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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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上并不舒服,不久兩人還是去了床上。也就只做了一次,顧明月便有些疲累地躺倒在床榻上休息。 柳一側身撐起身子,看著女人有些困頓的面容低聲問:“困了嗎?” 顧明月食指骨節抵著腰按壓。她這幾日夜夜與楚云同床,總是要鬧到很晚才能休息,難免犯困。 起初還好,這幾日她也對楚云的身體也有些疲倦了,如今驟然嘗到新人,也不肯輕易放手,看著男人懂事地順著她的手替她按摩,便輕聲回:“想要的話,你自己動吧?!?/br> 柳一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薄面微紅,掌心繼續順著女人的腰線摩挲按揉,一縷發絲溫順地滑落在顧明月胸前:“只是,我不是很會……” “慢慢來?!?/br> 兩人一直鬧到很晚。柳一孤寡多年,在顧明月之前從未碰過女人,雖是嘴上羞澀,可縱情聲色起來也難免忘記分寸,竟纏綿到日暮時才精疲力盡才停下。 期間諸多靡亂自是不必多提,只看這精水、奶水xiele一床,便知這場床事有多么洶涌。 柳一為闔著雙眼疲憊地倚倒在凌亂上被褥上,腰腹間還殘留著自己射出的濃白yin液。平坦的腹中更是不知喝了多少女人的xue水,此時此刻連口腔齒縫似乎都黏留著女人濃郁的氣息。 “要宵禁,我得走了?!鳖櫭髟律碜右灿行┌l虛,她已經有些后悔讓柳一自己來了,這男人表面矜持,真放開竟比服藥時還要熱情幾分。 屋子里沒有水,她只得從床上撿塊兒柳一的衣裳擦干凈身子,再穿戴好。 柳一連指尖都軟綿綿的更是沒力氣起身相送,只是用指尖勾下眼睫上被汗珠和淚珠黏住的發絲,眼眸無比纏綿地細聲追問:“……你下個月還會來嗎?” 顧明月系上腰間的系帶:“會的,如果我沒來,松陵也會來給你捎錢?!?/br> 柳一有些失落將頭埋在被褥中,輕輕點頭。 顧明月坐在床邊穿鞋,床腳掉著男人隨身的香包,看起來有些眼熟。她本想撿起來放回到床上,卻見香包開口處的系帶有些松散,從中間露出一張被折迭齊整寫著字跡,奇形怪狀的黃紙。 她一時好奇將黃紙抽出,展開。只見那竟是個兩手兩腳的小紙人,紙人胸腹用血紅色的字跡寫著……她的生辰八字? ——什么鬼東西?顧明月頓時心跳如雷,她將香包打開,在干花、干草之間依樣有好幾張被人仔細折迭好的黃紙片。 顧明月將自己的那張小紙人收好,拉上香包妥帖地放在床尾,起身離開了。 回到家時她還覺得有些心有余悸,在外書房偷偷將懷里藏的小紙人拿出來看了又看,紙人上面血淋淋的字跡,血一樣,怎么看怎么觸目驚心。 她聽人說過這種巫術,在小紙人身上做的事會影響到紙人的主人。因此她也不敢輕易損壞紙人,只能等明日清晨送到附近的道觀去,請道長處理。 那個柳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與她有什么仇怨,竟將這些臟東西日日隨身佩戴,真是有病。 雖然顧明月心中并不是很相信這種邪術能有什么效用,可還是覺得十分晦氣,也不敢對它不敬。只能將紙人好好收放在木盒中,且待明日處理。 “吱——” 空寂的書房突然一聲異響,將顧明月嚇了一跳,她抬眸就見楚云從門縫探出個頭,畏畏縮縮又帶著幾分理直氣壯地問她:“你今日到哪兒去了?” 顧明月緩了口氣,將小木盒放在桌旁:“無處可去,在大街上閑逛?!?/br> 楚云還在生氣,只是實在按捺不住才來見她的,聽顧明月的語氣中有幾分軟意,心下一甜,別扭地闔上房門,走進屋子:“那怎么不回家?” “回家做什么?回家你不得繼續跟我吵?”顧明月想想還是覺得心累,厭厭這小子是能闖禍的,滿院子的花他不摘,非要摘楚云特意從楚家移來的名種玉茗。 楚云也是無聊,竟每日都將這花有幾朵都點得細致。 “我哪有和你吵……”楚云停在顧明月身側,聽她提起這事還是覺得委屈,眼眶霎時紅了一圈。他不過要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仆,教他些規矩,竟也被顧明月百般阻攔。 長風說得是,那小倡夫整日穿得花枝招展的在顧明月身邊伺候,難保不起什么狐媚之意,如今竟還引得顧明月這般偏寵他。 長此以往,等哪日這下賤胚子真仗著顧明月對他那幾分寬厚爬上了顧明月的床,懷了孩子,這府中哪還有他這個當主夫的位置? 定要找機會好好處置他不可…… 這一日下來,楚云更加盼望能有個孩子,到時只有在孕期裝幾分可憐總有機會治那賤人。 他握著顧明月的手貼在自己平坦的腰腹上:“我今日找男大夫把脈,大夫說我興許是有了,讓我再等些日子再診診?!?/br> “只這一月來你便找過人家三次了,哪次不是這樣說的?”顧明月收回手,抬眼看著他:“那位大夫還說過,夜夜服用善丹恐會引發內熱之癥。你聽了嗎?” 楚云站在原地被顧明月懟得默不作聲,許久才慢慢貼過來,將身體硬擠進椅子中,極小聲地對著顧明月喃語:“那你是說,我就不要孩子了?” “我可沒有,只是你別這樣著急……”顧明月看楚云抿著嘴垂淚,只得先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