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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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心實意地感謝老爺子,感謝爺爺定下的聯姻,讓他遇到了她。 梁岱山,這個曾統治梁氏長達四十余年的鐵腕人物,他病入膏肓的消息如長了翅膀般,傳遍整個顯貴圈。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梁氏大權的易主。雖說目前梁津是梁氏集團的總ceo,但真正的權力之戰,尚未落幕。 梁氏家族信托的投票權,被梁岱山分割成八票。 這八票,有四票集中在梁岱山身上,他是絕對的控制者。剩余的四票,有一票在梁西元身上,兩票在梁津身上,一票在梁牧身上。 當梁岱山去世后,誰將掌握集團的控股權?他所釋放的四票投票權,又將由他的哪一個子輩繼承?還是他的弟弟們將得到它們? 和梁氏有關的一切,正日新月異地發生著變化。周萱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大過年的,但是梁津總是很晚才能回家。有時還帶著一身的酒氣。通常,在他帶著酒氣回家的夜晚,他會在樓下的浴室將他自己沖洗得干干凈凈,當真不給她聞到一點兒酒氣。 他偶爾眉頭緊鎖。 有時,他在陽臺接電話,總是一接就一個小時。 他們依然睡在一張床上,只不過,通常他回到家,她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女孩只能感覺到,似有人在額頭上輕輕地吻著她。 梁岱山最終還是沒挺過這個冬天,甚至沒有挺過正月。 梁岱山溘然長逝的那個夜晚,女孩記得格外清楚——那是正月十五的夜晚。 當時,梁津已經在醫院守了梁岱山三天三夜,回到家時,整個人眼底都泛著紅色。 那時,正好她拆了石膏,左臂又可以重新活動了。那天晚上,為了慶祝自己拆了石膏,也為了過節的一點儀式感,她換了一件人魚姬的粉吊帶,在燈光下泛著珠光一樣的粉色。她坐在一樓露臺的木椅上,用剪刀修剪臘梅。 臘梅枝干橫斜,經由墻燈的照射,稀疏的影子落在墻上,女孩雙臂圓潤,執著花剪捧著花,月色透過玻璃窗徑直落下來,將一切蒙上朦朧的面紗。 梁津剛洗過澡,頭發濕潤著,一出來就看到她坐在露臺凳子上,肩頸線條優美,懷里還抱著梅花,陣陣清幽襲來,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花朵嬌美,還是人更嬌美。 當時女孩明明是在修剪花枝的。后來花枝落了一地,她也被他抱到了沙發上。當目光相觸時,竟然都有點兒青澀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或許是梁津問她“可不可以”,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新婚夜。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當時他要她之前,也問她可不可以。 她分不清自己點頭還是搖頭,總之就被他在沙發上擺好了趴著的姿勢。露臺的簾子并沒有拉,于是女孩看到自己被撞得一聳一聳的影子。 這段時間,梁津實在是太忙碌,女孩覺得,好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了。上一次還是梁津喝醉酒,而她生氣的那次。身體里的靈魂,不知何時已食髓知味。她不自覺地迎合著他。 但這次,他們誰都沒有到達頂峰,她任由他探索,腳趾似抓非抓,眼神或許露出了迷離的神色—— 然后,梁津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刺耳的鈴聲擊破了原本曖昧旖旎的氛圍。她感覺到他仍深埋其中,讓人無法忽略,只是動作不再持續,回身抓起陽臺上的手機。 “喂?”男人嗓音是許久未聽過的沙啞。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出得很快,甚至她的身體都自發地、不受控留戀著他,他卻已經迅速地拉上了西褲的鏈扣,背對著她,修長指骨舉著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然而男人的修長指骨上,甚至還帶著她的水痕。 “好。我知道了?!钡诙湓?,嗓音中的沙啞漸漸褪去,為平靜、鎮定、自若而取代。 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眼底的瀲滟,也被一并消失不見,就好像一未曾發生過,方才的動情不過是她的錯覺。 “乖,我現在要回醫院?!睊鞌嚯娫?,他揉了揉她的頭。 “嗯。你去吧?!迸Ⅻc了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F在最重要的是爺爺,除爺爺之外,別的事情都可以往后靠一靠。 別墅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邁巴赫那汽笛的聲音由遠而近。女孩坐在沙發上,揉著因為支撐著沙發而發痛的肘關節,有點兒迷茫。 她盯著地上散落的花枝,心想,原來自己是要干什么呢?是要修剪臘梅的。因為他的突然離去,她有點兒不適應,甚至可以說,好像某處空了一個洞,等著去填補,但是沒有填上。 于是,女孩又一次徹徹底底地意識到,所有的主動權都在男人手上,他有隨時叫停的權力,也有隨時開始的權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收放自如,她卻不行。 是不是從頭到尾,也只有她一個人陷進去了? 第89章 真相 正月十五傍晚, 梁岱山于海城安定醫院溘然長逝。 報紙頭條登了他去世的消息,普通人看著股市里或跌或漲的曲線,也被動參與到這場由梁岱山去世所引起的蝴蝶效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