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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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蘇宓姿從頭上拔出一根簪子,她抵住自己的喉嚨,蒼白的臉在月色下,恐懼被迅速放大。 趙陵怕她做傻事,終于停了腳步:“我……宓姿,你真的喜歡年沛山么?我想聽你一句真話?!?/br> 這幾個意思? 蘇宓姿斬釘截鐵:“她是我丈夫,我自然是喜歡他!” 燈籠的火光漸漸熄滅,趙陵的臉隱在黑暗里,似乎很落寞。 蘇宓姿側面提醒他:“男女有別,更何況你我都成婚,若被人看到,也是讓人誤會,指不定傳出什么荒唐的流言。你快走吧?!?/br> 趙陵不說話,慢慢逼近。 蘇宓姿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她深吸一口氣。若是趙陵敢做,她叫敢叫人來。 “你若是叫人來,聲名盡毀?!壁w陵看透了她的意圖。畢竟曾經生活過那么幾年,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 蘇宓姿死死盯住趙陵,他是在威脅她。 不論如何,她都要聲名盡毀,那她寧愿兩人同歸于盡。 蘇宓姿鉚足力,朝大門口跑去。 不出意料,趙陵沖過來,伸手要抱住她。 蘇宓姿亮出那根銀釵,反身朝趙陵的頸口扎去。 她是不遺余力的,趙陵的頸口微偏,但也流了不少血。 蘇宓姿的手上沾了許多,她嚇得有些腿軟,但還是咬牙繼續:“放開!” 但趙陵仍舊拉著她的胳膊,死活不肯撒手,他湊過來,似乎想要親蘇宓姿。 男人再怎么看著瘦,在傷害女人時,那也是壓制性的。蘇宓姿逃不開,嚇得臉色灰白,咬牙拔出銀釵,找準他的眼窩扎去。 趙陵大概也意識到,蘇宓姿是想要他死,但也只是側身,不肯松手,他說:“宓姿,你說你愛年沛山,是因為他是你丈夫。那你有愛過我嗎?” 蘇宓姿氣極反笑:“哦,聽你的意思,你深情愛我,反倒是我負了你?你的喜歡就是晾著我,給我臉色,利用我,還要讓我委屈痛苦?” “當時,我……我想只要我們在一起,誤會總有哪天會解開,不會一輩子——”趙陵捏住她的胳膊,緊張地解釋。 “誤會?!”蘇宓姿嗤笑,“所以我上輩子受了那么多苦,還被你命人毒死,都是出自喜歡?現在你不顧我的意愿,要抹黑我的名聲,要讓我夫君討厭我嫌棄我,也是因為喜歡我?” 這世上,只有年沛山是她靠得住的人,是她能遮風擋雨的懷抱??墒勤w陵這樣一鬧,幾乎是要把她所有人生的期望都毀掉。 蘇宓姿一想到這里,氣得渾身發抖。 “不是,上輩子是柳玫她……不是我——”趙陵這才知道,她誤會了。 他還想解釋,突然亮處竄出一個男人,身手十分迅速,臂力驚人。 趙陵還沒反應過來,下巴被重擊,腦子里嗡鳴,幾乎完全失去了意識。實現模糊,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搖搖晃晃,視野里的男人慢慢靠近。趙陵才發現,是年沛山。 年沛山沖過來時,一臉兇神惡煞。 蘇宓姿嚇得手中的銀釵掉在地上。 年沛山一聲不吭,他面無表情,拎了拳頭把趙陵往死里揍,眼睛,下巴,胸腹,就沒有他不下狠手的。 趙陵被打得完全沒有力氣回擊,漸漸放棄掙扎躺在地上不動。 畢竟是新科狀元,還是宰相上官寅的女婿,鬧出人命可就大了。 蘇宓姿回神,趕緊拉住年沛山,焦急地喊他:“沛山,沛山,住手……” 年沛山幾乎打得麻木了,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吩咐竇智處理這里的事。 蘇宓姿也從地上站起來,這才發現周圍有兩個穿圍裙的廚娘……她的頭好疼。 年沛山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卻看到了手上的一片暗色血跡,又將手臂縮回來,招來春黛:“將夫人扶回去?!?/br> 蘇宓姿有點麻木地望了望他,又垂下了眼睛。撐著春黛,才腳步虛浮地跟著回去。 上官靜婉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她望著地上躺著的趙陵,對年沛山說:“年將軍把人打成這樣就過分了吧?!?/br> 年沛山回頭,冷冷地看著她:“你若是沒本事管住他,就不要怪我不客氣?!?/br> 蘇宓姿的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回到廂房里,春黛才看清,蘇宓姿手上有大塊的血跡,臉上也有。 春黛說:“小姐受了驚嚇吧?!?/br> 蘇宓姿搖頭,看著手中的血跡,在衣裳上擦了擦,就像路邊不講干凈的小市民。 春黛給她遞過帕子:“小姐?” 蘇宓姿接過帕子,細細地擦了一遍又一遍,手上還有淺淺的痕跡殘留。 年沛山從外頭進來,臉色并不好看。 蘇宓姿最先看他的拳頭,已經洗干凈。