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變態
幾個警員將殺手的尸體抬到了胡旺面前,胡旺這才低頭看,看見后他突然尖叫著跳了起來,臉色蒼白好像見了鬼一樣。 他連警校都沒畢業,能當上警察全靠自己那個警察局副局長老爹找的關系,掛名這么多年,他除了跟著李光明破了一兩個搶劫的小案子,也根本沒有什么功績,殺人案他一個也沒有參與,所以根本沒有見過死尸,尤其還是死的這么慘的。 殺手的整個頭都被自己撓的血rou模糊,咬碎了毒牙,更是把自己弄得全身烏黑,七竅流血。下體更是血糊糊的一片,很是惡心。 胡旺看了一眼,簡直嚇得魂兒都快出來了。 他閉著眼睛使勁擺手,大喊著讓他們把尸體蓋住。 蓋住后,他這才睜開眼睛,極力消化剛才看到的慘狀。 陳光就蹲在尸體旁一邊處理著草筐里的藥,一邊等著周奕男的到來。 除了意外發現的紫虹果,剩下的藥材都是給成老爺子找的,每一樣藥材只取某個部分即可,所以他先弄好,配好藥量,到時候給成思瑤拿回去熬就好了。 又一輛警車來了,胡旺聽到警鳴聲,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暴徒,你就是個暴徒!天底下就沒有你這么殘忍的人!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胡旺顫抖地指著陳光,大聲地喊,好像要將剛才受到的驚嚇都喊出來一樣。 他極力告訴自己不要往地上的尸體那兒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眼睛時不時地往地上瞟一眼。雖然尸體的臉被蓋住了,但他一看那個身子,就又能想起剛才看到的慘狀,導致他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 周奕男從車上下來,看到胡旺在這里,柳眉一皺。他剛才的喊聲她也聽到了,走上前問道。 “發生什么了,你在說什么?” 胡旺給她指了指地上的尸體,又指了指陳光,嘴里直念叨著“殘忍”。 周奕男狐疑地看了一眼陳光,陳光無奈地聳了聳肩。她走過去,掀開了尸體頭上蒙蓋的衣服看了一眼,她的眼里有震驚,卻沒有像胡旺那么懦弱地恐懼。 她剛才掀開衣服的時候,胡旺恰巧不受控制地又往地上瞅了一眼,結果又看到了那張讓他無比害怕又惡心的臉,他嚇得大喊大叫。 “周奕男,你是不是故意的!” 聞言,周奕男回頭瞪了他一眼,嘴上一點都不留情。 “這件事本來也不用你管,是你自己欠欠的過來的,自己什么慫樣不清楚,還敢跑過來參與這種事?!?/br> “你……”胡旺被氣的直抽抽,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周奕男都懶得理他,她朝陳光走來,埋怨道:“你怎么把他弄死了,這種事交給我們就行了,你自己動私刑,是犯法的!”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得不到信息,想的卻是陳光的處境。陳光溫暖一笑,像個鄰家大男孩。 “算了算了,這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死了就死了,到時候說你是防衛過當致人死亡的,就能從輕處理,你再讓市長幫你周旋周旋,這事就能過去了?!?/br> 周奕男湊到陳光耳邊,低聲說道:“下次可別再這么沖動了,要不誰也幫不了你了?!?/br> 她的唇距離陳光的耳朵不到兩厘米,呵氣如蘭的,撩撥得陳光的耳朵直癢癢,他的耳朵漸漸泛紅。 見狀,周奕男也反應過來自己距離陳光有多近了,她急忙向后退了兩步,霞飛雙頰,眼神有點慌張,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一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的她完全不像之前的自己,她以前做夢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主動和男人這么近,而且還能這么為對方著想。 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對面幾個警察的眼里,那些警員都對所里這朵最妖艷最動人的花有意思,此時見到女神真的和最近傳言的一樣,心有所屬了,他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一個個都很失落的樣子。 尤其是胡旺,他不僅是失落,簡直就是憤怒,憤怒使他都暫時忘記了恐懼。 他選擇來到臨安縣的小小派出所,就是因為周奕男,他來所里三年,也追求了周奕男三年,不說有什么進一步的發展,就連說上一句話都難。他為了她,還放棄了老爸為自己爭取到的晉升到省里的機會,沒想到還是沒能讓這朵最嬌艷最動人的花的態度發生轉變。 不僅如此,她還和一個曾經的犯人卿卿我我,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的恐懼,大聲命令身后的警員將陳光拿下。 周奕男皺眉厲聲喝道:“胡旺,你干什么!” 見她如此維護陳光,胡旺更是妒火中燒,冷哼道:“干什么,當然是捉拿犯人了,人都被他搞死了,你別跟我說你沒看見!” “你知道死的人是誰嗎?”周奕男瞪眼問道。 “我特么管他是誰,我就知道他死了,還是殘忍地死去,而殺死他的,就是你身后的人!”胡旺大聲咆哮,臉紅脖子粗的。 “整張臉血rou模糊,下體同樣血rou模糊,還身中劇毒,七竅流血,世界上最殘酷的殺人魔也沒有他這么變態!難道你想維護這樣的人嗎?”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同事的眼神也變得怪異,周奕男氣急敗壞地大喊。 “這種人死有余辜,他是閻羅門的人,是個專業的殺手,他手上的鮮血無數,陳光殺了他,是為民除害?!?/br> “而且人并不是他殺的,他只是正當防衛將他控制住了,真正致死的原因是中毒,而之所以中毒,是他自己咬碎毒牙造成的,所以他這是自殺。你好歹也算個半吊子警察,這么點頭頭都看不出來?” 她話里的諷刺甚濃,把胡旺說的一愣一愣的,他偏偏不知道怎么反駁。因為他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去尋找死因,連看上一眼都嚇得半死。不過他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把目光移到了尸體的下體。 “他如果是正當防衛,如果只為了控制住對方,那為什么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