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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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她演上了,摸一把臉上的淚:“嗯……是我的錯,老夫人心里怕是也擔心,我明日去跟她解釋清楚,免得心里留芥蒂?!?/br> 反正,這京城里就沒有哪家媳婦不受婆母磋磨的。她得了年沛山的好處,哄哄婆母也是應該的。這樣一想,心里舒坦了很多。 “我沒有這樣看你?!蹦昱嫔浇o她把眼淚抹了。 “嗯?”蘇宓姿退后一些,她自己擦。 年沛山給她遞帕子:“我沒覺得你只怪其他人,也沒覺得這些都是你的錯。一家人住在一起,你剛嫁過來,和母親多有摩擦很正常?!?/br> 更何況,母親確實不喜歡她,年沛山心里是有數的。 年沛山向來都是粗魯的,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就她主動撩撥的時候,他會配合。他一下子掏心講這么多話,蘇宓姿有些難以置信。 她將手中的帕子捏成一團,低著頭,不再看年沛山。 年沛山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下巴擱在她頭頂,輕輕說:“你身體不適,我同母親說過了,她能體諒。也不用這么一時就要親親熱熱做一家人?!?/br> “你同母親說過了?”蘇宓姿脫口而出,仰頭看著年沛山。 得罪了婆母,確實沒什么動靜,原來他同婆母說的?還以為他只會聽信婆母的話,覺得自己故意給人臉色看。 蘇宓姿又垂了頭,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她言語間又恢復了活潑,年沛山將她臉別過來:“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便沒打算說。誰知道你自己悶著生氣,還不肯看大夫?!?/br> 蘇宓姿一想,也是,年沛山這樣粗魯的性子,許多小事,他就算知道,就算做了,他也不會掛在嘴邊。 既然話都說開了,蘇宓姿也要為自己爭取一下:“婆母含辛茹苦才將你養大,我才嫁過來,誰知道你會幫誰?再說,這種小事多了,難保哪一日你便煩,傷了夫妻情誼?!?/br> “現在就不傷夫妻情誼了?”年沛山捧著她的小臉,在夜里瑩白。 看著一副聰明樣,實則反被聰明誤。她父親心愛她,她五歲的弟弟都看得清楚,偏她一葉障目。 他知道,她也是想要好好嫁人過日子,想法多,可是又不敢說出來,導致誤會重重。 蘇宓姿被他這么一戳,里子面子都沒了,他在嘲笑她自作聰明。她梗著脖子,控訴他:“還不是因為你,鬧得那么狠,害得我……” 說著,蘇宓姿忍不住拿拳頭捶他,無聲地哭起來。他那晚一點不憐香惜玉,就由著自己喜歡胡來。 年沛山就任她打,知道她委屈,柔聲哄她:“下次,我再胡鬧弄疼了,你就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 “我沒說嗎?!我說了好疼啊,你還叫我閉嘴!”蘇宓姿氣吼吼看著他,“你才應該閉嘴!” 年沛山哈哈大笑,她真的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一遇到事情不對就做縮頭烏龜。 蘇宓姿皺眉看著他,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許笑了,不許笑!” “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蹦昱嫔叫Φ醚蹨I快出來了,兩人額頭相抵,他說,“往后要是我弄疼你,你就咬我,使勁咬?!?/br> 那件事,真的是他的錯,心態不穩。 蘇宓姿看他不像說笑,便伸手勾了他的脖子,把臉親昵地貼在他額頭上:“這可是你說的?!?/br> “嗯?!蹦昱嫔接H她的臉頰,哄她去睡覺。 兩人面對面臥著睡了,仿佛心里終于沒有了任何芥蒂。 年沛山突然伸手去拉蘇宓姿的褲頭。 蘇宓姿嚇了一跳,按住他的手,才發現,是自己的褲帶散開了…… “我自己來?!碧K宓姿系好褲帶,重新躺平。 年沛山將她一把攬進懷里,一夜好眠。 蘇宓姿卻睡不著了,望著帳頂發呆。 終于確定,年沛山真心待她,可是她不能生孩子。 · 第二日年沛山起床,蘇宓姿服侍他洗漱,送他出門。 春箋悄摸摸從外頭進來,關上了門,和蘇宓姿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成親那晚上端蓮花糕的媽子,給春箋找著了。 蘇宓姿那晚上有些懵,只記得這媽子的食指斷了一小節。她猜測這媽子是在廚房幫工的,沒想到這媽子竟然是臨時拉來幫做喜事的,姓于,平日在集市賣魚清理內臟。 春箋問了于媽,當日誰叫她送的蓮花糕。 于媽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是個小丫鬟,看著挺氣派。當時她去年府討喜,這丫鬟手里端著一盒蓮花糕,說是新夫人喜歡吃,要不是她腿腳不好,她便自己去送了,說不得還有賞錢。 沒想到,賞錢沒有,夫人看著也挺不高興,她馬上就溜了。更沒料到被新夫人找上門。 聽到這里,蘇宓姿終于舒坦了,不是年沛山吩咐的就行,這基本說明上官靜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離間她和年沛山。 