她也握緊自己的手心,起身過去迎他。 正好,外頭有小廝抬了水過來,年沛山說:“你先去洗?!?/br> 蘇宓姿點頭,她先去洗。 年沛山在外頭坐了快半個時辰,還沒見她出來,也好一會沒聽見凈室里的水聲,心里一咯噔,往凈室里沖過去。 隨即松了一口氣,她趴在浴桶邊沿睡著了。 已經入秋,徐州的天氣偏冷,夜里更是涼。浴桶里的水早就冷了。 年沛山拿了帕子,要給她擦了抱去床上。 他的手剛觸上肩膀,蘇宓姿嚇得醒過來,縮到一旁。 看清來人,她抹了一把臉,有些迷迷糊糊:“是你啊?!?/br> 她拿了他手上的帕子,自己擦。 年沛山給她遞了衣裳換上:“怎么哭了?” 蘇宓姿低頭想了想,鼓起勇氣,說:“剛剛,是趙陵他強把我拉到那里的……” 這話一說,她發現哪哪都不對勁,趕緊解釋,“我們什么都沒發生,他就是拉了我胳膊,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蘇宓姿的臉漲得通紅:“我已經洗干凈了?!?/br> 我已經把自己洗干凈了,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年沛山終于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他的懷抱很干燥又溫暖,蘇宓姿感覺自己像是濕漉漉的小狗。 兩人眼睛對視,年沛山輕輕摸她的鬢頰:“我知道。我沒有嫌棄你不干凈,我是覺得趙陵惡心?!?/br> 所以,沾了他的血,我都不能抱你。 蘇宓姿聽到他這兩句話,剛才有多么委屈忐忑和小心翼翼,現在哭得就有多厲害。她腦袋枕在年沛山胸口,哭了個痛快,鼻涕都粘在他領口了。 年沛山想到她剛剛那求生欲滿滿的樣子,至少她愿意主動跟他解釋真相,很不錯。 事實上,年沛山回府時,正好聽到蘇宓姿的驚呼聲,怕她遇險,便緊趕慢趕沖過去,卻被上官靜婉攔住了。 一墻之隔,上官靜婉聽著丈夫對蘇宓姿作惡,她作為妻子不僅不去勸阻,竟還滿臉帶笑地邀請年沛山一道看戲…… 年沛山不想離她。 上輩子,年沛山被她表白,沒有接受,一方面是因為他心有所屬,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上官靜婉的真面目,他看得很透。 這個女人從始至終就像個瘋子。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是不想要也不想要的東西,她不惜傷害別人。她沒有同理心,不會愧疚,也沒有傷心,她想要的只有為所欲為。 上官靜婉再一次被年沛山無視,她忍不住嘲笑:“一雙破鞋而已,你何必這么緊張?就算是你待她不好,她也只能一輩子跟著你,不是么?” 這破鞋指代的便是蘇宓姿了。上輩子的蘇宓姿嫁給了趙陵,被趙陵那般冷待,她也是忍下來了的。 一個女人無可奈何的命運,竟被另一個女人這樣隨意鄙薄。 年沛山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這樣侮辱,他一字一句地說:“若真的喜歡,何必苛責過往。你就沒有過往了?” 年沛山盯著她,夜色里就看得到他的眼光,如同孤狠的狼。 上官靜婉意識到,自己被威脅了。她兀自冷笑:“我有什么過往?我可是從始至終都很專一?!?/br> 她看回去,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 年沛山當時真覺得,或許早先幾年,他就不該心軟放她一條生路。當惡苗長成大樹,她的影響更大,也更難以拔出。 仔細想想看,宓姿上輩子這輩子所有的痛苦,都有這個女人的插手。 年沛山不想和她多說,直接沖出去打趙陵。任何人要染指他的女人,他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再不敢犯。 但他不會像其他懦弱的男人那樣,把這種傷害怪到女人身上。他知道,懷里的女人是真的受了驚嚇。 早先騙他成婚,主動靠近他,才會拉下臉來?;楹蠓吹沟么邕M尺給他臉色看。讓她拉下身段解釋一回,那是真的把她逼急了。 年沛山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哭得太兇,抽噎得厲害。 不過,晚上躺在床上,年沛山還是捏著她的手,問她:“那你是真心喜歡我?” 所以……年沛山是聽到了之前的對話? 蘇宓姿的眼珠子轉了轉,望著他。她當時對趙陵說的是,喜歡自己的丈夫。 她趕緊點頭:“喜歡,真的?!?/br> 顯得傻乎乎的。 年沛山捧著她的臉笑了。 蘇宓姿湊過去,輕輕啄他一口:“真的?!?/br> 這個回答是真心的。 “嗯,我也喜歡你?!蹦昱嫔轿亲∷鄯鄣亩?。 他喜歡這個真心的回答。 · 經過趙陵那件事,蘇宓姿心驚膽戰的,不敢出房門一步。好在年沛山叫人辦妥了事務,立即搬去了小院子。 這個小院子坐落于鬧市之中,一共六個房,寬整樸素。蘇宓姿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