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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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有好事我一定會去?!?/br> 宋連枝像個高傲得意的小公主,其他人瞧著都咬牙切齒。 好戲沒看著,還惹了一身腥。 她前腳離開。 女人就變臉。 “我就說高中這個小賤.人就和傅越不清不白了,不然她現在能這么快和傅越搞起來?真小看了她?!?/br> “我好氣,我哪點不如她,沒有一回風頭能壓過她?!?/br> “不行,她千萬不能和傅越結婚,想到那種日子,我真的呼吸不上來?!?/br> “傅家怎么可能讓她進門?!?/br> 門第落差好比疑似黃河三千尺那么長。 “傅家現在傅越一個人說了算,其他人插不上嘴?!?/br> 宋連枝忙完自己的事,終于想起來汪格蘭不愿意接觸的相親對象。 她扯著汪格蘭的胳膊,非要她帶著自己去看一眼。 男人長得一表人才。 和滿身銅臭味的商務人士不太一樣,聽說這位是個留學歸來的年輕副教授,在學校很受學生的喜歡。 宋連枝欣賞對方的美貌,津津有味:“這相貌,你不喜歡?” 汪格蘭對一個顏狗無話可說:“你懂什么?我媽的意思是我最好今年就和他結婚,明年就生個孩子,后年生二胎?!?/br> “也挺好啊?!?/br> “你愿意?” “我愿意啊?!?/br> “滾?!?/br> 看完汪格蘭的相親對象。 兩個人就完成了汪格蘭母親交代的任務,可以順利回去交差。 無債一身輕,喝的就有點多。 兩人決定走回附近的酒店。 勾肩搭背搖搖晃晃。 宋連枝以為眼前出現了幻覺,窮途巷道的盡頭,面容英俊的男人安靜抽著煙,似乎等候已久。 汪格蘭見了江榭就跟老鼠遇見貓,每次都拔腿就跑。 酒醒了大半,賣隊友賣的非常嫻熟。 “再見!” 宋連枝瞇了瞇眼睛,勉強看出江榭的輪廓。 眼珠濃黑如墨,冷白透薄的皮膚,掐著煙的手指修長漂亮,西裝襯衫被他用拇指輕輕扯開。 沒什么聲音。 他興師動眾,在她離開的路上等候已久。 江榭現在也想明白了。 高傲不管用。 以前對付她的那些金錢手段,也使不上勁了。 以真心才能換到真心。 他明白他死纏爛打時的嘴臉一定很難看,也想象得到宋連枝除了滾字肯定沒有別的話要對他說。 江榭扯起嘴角,“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br> 宋連枝沒耐心,“滾,別煩我?!?/br> 江榭當沒聽見,點點頭:“行,我跟在你后面,把你送到了再回去?!?/br> 不要臉三個字,他也發揚光大。 宋連枝面無表情問他:“你是不是有???” 江榭雙手插兜,一本正經反問:“怎么說?” 宋連枝春風得意的大好心情被敗光 ,她說:“我討厭你,我都不想看見你,也不想和你有糾纏,你死纏爛打我沒意思?!?/br> 江榭輕挑眉尖:“有哪條法律明文規定不能追求前妻嗎?” 宋連枝登時連話都不想說。 江榭的追求,她無福消受。 緊隨其后的腳步聲惹她心浮氣躁,她停下來,用力轉過身望著江榭,冷笑著發問:“追求?你的追求值錢嗎?說點好話做點好事,我就會被你哄得心花怒放?十八歲的我是個戀愛腦的蠢貨,現在不是了?!?/br> “我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江榭任她說,當她在發泄不滿。 他心情沒多好,嘴角平直,面無表情。 江榭慢慢跟著她的影子,滿目蒼白,他緩緩出聲:“我不會再和人逢場作戲,孩子你想要就要?!?/br> 宋連枝冷淡回復:“我不在乎了?!?/br> 江榭像個冥頑不靈病入膏肓的絕癥患者,“你覺得孤獨,那我們就搬回老宅住,你不喜歡我插手你家里的事情,從此我也可以都不再管?!?/br> 宋連枝越走越快,袖子里的拳頭也越來越緊。 “我不在乎?!?/br> 江榭語氣一頓,遲疑也僅僅就著半秒鐘,繼續說:“你想養貓就養,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會再攔?!?/br> 宋連枝忽然停了下來,手里的包狠狠砸到他臉上,不怎么圓潤的邊角割傷了他的額頭,血跡順著蔓延。 他用手背擦了擦傷口,表情冷漠,不以為意。 宋連枝看他吃痛,內心極為爽快,她抱著雙臂,用最冷漠地語氣:“我說過了我不在乎,你是聾子還是傻子?” “不在乎就是無論你說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沒有關系?!?/br> “隨便你怎么樣,我不關心?!?/br> 宋連枝覺得她現在和江榭是仇人才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不殺得個你死我活,就沒有意思。 怨恨激起的報復心,讓她氣紅了眼睛。 只要能傷害到江榭,宋連枝不介意用詞惡毒,“你讓我去吞避孕藥的時候,有考慮過我喜歡孩子想要孩子這件事嗎?” “你輕松兩句話,概括了你在我身上造下的孽,還要讓我原諒你,憑什么?” “戴個套都嫌麻煩,我吃藥吃到吐,你知道嗎?你見過嗎?你有沒有心疼過一秒鐘?哪怕你真心里有我丁點位置,你都舍不得讓我一直吃藥?!?/br> “還想要孩子?你癡人說夢,我這輩子寧愿不生,也不會替你生,你這么喜歡我的小孩,等以后我和傅越有了孩子,可以認你當干爹?!?/br> 一口氣說完。 完全不給他留任何活路。 宋連枝每多說一句,江榭的臉色就多白一分。 忍著刀割般的疼痛,江榭有生之年說了為數不多的一聲:“對不起?!?/br> 千斤重的三個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是不是所有的對不起。 都想換回一句沒關系。 可宋連枝心眼太小,太記仇。 她不會原諒,一輩子都不會。 她撿起地上的包,用紙巾擦干凈上面的灰塵,她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br> “江榭,這輩子你都休想從我嘴里聽見一句沒關系?!?/br> 恨一個人,費不了什么力氣。 還挺爽的。 江榭還是堅持把她送到了酒店,沒管額角上明顯的傷口,任他流血結痂。 宋連枝走進酒店時還擋了臉,江榭抿直嘴角望著她,氣壓低心情差。 宋連枝說:“我說過,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關系?!?/br> 緋聞最好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宋連枝之后聽說江榭的傷口發炎,還去醫院看過,可能會留下去不掉的疤痕。 她聽完后,無悲無喜的哦了聲,心里想的是,他活該吧。 他是渣男。 但是她不賤。 爹媽從小教育她自尊自愛,不能下賤。 被欺負也不能算了,要還回去。 她父母掌心里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小姑娘,活著不是為了給江榭一遍遍糟踐。 宋連枝從酒店直接坐車去機場,坐飛機去往西南小鎮錄節目。 傅越在她抵達酒店后,給她打了通電話,問清楚錄制時間,囑咐她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