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有人欺負我
阮凝一直沉默,臉上沒多余的表情,而閆肖宇在房間里來回走,打電話與圖書館方面溝通,但并未得到滿意答復。 事情驚動任殊然,他通過私人關系聯系圖書館經理,得到的答復是輝騰出面,這件事肯定沒回旋余地。 經理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不是錢的事?!?/br> 阮凝了然,既然不是錢的事,那就好辦。 “閆哥,就衛生間門口,我同意?!?/br> “!”閆肖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電話中任殊然也頓了下。 倆人沉默須臾,齊聲阻止,“不行!” 阮凝淡笑,“無所謂?!?/br> 電話中,任殊然讓閆肖宇勸勸阮凝,她脾氣拗,肯定會跟著扛。 任我風行第一位作者簽名售書,竟然去衛生間門口,這話好說不好聽。 可閆肖宇勸了,沒用! “明天惡心倒了,別指望我扶!”氣得他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門被摔響,阮凝收回眼,表情淡淡。 夜晚,阮凝靠在酒店的陽臺看星空,手里碾著一根煙,指尖纖細,指腹柔軟,煙身被她磋來碾去的。 蘇隊長,有人欺負我。 阮凝心里念叨著,但面如止水,眸如清潭,氣場風波不動。 秋風蕭瑟,阮凝攏了攏外套的領子,將煙插回煙盒里,轉身回房。 一夜無夢,明天沒什么可怕的。 阮凝準時起床,確切的說是鬧鐘準時響了。 洗漱完,阮凝換上一條淺藍色針織長裙,外面套著一件風衣,白色平底靴,長發豎起馬尾,略施粉黛,人清清爽爽的。 走出門,閆肖宇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吹了聲口哨。 阮凝笑剜他眼,“德行!” “公主起駕!”閆肖宇打趣。 阮凝邊走邊說,“我不做公主,在我家,我是被他嬌生慣養的女兒?!?/br> 閆肖宇早就從任殊然那聽過,阮凝單體虐狗殺傷力也很強,讓他注意點,現在看來,這尼瑪哪是很強,簡直是超強,最強王者。 自覺不想被波及的閆肖宇惆悵的按下電梯鍵,“阿凝,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我們談下一話題?!?/br> 阮凝笑了,電梯門開啟,倆人走進去。 到北方圖書城后,阮凝看到從門口便是秋月不晴的宣傳海報還有彩旗及引導牌,至于她的,半個影兒人都沒有。 “媽的,這群孫子?!遍Z肖宇邊開車邊罵。 阮凝淡然超脫,“噢啦噢啦,知道你為我生氣,夠朋友,講義氣。等你和梧桐結婚,我一定包份大禮包給你?!?/br> “嘁!”閆肖宇瞪她眼,“哥像缺錢的人嗎?” “當然不像?!比钅首鞴吠?,“我這不是感謝領導對我的關心和友愛嗎,了表心意而已。你想多啦!” 閆肖宇心里有氣,繼續開車,找好車位后,停好車。 倆人從停車場出來,還有負責分發秋月不晴的支持手牌和勛章的。 一個小姑娘穿著輝騰文學的文化衫,來到兩人面前,微笑拿起兩副支持小物件,舉到他們面前,說:“帥哥、美女,是秋月不晴的讀者嗎?如果是,這是讀者佩戴的粉絲吉祥物,一會兒簽售的時候,會給佩戴勛章的人先簽名的?!?/br> 閆肖宇擰眉、黑臉,垂眸,一臉你找死敢惹小爺的架勢。 而阮凝還真怕閆肖宇下一秒對人家姑娘吼,推著他肩膀朝圖書館里走,婉拒道:“不好意思,不是?!?/br> 小姑娘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打攪了?!?/br> “你推我干嘛!”閆肖宇態度惡劣,“你還跟她和顏悅色的說,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現在還夢游呢!都不知道生氣嗎?” 阮凝在他背后推著,閆肖宇人高馬大的,他不情愿的走,她推起來還挺費勁。 “她們瞎還是怎么,你的宣傳海報之前就擺在圖書館正門,還跑過來送勛章,明擺著就是來挑釁的?!遍Z肖宇打抱不平。 “臥槽,閆肖宇,你吃什么長大的,這么重,”阮凝在后面艱難的說,也是為了岔開話題,“跟推塊石頭一樣?!?/br> 閆肖宇也不跟她杠著了,松了力氣,上臺階。 阮凝加快腳步,與他并肩而行。 等到了簽售場地,阮凝算是真理解‘衛生間門口’這五個字的真正含義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保潔沒來打掃,味道異常的濃郁,空氣不是很清新,來這里的人都少了。 由于是第一站,而且阮凝之前也來過這里簽售,很簡單的行程,也沒動用什么大規模保鏢啥的,只有任殊然和任殊然帶來的一些團隊下屬,也就四個人,早上先來這布置簽售現場,將書抬上旁邊的展柜。 空間有限,阮凝的海報只剩下一副落地的海報,杵在走廊邊,可路過這里的人,一聞到異味都匆匆走開了。 四個工作人員帶著口罩,阮凝身后放著一堆掃把拖布,還有一個大的垃圾桶,閆肖宇黑著臉站在他旁邊。 有下屬遞來一個口罩給他,他眼睛一厲,給對方嚇回去了。 九點,簽售準時開始,阮凝坐在那,半天也沒個人來。 閆肖宇走到樓梯旁往樓下看,眉心擰的緊緊的。 十點,阮凝桌前,還是空無一人。 與之反差的是一旁摞得整齊滿檔的圖書,一個小時過去了,一本沒簽售。 閆肖宇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心里有些煩躁,剛才他去輝騰文學那邊看了,人拍成長龍。 四個下屬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跑到外面去緩口氣。 “你也出去吧?!比钅龑﹂Z肖宇說,后者冷睇阮凝,“我去哪??!你讓我出去哪??!” 阮凝扁嘴,這人吃炸藥了。 倆人守著一個桌子,還有一堆書,看到阮凝不以為然的樣兒,閆肖宇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去抽煙,”沒好氣的說,阮凝抬起頭,微笑,“去吧?!?/br> 人剛走一會兒,阮凝在低頭整理桌上的筆,腳步聲傳來,陰影將她籠罩,她抬起頭,笑容僵住了,半秒后,冷下去。 未森西裝革履,風度翩然,垂眸看她,眼底譏諷、輕蔑。 雋永低沉的聲音,說:“離開我,就只能混衛生間了?” 這話損不損,陰毒不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