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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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在馮叔說完之后才上前一步,看起來十分謙和道道:“不好意思,馮叔說話有點直接,你不要介意,我們是來找你的,我想問你,你家的地,可以租給我嗎?租金不是問題,需要多少你盡管開口?!?/br> “原來是你們要租地?!蔽壮畔铝耸种刑嶂奶夷緞?,看起來似乎有要跟他們仔細商量的意思。 馮叔冷著臉敲打巫楚道:“雖然我們有的是錢,但如果你想獅子大開口的話,我會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br> “誰說我答應了要租地?”巫楚覺得好笑,“是誰給你們的錯覺?” 她把桃木劍收起來,轉身掏出一根一米多長的黑紅色的棍子,指著那三人,“想要我的地?去做夢吧,夢里什么都有?!?/br> 馮叔黑了臉,咬著牙不悅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成全你!” “我呸!還真以為普天之下皆你媽???我的地我愿不愿意租給你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還是說你想在我這尋找缺乏多年的母愛?如果你叫我聲媽,或許我可以考慮滿足乖兒子的要求,把地租給你。 空氣突然死一般地寂靜,馮叔眼角都被氣紅了,他咬著牙,眼神看起來像是恨不得把巫楚給吃了,“口出狂言的黃毛小兒,今天我不廢了你我就不姓馮!” 巫楚咧著嘴,朝馮叔挑釁一笑,上下打量了眼馮叔,看起來無比真誠道:“馮這個姓的確不好聽,我覺得狗熊的熊字跟你更配?!?/br> “啊啊啊??!”馮叔暴怒,還從來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他看著巫楚的眼神充滿狠戾,涌動著殺氣:“我要殺了你!” 巫楚詫異地看著馮叔,兩個人的表情對比鮮明,“法治社會你決然還想用殺人解決問題?一看就知道你沒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br> 那邊,馮叔已經被巫楚徹底激怒,他以幾塊的速度朝巫楚掠去,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伸手敏捷,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馮叔五指化作利爪,朝巫楚的丹田位置抓去,如果這一下被抓實了,巫楚著一身修為估計是廢了。 巫楚看著馮叔慢慢逼近的滿臉褶子的老臉,嫌棄地皺了皺眉,在馮叔逼近眼前的時候,一棍子敲在他鼻梁上,“你這丑逼離我遠點!” 一道鼻血從馮叔的鼻腔里噴出,在馮叔擦碧血還沒反應過來時,巫楚朝他的腹部精準地踹了一腳,馮叔反應不及,被一腳踹中,瞬間盜匪出去三米遠。 馮叔站穩,擦了下鼻血,另一只手捂著肚子,一臉痛色。 唐叔鄙夷地看了眼馮叔,“連個小朋友都打不過,真是丟人丟到家了?!?/br> “你懂個屁!”馮叔陰著臉道:“她手上那根棍子,是個法器!” “法器?!”唐叔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在這個靈力稀薄的年代,靈力幾乎是用一件少一件,所以每一件法器都彌足珍貴,沒有哪個玄士會嫌棄法器多。 馮叔吐掉嘴巴里的血沫:“不信你自己看!” 唐叔眼睛微瞇,看著前方巫楚手里那根不起眼的棍子。 著的確是一個法器,而且看樣子,還是品相極好的法器。 他認為剛剛巫楚擊飛馮叔只是機緣巧合,他看著巫楚手里的法器道:“把你手里的法器交出來,我就原諒你剛剛的魯莽,放你一條生路?!?/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七號的更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二哈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愛你呀~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葫蘆娃救爺爺 “把你手上的法器交出來!”要搶東西的人, 聲音卻比被搶的人還要大,聲音大顯得他很有理的樣子。 巫楚翻了個白眼:“你有種就過來拿啊,瞎逼逼什么?!?/br> 馮叔捂著鼻子, “唐銀, 你要小心,這丫頭不簡單?!?/br> 唐銀不屑一顧, 輕蔑道:“你我修行六十多年,害怕這個黃毛丫頭不成?馮中承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現在居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了?!?