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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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楚用鑰匙開了外面生銹的鐵鎖,推開家里破敗的大門,一股灰塵夾雜著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 巫楚忍不住咳了幾聲,摸向門邊,拉了拉燈的開關。 emmm…… 燈好像壞了,沒亮。 她只好打開手機的電筒,借著這些微弱的光線朝屋里走去。 屋里太黑,巫楚一不小心踩到一攤積水,抬頭一看,投過屋頂她看見了天上的星星,真亮! 屋頂不知道深夜時候破了漏雨了。 幸好巫楚走的時候考慮到這種情況,把被褥都用塑料袋裝起來,這次回來才不至于沒被子蓋。 悶了太久的被子有一股霉味,屋子里也悶悶的。 巫楚回來得悄無聲息,沒有讓村里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但村里就這么點大,第二天早起的人看見巫家門外的大鎖已經沒了,就知道巫楚已經回來了。 除了巫楚,其他人也不敢在巫楚不在的時候踏進巫家的房子半步,又不是嫌命太長。 巫楚坐在巫家書房里,里面光線有些昏暗,一個巨大的塞滿書籍的書架占據了整面墻壁,她手里捧著本書,昏昏欲睡。 實際上她是餓了,巫楚摸著肚子,再一開米缸,里面如想象中的一樣空空如也,連一粒米都沒有。 算上在車上趕路的時間,巫楚已經十幾個小時沒吃飯了,她餓得眼冒金星,渾身無力。 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家里一粒糧食都沒有。 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巫楚又灌了杯水,砸吧著沒滋味的嘴巴,心想待會她得弄點吃的,不然要餓死。 她把書隨手一擱,從躺椅上爬起來,動作干脆利落,她決定鄰居家里買點吃的東西。 巫楚在家的時候家門從來不落鎖,實在是家里也沒什么東西可以偷。 一陣風吹過,掛在門把上如同裝飾的鎖頭晃了幾下,抖下一絲鐵銹渣。 偷是不會有人偷東西的,楊柳村方圓十里沒有其他村落,但整個屯的人都知道,巫家窮的要死,整個房子最值錢的可能就是巫楚身上那幾套衣服。 典型的兜比臉還干凈。 巫家與村民們聚居的地方中間隔了百來米的距離,一條崎嶇小路連著,小路兩邊是從石縫里長出來的野草。 再遠一些,就是村民種農作物的土地。山里的土地貧瘠,也只能種一些高粱番薯的耐旱植物,能不能收成全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 這個季節,地里什么也沒有,光禿禿一片。 巫楚敲了敲鄰居家的門,這個鄰居是一位獨居的阿婆,巫楚覺得這個阿婆可能是在這個村里為數不多的幾個好人了。 阿婆看見巫楚很是驚喜,“楚楚你回來了啊,學校放假了嗎?” “嗯,放了,”巫楚點頭,遲疑了會,靦腆道:“楊婆婆,我家里沒什么東西,我想跟你買點米可以嗎?” 整個楊柳村,估計也只有楊婆婆這里肯將糧食賣給她。其他人要么不賣,要么漫天要價。 “你等等啊,”楊婆婆轉身回屋,再出來時手上抱著半袋大米,大概十幾斤的樣子,“不夠吃再來找我啊?!?/br> “夠了夠了!”巫楚也沒想待幾天,她把錢掏出來,塞給楊婆婆,但楊婆婆堅決沒要,“在大城市讀書,開銷肯定很高,我沒能幫到你,怎么還好意思要你的錢?這點米,不值什么錢!” 巫楚拗不過她,也就算了,但她不是那種喜歡占人便宜的人,可能是成長的環境所致,她錙銖必較,恩怨分明。 巫楚抱著半袋大米,記下了楊婆婆這個恩情,有朝一日,她一定會報答。 她抱著半袋大米和一些青菜,掰著手指頭計算這些米能吃幾天,而她又會在家待幾天。然而她人還沒進家門,遠遠的就看到她家的門開著,還有燈光透出來。 可能是電壓的原因,燈泡一閃一閃的,格外晃眼。 巫楚的第一反應是:她家燈好了? 第二反應才是:家里進了人?! 大白天的,屋內的白熾燈還開得亮堂堂的,在巫楚的眼里是電表烏拉拉轉得飛快的畫面。 巫楚:?。?!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她現在好歹也是百萬富婆,不會在意這點電費。只是她家的電源線路嚴重老化,巫楚擔心會不會引起火災。 她快步朝家里趕去,又近了才看到她家那兩扇歷史悠久的木門正躺在地上,從中間斷成兩截。 巫楚的瞳孔驀地緊縮了,她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幾眼,發現她家的門的的確確是被人暴力破壞了。 她家的門,歷史悠久,這些木料放到如今的市場上,少說也得十幾萬,她最窮的時候都沒有打過主意的大門,居然被人踹斷了! 巫楚察覺到屋里有人,那個破壞她家大門,私自打開電燈的人就在里面,她眉頭一皺,怒道:“誰在里面?出來!” 沒人回應,巫楚的視線落在大門與廳堂之間的隔斷上,她從那里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她眸色一深,先把手里的東西小心放在門邊,揉揉肩膀,松動松動筋骨,整個人的氣勢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說三分鐘之前的巫楚是條混吃等死的咸魚,那此刻的她就是捍衛領土的母老虎。 敢破壞她的家產,嫌命太長了吧。 巫楚剛跨過隔斷,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疾風,她一個側身,一根棍子擦著她的衣角落在空處,赤紅色的棍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巫楚閃身躲避的瞬間把偷襲的那個人一腳踹出去一米多遠。動作利落,力度只重不輕。 “砰”地一聲,偷襲者撞到墻上,震得墻上積蓄多年的灰塵洋洋灑灑地飄落。 “咳咳……”巫楚被嗆得咳了幾聲。 果然年久失修的房子灰塵就是大。 被巫楚一腳揣在地上的人捂著肚子,掙扎了幾下才爬起來。 “艸!”男人罵了句臟話,摸了摸疼痛的胸口,眼神兇狠,他一時輕敵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力氣這么大,一腳踹過來差點骨折了。 不過再怎么樣,也終究是個普普通通力氣大點的女孩子罷了,以他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女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男人把手上充當兇器的棍子一丟,從懷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他本來不想見血的,奈何這個小丫頭片子有兩下子,不用利器不行。 手握利器的一方,在動手時占有的優勢更大。 巫楚沒有將男人手里的水果刀放在眼里,她一想起那扇被破壞的大門她就心痛不已,冷著一張臉,表情不善。 “你還有一次機會,賠錢,我就放過你?!?/br> 男人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不屑地扯著嘴角,話不多說,直接揮著刀朝巫楚襲來。 刀刃直逼面門,掠起一陣風,忽而,男人看到巫楚的身影閃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動作,巫楚已經出現在他身后,一腳踹向他的脊梁骨。 巫楚的這一腳可沒有留情,男人被踹到另一邊墻上,似乎還能聽到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從屋頂飄下來的灰塵比第一次更甚,洋洋灑灑跟沙塵暴似的。 幸好她家房子的底座是用青磚砌成,結實耐用,否則巫楚真不敢把人往墻上踹:踢壞了墻還得花錢修,她心疼。 刀已經掉在地上,巫楚撿起來收好,然后向前兩步抬腳踩著男人的背脊。 她纖細的腳丫子仿佛重若千斤,讓男人怎么掙扎都起不來。 差點要被踩斷氣。 巫楚微微彎腰,神色不爽地盯著男人,“我不想再說第三次,賠錢?!?/br> 男人在巫楚的yin威下無力掙扎,臉朝地板的他看不見巫楚的表情,一臉驚懼道:“我#$%……” 巫楚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表情危險:“你在罵我?” “唔唔唔唔唔!,”男人連連搖頭,表情驚恐,他把手伸進褲兜里,從里面掏出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一塊的,五塊的,數量看起來不少。 雖然數量不少,但巫楚仔細一看,這些散鈔加起來可能還不夠五十,一張清秀的小臉頓時變得陰沉,像是要吃人:“就這么點?” 巫楚松開腳。而男人顫抖著聲音道:“我沒錢了……” 沒錢?巫楚一臉不爽,直接把人踹暈過去。 一轉身,她看到一個女孩側躺在客廳的地上,凌亂的長發蓋住她的臉,如果不是該能看到胸膛因為呼吸而起伏,還以為是個死尸。 剛剛鬧出這么大動靜人都沒有反應,看樣子是昏迷著的。 巫楚剛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個人,不過在此刻才有空隙去看這個女孩的情況。 荒郊野外,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綁架就是先x后x,巫楚覺得很有可能是前者。 巫楚把地上的散鈔撿起來數了數,一共四十六塊,果然不夠五十。 這點錢連修門都不夠,巫楚又踹了男人一腳泄憤。 她趁著男人昏迷不醒,把他身上所有的口袋摸個遍,果然一分錢不剩。 巫楚想到被踢壞的大門,又恨恨地踹了男人兩腳,力度沒有收斂,男人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得哼哼了兩聲。 把這個人踢到角落,巫楚就不去管他了,也沒想過拿繩子把這個人綁起來。 家徒四壁,哪里會有繩子這種東西? 再者這個男人身上的骨頭至少被巫楚打斷了三根,能忍著斷骨之痛爬起來那巫楚敬他是條漢子,然后再把他腿也打斷。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巫楚走到那個女孩很跟前,把她的頭發撥到一邊,露出她的臉。她看到女孩緊閉著眼,臉色蒼白,但如此落魄又狼狽的現狀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麗。 巫楚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孩子,她看起來與自己年紀相仿,一張白嫩的臉蛋只有巴掌大小,雖然沾了些塵土但并不顯狼狽,秀氣的眉毛輕皺,眼簾緊閉,面色蒼白,她像被折了翅膀的天使一般,高貴圣潔,又惹人憐惜。 巫楚伸出她的罪惡之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用力掐著小jiejie的人中。 她一腳能把一個成年男人踹飛,手上的力氣也不會小到哪里去。 過了沒多久,人幽幽轉醒,巫楚才放開手,問他:“你醒了?” “嗯?”小jiejie似乎還沒完全清醒,一臉迷茫,她迷迷糊糊摸著人中的位置,總覺得那里疼得要命。 而巫楚總覺得小jiejie的聲音怎么好像有點沙???聽著有點像男孩子的聲音,是太渴連聲音都沙啞了嗎? 也可能是她聽錯了吧,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聲音想必是如黃鶯出谷般清脆悅耳。 從迷迷糊糊到完全清醒,女孩看見巫楚的臉,脫口而出一句:“你是誰?!” 出口的聲音低沉沙啞,吐字清晰,普通話非常標準不帶一絲口音,像巫楚的同學說過的那種男神音。 巫楚:??? 男……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