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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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接我?”蘇宓姿問他。 “最慢最慢一個月,如何?” 從京城到徐州路途遙遠,來來回回確實很耗時間。 蘇宓姿點頭答應:“那你要早點來?!?/br> “嗯?!蹦昱嫔叫χH她撅起的嘴,“還會給你寫信,別怕?!?/br> 留她一人在這里也安全,畢竟匪徒都清繳得一干二凈。留在徐州養胎是最好不過的。 · 年沛山的提議天衣無縫,蘇宓姿也沒多想。自從懷孕,她就感覺腦子更加不好使,安心在徐州住著,由丫鬟和仆人打點照顧。 怕她不太安全,年沛山把竇智留下來保護。 就這樣在徐州住了十天半個月,蘇宓姿每日都會抽時間在院子附近逛一逛。 這一日逛得遠了,經過徐州知府的門口。這天正好張榜,榜上張貼的告文還很新。蘇宓姿閑來無事去看一看,沒想到,竟看到自己夫君的—— 因為勾結外臣,企圖謀害我朝利益,年沛山已經被收押。 只等更進一步的證據,年沛山便要被定罪。 蘇宓姿差點暈過去,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叫來竇智詢問,他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這就是默認了。 后來,蘇宓姿才知道,年沛山買了那幾進幾出的院子,從徐州知縣的手上。 蘇宓姿回到院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她要回京城。 竇智攔著兩個丫頭:“將軍吩咐過,讓夫人繼續留在徐州?!?/br> 蘇宓姿氣得夠嗆,不許丫頭動手是吧,那她自己親自收拾。 竇智無可奈何,跪在地上:“夫人,現在回到京城,禍福未定。將軍做此決定,也是為了夫人您的安??紤]?!?/br> “那他怎么不說將婆母也運出京城?”蘇宓姿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是完全沒把她當家里人。 竇智趕緊給春箋使眼色。 春箋拉著蘇宓姿的胳膊:“夫人,這時候您回京城,爺怕是又多了一層顧慮?!?/br> 蘇宓姿低頭不說話,眼淚卻滿臉都是。 她怎么不知道年沛山的良苦用心呢? 年沛山的父親年著淳為了救皇上而犧牲,那時候,年沛山與他母親都遠在贛州老家,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來當年的事并不是“犧牲”那么簡單,年沛山將她放在外頭,就是想要保她。 畢竟,這次落在他頭上的罪過,可是叛國罪。一旦定罪,株連九族板上釘釘。 回京城,還是留在這里呢? 蘇宓姿暫且在徐州多呆了兩天,晚上從噩夢中醒來,她夢到大牢里的年沛山披頭散發。無論她怎么叫他,他都不應。 她嚇得奔過去,伸手摸他的臉,冰涼冰涼的。 滿身汗濕地坐起來,身邊空蕩蕩的。 他不在身邊,真的不習慣。入秋之后,被子里總顯得有些涼。 終于,她實在受不了了。若是定了罪,能逃到哪里去呢?更何況,不管在哪里,她總是會提心吊膽,還不如留在他身邊。 她好怕見不到他最后一面。 從床上爬起來,濃霧還沒有散,蘇宓姿便拉雜著一堆人,趕著兩匹馬車,帶了一些藥以備不時之需,回京城去。 · 蘇宓姿都打算回到京城了,竇智不再隱瞞。 之前皇上下令,讓年沛山查探叛國這條線,一直沒什么進展。前些日突然浮出了不少證據,都指向他們爺。 剿匪的事,皇上覺得年沛山做得太過沖動,頗為不滿。 朝中一些小人趁機上書,惡意揣測,說他家將軍去徐州剿匪,別有用心。畢竟,徐州可是最靠近胡虜的城池。 蘇宓姿這才知道,原來剿匪這個苦工,竟是年沛山自己求的。 現如今的狀況就是,有枝枝蔓蔓的證據指向年沛山,年沛山被收押在大理寺。只差關鍵性的鐵證,年沛山便要被定罪。 因在孕中,蘇宓姿只能忍受著緩慢的馬車,一日日靠近京城。 望著馬車外漸漸落下的夕陽,蘇宓姿從未如此這般焦灼和歸心似箭。 離京城還有半日行程時,蘇宓姿和竇智途經一個酒樓,便叫上所有人一起上去吃飯。 