/br> “一個小丫頭, 我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 再怎么厲害,還能翻了天不成?” 見唐銀不相信他的話,馮中承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反正不管他說說什么唐銀都不會信的。 是不是這么厲害,他自己上去感受一下吧。 不能讓他一個人挨打對吧。 馮中承揉揉肚子, 總覺得剛剛那個女孩子的一腳,已經把他這副老骨頭踹出內傷! 唐銀看著巫楚手里那根黑紅色的棍子,他開了眼,看到磅礴的靈力圍繞在那根棍子上,幾乎要化作實質。 高級法器! 法器分為初、中、高三個等級, 高級以上的極品法器只在一些歷史典籍中記載過,有人猜測, 一些頂級的玄士家族中可能藏有頂級法器, 但這也只是猜測,沒人見過極品法器長什么樣。 唐銀眼睛都紅了,高級法器在玄士之間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稀有!昂貴!同時還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唐銀想到他得到這個高級法器之后的場景,激動得渾身發抖, 他赤著眼,啞聲道:“把法器給我!你一個小丫頭,配不上這么好的東西!” “我呸!”巫楚鄙夷地看著唐銀,“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的臉皮這么厚,能將搶劫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我看你挺有錢的,是不是也可以說你配不上這么多錢?干脆把錢都給我算了?!?/br> “油嘴滑舌!”唐銀運氣于掌心,用了七成的力量朝巫楚襲來,他這一掌,沒有五十年的功力都抵擋不住,而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撐死了也就修煉了二十年。 最好的結果也是重傷下場,運氣不好可能當場命喪他的手上。 唐銀幾乎可以預見他拿著高級法器一躍成為玄士圈的新貴,被無數人恭維,而他的地位更上一層樓的場面。 唐銀獰笑著,手掌距離巫楚的心口還有半米左右,這個距離就算巫楚想躲也躲不了了。 巫楚微微低頭,還沒見她怎么動作,一只手就鉗住唐銀的手腕,那一只手不大,在唐銀那張男人的手的襯托下顯得更小,看起來像是沒什么力氣,隨便一扭就能將她的手拗斷。 可唐銀卻驚恐地發現,他掙脫不開了。 明明是一只女孩子的手,但手勁卻大得像熊掌,力大無窮,唐銀感覺到手上的那個幾乎要將他手腕捏碎的力度,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巫楚盯著唐銀,緩緩勾起一抹笑,把唐銀的手腕往上一折20度,隨著一聲咔嚓的骨裂聲,唐銀殺豬一般的嚎叫,唐銀的手,暫時是廢了。 巫楚松開手,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輕蔑地道了一聲:“垃圾!” “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搶我的東西?想要我的法器是嗎?我給你一個建議,去找個水池把自己淹死,沒準下輩子你可以投胎到我巫家,喊我一聲奶奶,繼承我巫家的法器?!?/br> “哦不對,如果有你這么個不孝孫子,我寧愿把它帶進棺材里陪葬?!?/br> “你……!”唐銀在大冷天被痛得出了一身汗,巫楚的話激怒了她,“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唐銀覺得剛剛失手只是因為他低估了敵人的實力,如果他全力以赴,這個小丫頭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唐銀忍著痛,把手腕錯位的骨頭復位,額頭的汗幾乎打濕了他為數不多的頭發,只是手雖然復位成功了,但短時間內還是用不上勁。 他眼神一凜,從棉衣里掏出羅盤、符紙、紅繩,還有巫術用的草人,那狠戾的眼神表示他要使出全部的實力了。 巫楚挑了挑眉,“你要跟我斗法嗎?” 唐銀沒有回答,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目光如同毒蛇,陰毒地深深看了一眼巫楚,將巫楚的容貌記在腦海中,做出一個怪異的手勢,嘴唇嗡動,仔細聽卻完全聽不出他在說什么。 巫楚等了又等,沒看到周圍有什么異常的動靜,嘆了口氣,真誠道:“大伯,你這個技能的cd有點長啊,不太實用,如果你遇上的人不像我一樣有這么高的道德修養,這么善良,你現在估計已經趴在地上了啊?!?/br> “大伯,聽我一句勸,你這招,以后還是不要拿出來了,拿出來輸得更快?!?/br> 唐銀沒將巫楚的話放在心里,他的技能讀條已經快要完成,大招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是這個丫頭片子的死期! 