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去救人
“你先別急?!崩罹昝φf:“你報警了嗎?” 馬月英愣了一下,然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光顧著第一時間來找陳光了,倒是忘了報警了?!?/br> 李娟瞪了馬月英一眼,不高興地說:“什么事都來找小光,那警察是干嘛吃的?” 馬月英有點不樂意了,但她明白自己是來干什么的,所以也沒有還嘴。 李娟扭頭對陳大山說:“快,打電話報警?!?/br> 陳大山拿起電話按下報警電話。 “鮑蕾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被人擄走?”李娟把馬月英拉到沙發上坐下。她和馬月英斗了大半輩子的嘴,兩人誰也不服誰,但自從陳光回來,家里發生一系列變化后,馬月英就像是只落敗的母雞,再也不咋呼了。 尤其是經歷了馬可那件事后,她們家對全村人都有虧欠,平日里在村里都不好意思抬頭走路,就怕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曾經的馬月英是個多么驕傲的人啊,轉眼間,再次仔細瞧見她,李娟發現,她的頭發都白了一半。 以前她是最愛保養的,對自己的臉特別看中,但現在呢,滿臉愁容,憔悴得讓人都不敢相信。 見她這幅模樣,李娟在心中唏噓不已。 聽到她這么問,仿佛有什么東西憋在喉嚨里,讓馬月英咽不下吐不出來,難受得哽在嗓子里,半天才哭著發出聲音:“還不都是她那個死鬼老爹惹的禍?!?/br> 馬月英捂著臉嗚嗚地哭:“那個死鬼這些年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上個月才和家里聯系,一打電話就是要錢,還說他要是還不上錢,那群人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娘倆?!?/br> “起初我沒在意,以為他就是想騙家里的錢,就沒有理會他,畢竟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烧l知道,今天一放學,蕾蕾就被一群人給擄了去。要不是她同學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br> 她激動地抓著李娟的手,此刻盡顯無助可憐:“李娟,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逼你們還錢,差點害死你們,不應該處處和你作對。我錯了,我求你原諒我,我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這種人一般計較?!?/br> “我求你讓陳光救救我們家蕾蕾吧,她要是出事,可叫我怎么活???” 馬月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上去讓人十分心酸。 李娟雖然性子烈,但也不是個無情的人。她雖然看馬月英不順眼,但還沒有到仇恨的地步。所以她看向陳光。 “小光,你關系廣,你幫忙聯系一下救出鮑蕾吧?!?/br> 陳光點頭,打電話給周奕男。 李娟轉過頭來安慰馬月英:“他們不就是想要錢嗎,待會兒肯定會打電話給你,一會兒你不要太緊張,打聽好他們要多少錢,在哪里交錢,將這些信息告訴警察,他們一定會救出鮑蕾的?!?/br> 馬月英一邊哭著一邊點頭。 接到陳光的電話后,周奕男親自出動,到學校周圍打聽情況。周圍人都說臨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停了一輛面包車,鮑蕾從校門口出來后,面包車上就下來兩個男人,把她拖進車里就走了。 但都不知道這伙人把她帶去了哪里。 這時,負責看監控的警員打來電話說,看見可疑面包車離開學校附近后,就再也找不到蹤影了。 看樣子是早就提前踩好了點,把這一片的監控盲區都摸遍了,這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掉了。 周奕男的眉頭緊鎖。她扭頭看見一個人,她朝那人走過去。 “找到了嗎?”陳光問。 周奕男搖頭。 陳光低頭從兜里掏出一張符紙,對周奕男說:“走,帶我去出事地點?!?/br> 周奕男雖然搞不懂他想做什么,但還是帶他走到學校附近。 陳光渡了一絲靈力到符紙上,符紙浮在半空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周奕男第一次見到這么神奇的手段,驚訝地張大了嘴。 這是追蹤符,只要追蹤符上沾染了指定人的氣息,他無論走到哪里,追蹤符都能追到。 當然,前提是對方只是普通人。 “去!” 陳光捏著符紙,往遠處一扔,追蹤符便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夜色中。 “走,先回派出所?!标惞馓嶙h。 負責觀察監控的小警員還在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屏幕,眼睛看的都有點發紅了,都不敢揉眼,生怕錯過什么關鍵的細節。 周奕男走進來,對小警員說:“小郭,你去休息吧,不用找了?!?/br> “為什么?”小警員不解地問。 “已經找到了?!敝苻饶羞f給他一杯咖啡,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陳光靠在周奕男的椅背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似的,沒多久,一道光沒入他的眉心,陳光睜開眼睛。 “在無名區?!标惞馔蝗婚_口。 一眾警力趕往無名區。 這個地方,陳光還是很熟悉的。當初黑老虎和鄭河東做交易的地點就是在這里,那天黑虎幫徹底被滅,鄭河東和胡旺也死在這里。 自那以后,本地人就再也沒有人來過這個地方,因為普通人根本黑虎幫是怎么被滅的,只知道黑老虎他們來到這兒就全軍覆沒了。 所以大家都把這個地方看做是兇地,沒人敢來。也只有這種對臨安縣了解的不夠徹底的外地人才有膽子來這種地方。 鮑蕾躲在墻角,瑟瑟發抖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兩圈,其中一個摸了摸下巴說:“沒想到,鮑東強那老丑比竟然還能生出這么標致的閨女?!?/br> “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好運,娶了個漂亮老婆,還生了個漂亮閨女。只可惜,這人太差勁,自己跑了把一切都推給了老婆孩子。小姑娘,你可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的那個死鬼老爹?!?/br> 鮑蕾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但她的眼眶紅紅的,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架勢?而且聽他們的意思,是他爸連累了她。 她恨他爸,這么多年不回家,好不容易聯系上了還是要她們幫忙還錢。 門口還蹲著一個男人,男人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使勁碾了幾下,扭頭對屋里的兩個人說:“你們打電話沒?” “打了,那個女人說明天就把錢打到我們指定的卡上?!?/br> 那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什么?還要讓老子在這個鬼地方待到明天?” “可是,現在這個點,銀行早就關門了?!?/br> “不行,這個鬼地方陰森森的,在這兒待一宿我都得出心里陰影。你現在再給她打電話,讓她一個人帶著錢到前面的路口,一會兒你開車去接她,把她接過來?!?/br> “那行,我再打個電話?!?/br> “你警告她,要是敢報警,老子現在就撕票?!?/br> 聽他這么說,鮑蕾嚇得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眼淚掉了更多了。但她不敢發出聲音,怕惹他們生氣。 他爸欠了人家五十萬啊,他們家哪有那么多錢給他們啊。要是拿不到錢,那自己…… 鮑蕾不敢想下去了。 幾個男人的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聲音就突然冒出來,嚇得他們汗毛一立。 “撕票?你們想怎么撕?” 陳光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來到門邊,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沒有絲毫預兆。 三人紛紛拿出手里的家伙,害怕地看著他。 “你是誰?” “你們不正盼著我來嗎?”陳光很自然地邁進門檻,將身后的一個箱子拿出來放在幾人面前。 他把箱子打開,露出里面擺的整整齊齊的冥幣。 陳光冷冷地勾起唇角:“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