飯菜還沒上來,店小二先給沏一杯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1 00:04:22~20200802 23:2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粽子安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絕嗣藥 店小二遞茶給蘇宓姿, 她接了。一路上火急火燎,咳得厲害。 剛準備喝,身后有人打碎了茶杯, 茶杯中的茶水灑在地上, 微弱的香氣蔓延開來。 蘇宓姿回頭,香氣鉆進她鼻端,很熟悉的味道, 空空如也的胃突然翻涌起來, 她彎著腰干嘔。 蘇宓姿身后是個大肚子的孕婦, 穿著十分華麗, 看來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正是這夫人摔了杯子, 這會子正捂著肚子哀嚎。 旁邊兩個丫鬟趕緊將她扶著,急忙說要去找大夫。 慌亂中, 蘇宓姿聽到有個丫頭說, 她家姨娘被大太太下了絕嗣藥。 蘇宓姿臉色蒼白,趕忙拉著春箋春黛,離開這里。 “小姐, 你還沒吃飯呢?!贝汗{很有些擔心。 春黛也說:“是啊,夫人,你吃點吧, 我們還得在驛站留宿一晚上?!?/br> 蘇宓姿的肚子不是不餓, 是太餓了。 天色黑透了, 蘇宓姿抬頭望著星空,她對竇智下令:“連夜回府?!?/br> 外頭真是太危險了,她什么也不敢信任,恨不得趕緊回到年府才行。 方才那茶水的味道,或者說那絕嗣藥的味道, 蘇宓姿很熟悉。上輩子上官靜婉特別喜歡做蓮花糕,拉著蘇宓姿一起吃。 蘇宓姿覺得難吃,但也不好直說。 現在看來……那不是難吃,那是有毒。 前些日剛懷孕時,老大夫就說,她身子極寒。蘇宓姿還很奇怪,她向來不吃冰涼的飲品,夏日也注意泡腳養生,飲食也是極其注意。 上官靜婉在那蓮花糕里摻了絕嗣藥,她身子不敗那才是有鬼了。上輩子就算她與趙陵恩愛夫妻,怕也是難懷孕的。 馬車走在官道上,有徐徐的秋風吹來,蘇宓姿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御寒。 她望著外頭的一片漆黑,聽細雨聲聲,心中很是悲涼。若說上官靜婉騙自己不孕,蘇宓姿覺得被親近的人插刀也不是不可能。識人不清,反受其害,她認。 可,她蘇宓姿只是蘇海通一個不受寵的嫡長女,上官靜婉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要對她趕盡殺絕,暗地里給她用絕嗣藥? 又是一陣冷風來,蘇宓姿搖搖頭,她不再想這些事。 她摸著肚子,眼下她懷孕了,沛山又在牢獄中,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 過了子時,蘇宓姿冷得有些僵,終于到了將軍府,她的家。 竇智去敲門,許久沒人應。 竇智正準備翻墻進去開門,一個老mama在里頭問:“來人是誰?” 是年老夫人身邊的張mama。 竇智應了一聲:“夫人回來了,煩請張mama快開門?!?/br> 張mama一聽,趕緊下了門栓,將蘇宓姿迎進門,眉開眼笑:“夫人回來就好,老奴這就去告訴老夫人?!?/br> 春箋一揮手,拉住張mama:“有吃的沒,我們都快餓死了。夫人肚子里還懷著個小的,可不能餓?!?/br> 其實,春箋回來的路上太餓,她和其他人都吃過了,只有蘇宓姿沒吃。 她說得嚴重點,張mama就更加緊張著辦事。 一聽說蘇宓姿懷孕了,張mama一拍大腿,高興得直念叨:“我得告訴老夫人,我得告訴老夫人!” 這吃的又沒著落了,春箋追過去。 春黛則扶著蘇宓姿回房里。 房里好些日子沒住人,怕是還得收拾。夫人這雙身子,不能再折騰了。 · 壽安堂里,一排燭火驅趕黑暗,十分安靜。 年老夫人跪在觀音像前,兩只眼睛如同黑夜里的火種,渾濁但有穿透力。 她望著那觀音像,背脊挺拔,手中的佛珠早已不再轉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mama從外頭跑進來,一陣風一樣。這把年紀也是不容易。 “老夫人!哎呀,不得了啦?!睆坢ama聲音里帶著喜慶。 年老夫人想到獄中的兒子,想到滯留在外不肯歸家的媳婦,什么天大的事她都見過,可聽到這句“不得了”,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提起來。 張mama跨進壽安堂的門檻,扶著老夫人艱難地站起來:“老夫人,少夫人回來啦!” “她回來了?”年老夫人失神地望著飄搖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