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的回應是略微揪住布魯斯腦后的黑發壓低，然后在對方的薄唇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快去睡，明天上午九點半你還有董事會?！?/br>
    但事情肯定不像布魯斯表現出來地那樣平靜，法爾躺回自己的床上，他確定布魯斯睡覺前窗戶是關起來的。

    所以，布魯斯其實是從外面剛回來的。

    有什么事需要他半夜去處理呢？

    法爾想起大概三天前有報道稱布魯斯是蝙蝠俠的投資人。從蝙蝠俠的那一身高科技裝備來看，這個推測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而且布魯斯確實曾與他談論過：“法爾，你對蝙蝠俠怎么看？”

    金發青年瞇起眼睛回想自己當時的回答：“我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夜晚做這些事。目前為止，他行事所憑借的或許是正義感？”

    “你覺得他做的沒錯？”

    “我不知道，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而且好了準備為做此承擔后果就可以了?！狈柭柭柤?，“記得嗎？我是個雇傭兵，我們不太看中對錯?！?/br>
    “曾經是?！辈剪斔沟?，“你現在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不必為金錢煩惱。這才是我每天都去公司的意義?！?/br>
    之后他和布魯斯交換了一個吻，那晚有意義的對話就到此為止了。

    在陷入睡眠前，法爾想，或許他明晚得去找蝙蝠俠談談。

    ……

    哥譚市市區坐落在群島上，分為上城、中城、下城三個部分。說實話下城區要亂的多，布魯斯小時候“試膽”就會偷偷跑去下城區。所以，法爾考慮過，撞見蝙蝠俠的幾率也要大很多。

    “布魯斯似乎不太喜歡蝙蝠俠，他在詢問我時，自己沒有做出評價?！狈柦o自己加了個時限到太陽升起時的一次性飛行能力，根據他的不斷試驗，他已經總結出一定規律了：當他在能力上加的限定越多，比如時限很短或者適用范圍很窄，那么疼痛感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而已，對于他這樣身經百戰的賞金獵人來說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球球知道答案，但球球不說。

    布羅諾做了一堆數據分析后一本正經說出可能性最大的那個：“他覺得蝙蝠俠和他是情敵？”

    球球在一邊拼命咳嗽：“……布羅諾你的地球人數據該更新了，我真誠建議?！?/br>
    “我沒見過蝙蝠俠?！狈柗浅ＵJ真地思考這個可能，“除非布魯斯見過并且和他交談過，而蝙蝠俠確實親口向他表達了對我的愛慕之情，否則布魯斯不會這樣想的?！?/br>
    法爾一路飛到下城區的港口才見到了蝙蝠俠，那時候地下幫派——法爾分不出具體是哪一個——販賣毒品的行為已經被蝙蝠俠制止了。

    法爾站在街燈下，與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的蝙蝠俠對視。

    破案了，蝙蝠俠確實愛慕他，他想，但布魯斯不會吃醋。

    因為從靈魂來看，蝙蝠俠不就是他以為“為蝙蝠俠的事而苦惱”的男朋友布魯西寶貝嗎？？？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兒：“不管你是誰，你都不該來這里?！?/br>
    制服下的布魯斯則懷疑男朋友是又被什么人雇傭了，他決定要立刻著手調查這件事。

    “我只是來找我的男朋友?！狈柼裘?，“裝備不錯，不過還有改進的空間，需要我幫忙嗎？”他抬頭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這話你可能不太喜歡，不過我得提醒你明天還有場發布會?！?/br>
    蝙蝠俠：“……”

    掉馬總是猝不及防。

    “看來你目前不想讓我知道?！狈栍悬c兒無奈，“可我總會知道的，我還不至于認不出自己的男朋友。順便說一句，這件挺顯你身材的，我覺得不錯?！?/br>
    蝙蝠俠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準備好了承擔后果。但永遠不包括連累你受到傷害?！?/br>
    他與深淵對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吞噬。即使是現在，他心中也有拼命壓抑著的黑暗。

    可他的法爾該是遠離這一切的。

    他只想獨自背負得多一點，更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喬·克爾=杰克“有的人從來沒想過他認為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边@句是小丑對他一個手下說的一個故事里的，雖然故事多半是丑爺自己編的……

    第14章新澤西州

    布魯斯最終還是無法拒絕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