道,“今天的事,誰也別說出去啊,不然弄死你們!” 有人喊道,“弄死我們?那也得看你也有沒有這個本事,一個人放不倒你,兩個人還不能把你干趴下?大家都是一個坑里作戰的戰友,誰不知道誰的本事?” 周善善知道這些人都是沈戰東的戰友,也猜到今天這場煙火求婚,是杜南洵負責的,誰知沒策劃好,鬧出了火災來。 “小美人兒,怎么樣?今晚的焰火不錯吧?” 杜南洵流里流氣走到周善善面前,笑嘻嘻說道。 沈戰東一腳踢開杜南洵,罵道,“去你大爺的,叫誰小美人呢?叫嫂子,知道嗎?” 杜南洵哼了聲,說道,“你不過比我大一個月,裝什么老大,再說,人家不是美人嗎?就你事多,醋壇子???” 周善善也笑,她抬手握住沈戰東的手,笑著對杜南洵說道,“嗯,焰火表演確實好看,辛苦你們了啊,讓我和東哥欣賞了這么一場美景?!?/br> 杜南洵得意一笑,揮手豪邁說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以后身邊有漂亮妹子,記得給哥們幾個介紹??!” 沈戰東冷笑,反問道,“說大話不怕閃到舌頭嗎?就你,還介紹漂亮妹子,你當這里誰不曉得,你是個出了名的情種??!” 杜南洵咬牙,上去就佯裝要打沈戰東,卻被后面幾人合力放倒,“今天是東子的好日子,你別砸場子??!” 周善善看著幾人笑笑鬧鬧,她的心情也格外好。 從地上爬起來的杜南洵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為了今天這幾分鐘的求婚,東子可是計劃了好幾天啊,不說別的,那言情小說和愛情片都閱覽無數,就為了弄個浪漫的?!?/br> 沈戰東笑罵,“就你話多,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杜南洵“嘁”了一聲,理直氣壯說道,“做好事不留名是傻子才干的事情,既然做了,就得讓人知道,對不對?不然人家善善怎么知道你為她做了那么多?” 他這一番歪理,沈戰東竟然無言以對。 杜南洵接著說道,“今天這求婚場景都是東子一手策劃的,當然,煙花和玫瑰花是我們哥幾個買的,不過,錢是沈戰東出的,我們可不是冤大頭!” 周善善強忍住笑,打量著手里的玫瑰花,揶揄道,“難怪我說這花怎么蔫兒了,敢情是你買的啊,以東哥的眼光,怎么也不會買這樣的?!?/br> 沈戰東笑出聲來,拊掌說道,“聽到了吧?聽到了吧?杜南洵,這下被打臉了!” 杜南洵“嘶”了一聲,對沈戰東說道,“不是,你這媳婦兒怎么不識好歹呢?怎么就不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呢?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至于抬高你貶低我嗎?” 沈戰東攤手,一本正經說道,“你說的話我完全不懂,我只知道,我媳婦兒的話都是對的,我媳婦兒說什么都是有道理的,無條件服從!” 杜南洵被沈戰東的模樣逗得直樂,罵道,“你小子真沒出息,還沒怎么著,就成妻管嚴了,唉,丟人??!” 沈戰東冷哼,說道,“今兒個這話你小子記住了,等以后你追到你的女神,你要是沒變成妻管嚴,我給你鞠三個躬!” 杜南洵摸了摸鼻子,竟然不敢應戰,是,如果,他是想如果啊,他與她能在一起,她讓他做什么,他都答應。 “行了行了,別磨蹭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帶著媳婦兒入洞房吧,良宵美景不能辜負??!”杜南洵笑得極其猥瑣,還對著沈戰東眨了眨眼睛。 “眨你大爺的眼睛,老子是那種隨便的人嗎?”沈戰東笑罵,在杜南洵肩上捶了一拳。 杜南洵不屑嗤笑,說道,“你要是隨便起來,那簡直不是人??!” 時間也確實不早了,現場殘局交給杜南洵他們繼續清理,沈戰東將周善善抱到自行車上,帶著她先一步回家,畢竟她的腿還傷著。 回家的路上,周善善一手捧著玫瑰花,一手抱著沈戰東的腰,馥郁的花香在鼻尖縈繞,她的心也仿佛沉浸在花海中,一片春意盎然。 “善善,今天我很開心,20多年,這大概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沈戰東騎著自行車,夜風從他臉上拂過,他覺得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