在唐銀眼里,巫楚已經是一個死人,他一向大方,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什么。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巫楚會趁他做準備的時候偷襲的準備,保證讓巫楚偷襲不成反被傷,但沒想到這就是個蠢的,在那傻傻地等著他的大招完成。 就暫且讓她在臨死前再蹦噠一下吧。 唐銀暗地里隱隱發力,技術最快完成大招的蓄力。 巫楚甚至無聊地哼死了歌,她哼的好像是鄉間民謠,還是帶著方言的那種,馮中承三人完全聽不出這是什么歌,只隱隱覺得好像有點耳熟,但更多的是覺得太難聽了,這是哪里的歌,怎么會這么難聽! 終于,唐銀前期準備完成,他握著一個草人,看著巫楚,嘴角勾起一道勢在必得的殘忍的笑容,“去!” 巫楚余光掃見一條細長的東西朝她飛來,這個東西的顏色與身后的山石融為一體,眼神不好的人可能還看不見它。 那是一條表皮花紋褐色的食指寬的蛇,它張著蛇口,如一張拉滿弓的箭頭,吐著蛇信朝巫楚急射而來,目標正是巫楚脆弱的脖子。 巫楚微微把頭一篇,那條蛇從巫楚的臉頰邊飛過,巫楚手一抬,捏住了那條蛇的七寸。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被巫楚捏住七寸的蛇一下子萎靡下去,如同一條死蛇一般,提不起任何戰斗力。 那邊唐銀吐出一口鮮血,仿佛被巫楚捏住七寸的是他,看起來比剛剛被折了手腕還要嚴重。 巫楚徒手抓著蛇,看了唐銀半天,誠懇評價道:“你憋了這么久的大招,結果就放一條蛇出來,太讓我失望了!” 他想說才不是這樣!那條蛇只是他派出去的先鋒兵,他這個術法跟鄰國的玄士學來的,要動用這個術法必須得有目標人物的血液。 他派出去的那條蛇,身形隱蔽,幾乎沒有什么殺傷力,以速度見長,跟少有人能躲避它的偷襲。 他靠著這一招,咒殺過許多與他為敵的人,可以說這一招是他的底牌之一,凡見識過他這一招的人,99%已經死了,剩下那1%是跟他一起動手的同伙。 那條蛇是唐銀養的式神,式神受到重創,化作飛灰,唐銀這個主人也跟著受到反噬,再加上巫楚一張嘴巴得理不饒人,死人都要被氣活,唐銀一個心神不穩,功夫運行居然除了岔子,當下便又吐出一大口鮮血,那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他的氣息迅速衰敗下去。 馮中承受的是外傷,唐銀是既受了內傷又受了外傷,看起來就比馮中承慘許多。 巫楚淡淡地呵了一聲表示嘲諷與不屑,握著她的棍子朝唐銀道:“就你這樣的,還敢來搶東西?要不是搶劫犯法,我能讓你穿著褲衩走出這里你信不信!” 唯一一個看起來還完好無損的年輕男人瞇著眼看著巫楚,輕聲道:“小meimei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到底是誰咄咄逼人?”巫楚翻了個白眼,“你們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送,又打不過我,就不能一起上嗎?浪費我的時間!” 馮中承和唐銀:…… 說得好聽!這話怎么不早說?如今他們三個人,一個被她打得直不起腰,一個受了內傷站不起來,該怎么三個人一起上?! “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巫楚仔細看著年輕男人蒼白的臉,尤其是那雙謙和的眼睛,“我總覺得你有點面熟?!?/br> 這雙眼睛讓她有一種手癢想要劈他的沖動,這種感覺就像這個男人欠了她的錢不還! 可是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我呸!想勾搭我家少主的女人多了去了!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是不配得到我家少主的青睞的!別想用這種方法引起他的注意!”馮叔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朝巫楚罵道! 巫楚抽了抽嘴角,問年輕男人:“你手下是不是腦子有???”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年輕的男人神色不變,似乎巫楚罵的不是他的人一樣,他淺茶色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巫楚,無喜無怒。 這應該是個善于偽裝和隱藏情緒的人。 巫楚歪了歪頭,“說實話,我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想揍你,是不是你很容易讓別人產生揍人的年頭?!?/br> 男人以為他聽錯了:??? 所以你想揍人,為什么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