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克拉克不是來自同一個星球?！眴碳{森壓低了聲音，“所以你和克拉克之間……會有生殖隔離嗎？”

    法爾還真的想了一下，從前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沒有……吧？”他往克拉克腰腹間望去，被男朋友敏銳捕捉到并回以一個笑容。法爾收回視線重新專注于和喬納森的對話，“克拉克不會懷孕?！?/br>
    這是生理構造問題。

    哦等等，這好像對他——世間法則——不是什么問題。

    他可以找個機會問問球球。

    “那據你說過的，氪星的新生兒通過基因被培養出來，克拉克是幾個世紀來唯一的例外?！笨吹贸鲞@個問題已經在喬納森心里盤桓過一段時間了，他說出來時格外順暢，“我和瑪莎能迎來一個擁有你和克拉克基因的孫子或者孫女嗎？”他想了想，追加了一句，“如果有幾個就更好了。我和瑪莎也到了可以抱孫輩去和老朋友們聊天的年紀啦?！?/br>
    “爸爸?！笨死硕肆藘杀Х茸叱鰜?，法爾注意到在他的黑發下是通紅的耳尖。

    ——克拉克從他們兩個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就養成了時刻聽著法爾這邊動靜的習慣。所以他聽見了剛剛喬納森和法爾的全部對話。

    法爾很配合就勢岔開了話題，可那天喬納森看起來始終有點遺憾……

    “法爾？”因為手牽在一起不想放開，克拉克用手指撓了兩下男朋友的掌心，“爸爸在努力做什么思想準備？”

    法爾答道：“關于我們將來或許也要領養一個孩子這件事?！?/br>
    說到孩子的問題，克拉克回想生父跟自己說過的話：“有我們兩個基因的孩子，也不是……完全沒可能?！?/br>
    嗯？？？

    法爾下意識瞟向克拉克的腹肌。

    “法爾，住腦?！彼私夥柫?，知道法爾的所有目光意味著什么?？死撕翢o威懾力地、軟綿綿地瞪了男朋友一了語速解釋道，“我們的那艘飛船上有一個房間放著培養器，喬管它叫創世庫，如果我們能弄明白生育法典是怎么讓它工作的，那我們就可能擁有一個孩子?！?/br>
    克拉克已經陷入了想象：“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喜歡你的金發，我還喜歡你的藍眼睛——”法爾熟悉他小時候的樣子，但他沒見過法爾的，如果有了一個孩子……

    “克拉克?！狈柨偨Y，“你只是喜歡我?！?/br>
    “對?！焙诎l青年笑容燦然明亮，訴說愛意時極為坦然：“我就是喜歡你?！?/br>
    這對小情侶沒有一個意識到氪星的生育法典到底意味著什么，直到克拉克眉眼一肅：“法爾，家里來了奇怪的人?！?/br>
    法爾握緊克拉克的手：“現在，我們往前跨一步就會到喬納森和瑪莎面前?！?/br>
    連他自己都沒有完全弄清楚自己的能力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更不要說克拉克了。黑發青年完全只是下意識順從法爾的動作，跟著邁了一步，然后才問他：“什么？”

    眼前景象突變，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環境，喬納森和瑪莎看起來也一切都好。

    只是門外懸停了兩艘外星飛行器。

    喬納森正把瑪莎護在身后，因為兩個孩子憑空出現而松了口氣：“你們沒出事就好。法爾，你認識這是什么星球的來客嗎？”

    法爾走到窗邊仔細觀察飛行器的構造，布羅諾的速度比他快多了：“是氪星產品，很老舊的一種?！?/br>
    球球：“就算是氪星最新款，在你眼里也屬于早就該被淘汰的?！?/br>
    “不，雖然很老舊，但因為氪星毀滅了幾十年，所以極具研究價值?！辈剂_諾提議，“法爾，還記得你答應過會帶克拉克去看氪星碎片嗎？這些飛船都能用，而且選擇星際旅行當作度蜜月非常流行?！?/br>
    法爾攬著克拉克的肩膀：“是產自氪星的飛船?！?/br>
    克拉克眼睛一亮：“所以除了我之外還有幸存者？”

    他從來不會懷疑法爾的話，這時候只覺得驚喜。

    “我先去問問他們為什么突然造訪?！狈栍檬种甘崂砹艘幌履信笥训男【砻?，“你去穿上你的戰衣后再出來，克拉克。我們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敵是友?！?/br>
    金發青年推開門走出去，使用星際通用語嘗試進行交流：“氪星人？”

    飛行器的艙門被打開，走出幾個被全身裝甲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形生物，法爾只能從身體曲線推斷為首的應該是個男性。

    “我知道你，法爾·沃洛克，那個賞金獵人?！眮砣俗隽俗晕医榻B，調高了面罩的透明度，至少現在法爾能看清他的長相了，“我是德魯·佐德，氪星的軍事統帥。我沒想到艾爾當年委托了你把他的兒子送走，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卡爾·艾爾呢？”

    布羅諾這段時間查了不少關于氪星的資料：“氪星有三大家族，艾爾向往和平，佐德熱衷戰爭，威爾斯只為自己的利益奔走?！?/br>
    也就是說從佐德這個姓氏，基本就可以判定他們來者不善。

    “我是?！笨死司彶阶叩椒柹磉?，“我是卡爾·艾爾?！彼氲缴砗蟮酿B父母，補充道，“你也可以叫我克拉克·肯特?！?/br>
    佐德瞇起眼睛：“哦……地球人給你起的名字?！彼麙咭暡⒓缯玖⒌膬蓚€青年人，“看啊，你們相愛，卡爾，這是你的弱點。讓我們更直白一點兒，法典呢？卡爾，交出來，我們能在地球重建氪星，讓種族得以延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