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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馨看著來人,若有所思。 芷儀是水雅欣貼身的大丫鬟,做事很有分寸,此時只低著頭誰也不看,俞馨從她臉上看不出什么來。 鄭羿翰見是姜御醫,便道:“請吧?!?/br> 姜御醫得令便立馬上前,俞馨配合地伸出手,他隔著一層帕子輕輕把手指放在俞馨的手腕上。 他沉吟了一會兒道:“風寒入體,不過癥狀較輕,稍微修養兩天便好了,血是用來溫養藥的,藥可以去除血中的毒性,放血應該無礙?!?/br> 俞馨眉毛一挑。 果然,芷儀馬上抬起頭,眉間是深深的擔憂:“將軍,夫人這段時日病情本來就加重了,幾乎每日都在喊心口痛,壓根就出不了門,如今雖然俞姑娘病了,夫人也不敢再勞煩俞姑娘,但是奴婢怕……這藥要是斷了,夫人的病怕是又會加重??!” 說著眸子里泛起眼淚,猛然跪下朝鄭羿翰叩了一個頭:“就算將軍責罰奴婢,奴婢也要說,求俞姑娘姑且忍一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風寒死不了人!但是夫人的病卻是會死人??!” 芷儀向來在水雅欣面前得臉,鄭羿翰怎么也會賣芷儀幾分面子,如今看她跪下連忙想要把她扶起來,待聽見她說的話,手卻陡然一僵,停在了半空中,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芷儀見鄭羿翰的動作僵住,俞馨的視線在她臉上凝聚,她忙撲向俞馨,眼中全是淚水:“求俞姑娘發發善心吧!夫人總是說,等自己病好了一定去廟里替俞姑娘祈福,讓俞姑娘福壽延綿?!?/br> 俞馨定定的看著她不語,福壽延綿?怕是再放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之前姜御醫已經給她的病下了定論,癥狀較輕,水雅欣沒她的血就會死,她要是此時拒絕,鄭羿翰怕是會認為她鐵石心腸,冷血無情。 鄭羿翰沉吟了片刻朝姜御醫道:“她說的可是真的?雅欣的病,如若是斷藥了會怎么樣?” 姜御醫盯著他的眼睛,肯定的答道:“如若斷藥,必死無疑?!?/br> 鄭羿翰聞言身形晃動了下,直起身來,面對著窗外不語。 俞馨嘲諷的勾起嘴角,府里有人就是好辦事,她前腳才感染了風寒,后腳消息就傳到了水雅欣那里,轉眼就想到了破解辦法遣了太醫和貼身大丫鬟過來。 鄭羿翰沉默一會兒,回過頭來,上前握住俞馨的手,輕輕用力:“俞馨,風寒而已,你且忍一忍,待雅欣病好了,我好好補償你,好嗎?” 補償?怎么補償?到時候她怕是已經死了!前一秒才說深愛自己的男人,后一秒卻說要自己忍一忍當別的女人的藥罐子,俞馨心里自己都替原主堵得慌,正待說話,卻聽門外陡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唉,說的就是你,懂不懂規矩!將軍在里面,你就敢硬闖?” “我、我、我哪是硬闖,我是掃灑的,這里還沒掃!將軍在里面又怎么樣,我掃院子又不進去!” 這人說著狠狠的推了擋門的小廝一把,那小廝被猛地一推,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起來一臉的氣急敗壞:“你等著!竟然敢對我動手,跟我去將軍那里評評理!我還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這個不守規矩的小子!” 說著抓著他的衣領硬是闖了進來。 鄭羿翰忍住怒意,這個小廝是自己隨身伺候的,平時很是伶俐,就是性子急了點,如今竟然這樣不守分寸。 那小廝提溜著手里的小子,一看鄭羿翰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也回過神來,自己一氣之下似乎失了分寸,正待把那人扯出去。 那小子卻指著俞馨一臉的驚恐:“瘟、瘟、瘟、瘟疫??!” 眾人聽他這話頓時抬頭齊刷刷看著他。 鄭羿翰沉聲道:“你說什么?” “我、我、說瘟疫!她這是瘟疫啊,這府里有瘟疫,會死人,會死很多很多人!” 這人看著年齡不大,剛成年的樣子,看身上的衣著應該是外院做最低等活計的小廝,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讓鄭羿翰聽著有些不耐。 那小廝一見鄭羿翰的臉色,猛得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腦勺:“結巴什么,好好說話?!?/br> 那人醒悟過來,忙扔下手里的掃帚跪下:“奴、奴才叫范義,是外院打掃的,天、天生結巴,請將、將軍贖罪?!?/br> 鄭羿翰臉色緩和了一點,皺著眉頭朝他道:“你剛剛說什么?什么瘟疫?” 范義抬起頭,指著俞馨,臉上有些不安:“她,她的樣子,跟,跟我娘以前一模一樣。我娘以前就是得瘟疫死的,俺。俺們全村都是得瘟疫死的!”說完便掩面悲號了起來。 姜御醫聽著冷哼了一聲:“荒謬!鄉野小民莫非有望聞問切的本領?老夫診脈過了,分明只是普通的風寒!” 俞馨定定的看著范義,她總覺得范義身上有一絲很熟悉的感覺,卻偏偏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她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怎么斷定我是染上了瘟疫?我分明是昨晚受涼才染上的風寒?!?/br> 范義忙停下了哭泣,怯懦了望了一眼姜太醫:“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得了瘟疫的人除了高熱,頭痛以外,還,還會舌苔泛白,我娘當初生病了,大,大家都以為她是染了風寒,可是沒過多久,她,她就死了……” 姜御醫一驚,望了范義一眼,對上鄭羿翰凝重的眼神,姜御醫點了點頭,上前示意俞馨張口,俞馨聽話的張了嘴巴,舌頭中間長長的一條白色的痕跡,顯得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