第二件事,則是關于劉媽。劉媽是上官靜婉身邊關鍵的人物,卻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死的。春箋找了她家的一個閑著的表哥,四處去打探劉媽的老家在哪里。 人死了,總要在老家安葬的吧,可春箋她表哥問過一圈老鄉,總覺得事有蹊蹺,竟然給撅了人家的墳頭。這不干不知道,一干真是嚇一跳——墳墓里空空如也。 春箋說:“肯定有貓膩?!?/br> “嗯,繼續查?!碧K宓姿愈發感覺上官靜婉滿嘴謊話,或許……當年說自己不孕的事,都是假的。 春箋攤手:“表哥說,他得加點補貼?!?/br> 蘇宓姿看她那笑瞇瞇的小樣,自然是答應了她:“這次給他加十兩銀子。你這表哥也算是個人才,閑來無事,卻不怕挖人陰私?!?/br> 春箋得了好處,洋洋得意:“他平日就喜歡查探這些,覺得自己是個做神探的好苗子,一是仔細,二是八卦,三是不怕死。我姑父死活攔著他,不許他去衙門做事;他便每天游手好閑,父子倆互相折磨?!?/br> 一和二都好理解,蘇宓姿笑:“為何不怕死?” “大概喜歡吧?!贝汗{也很無奈,“其實他跟我說,去劉家掘墳之后,有人威脅他,不許再查下去,我好擔心,他還說這沒什么,他是被嚇大——” “有人威脅他?”蘇宓姿吃了一驚,“怎么不早說?” 春箋撅著嘴:“表哥說這種事見的多了,不足為奇。再說了,對方只是個黑衣的女子,三腳貓功夫,他打得過,吃了人家豆腐,洋洋得意好幾天?!?/br> 蘇宓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趕緊叫停:“這事不簡單,叫你表哥別再查了?!?/br> “為什么?” “會出人命?!碧K宓姿鄭重看著她。 說到黑衣女子,蘇宓姿便想起了襲擊上官靜婉的刺客單梨。 年沛山說,那個刺客淹死在池塘里,實在過于輕飄飄,甚至隱約有權勢在力壓傳聞。此事涉及皇帝,可是卻不了了之,說明宰相上官寅和皇帝都默認年沛山的說法。 但蘇宓姿認為,此事不簡單,那個黑衣女子不簡單,背后的陰謀或許牽扯到朝堂。 蘇宓姿莫名有些發慌。 春箋從不知道小姐為何要查劉媽,也不知道為何要查蓮花糕,她只知道這事收不住了,她表哥可不是個虎頭蛇尾的人:“小姐,我也攔不住我表哥。實話說了吧,后來還有人給表哥傳信過,讓他不要查了……” “還有人威脅?”蘇宓姿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樣看來劉媽的事涉及好幾撥人馬,犯不著因為自己不孕的事情把這位表哥的命搭進去。 蘇宓姿冷著臉:“你和你表哥說,他再查下去,我一分錢也不給?!?/br> 春箋咸魚臉:“我覺得沒用。他喜歡的事情,不給錢也干,誰都攔不住?!?/br> 蘇宓姿:…… 總之,目前來看,春箋帶了的兩個消息都佐證上官靜婉在說謊,蘇宓姿大膽推斷,或許不孕也是上官靜婉編出來的假話。 可是,上官靜婉騙她不孕,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啊。這其中原因,蘇宓姿真是想不通。 劉媽這邊的線索基本上是斷了,也不能再查下去。 當年知道她不孕的事,還有那個和尚,法號念真。這些年蘇宓姿也在有意無意打探這位師父的蹤跡,可他再也沒有來過京城,聽說的傳聞也少。 蘇宓姿想了許久,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應該自己設身處地證實一下真假? 第28章 圍場狩獵萬字更入v新章 是否真的不孕, 無法從別人那里得知,也不好去找個大夫瞧瞧,蘇宓姿心頭一計——她為什么不直接和年沛山努力生個孩子? 希望還是要有的, 萬一實現了呢? 可惜, 這幾日,年沛山真是太老實了。晚上睡覺,一手攬過她抱著, 便再沒有多余的動作了。蘇宓姿悄瞇瞇試過, 拿纖細的食指在他胸口畫圈圈, 年沛山抓了她的手指, 握在手心里, 眼皮子都不睜,說:“別鬧?!?/br> 終于等到身上干凈了, 蘇宓姿一大早起床, 先是泡了大半時辰的花瓣澡,特意加了定香閨的香油,還洗了長發, 絲絲柔順,她很滿意。 幾種顏色的指甲油,她排成一排, 選了最鮮艷的朱紅色, 奪人眼球方為上策。 哦, 還有新的肚兜,新式樣,蠶絲的,粗織的紗網,若隱若現叫人好奇。柳玫可都是這種肚兜, 蘇宓姿趕緊□□黛去安排起來。 嗯……還有房里的香薰可換了。蘇宓姿平日里喜歡淡的,今日便換成濃烈的。 忙到大晚上,蘇宓姿守著一桌子飯菜,胳膊撐著下巴,幾乎要睡著了。 春黛從外頭進來,稟報:“夫人,爺說他不餓,叫夫人先吃?!?/br> “哦?!碧K宓姿又想起來,“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就寢么?” 春黛搖頭:“爺說,他這幾日忙。為免打擾夫人你歇息,便在書房歇著?!?/br> 蘇宓姿:…… 她喉頭梗著什么東西,那是她造人的希望。嗯,年沛山是怎么回事?一個男人,也就成親不到十日,才……那么一回。竟然絲毫不想著的么? 蘇宓姿記得,趙陵娶了柳玫,可是十幾日夜夜高歌,柳玫的嗓子都快啞了。聽說,這種事,男人一旦開了口子,絕對收不住…… 年沛山不是有什么問題吧,可是……蘇宓姿回想第一夜,他不像是有問題的人啊。 為了希望,當然是該去將年沛山叫回來,這樣他好她好大家好,偏偏他不配合…… 但是,蘇宓姿找不到厚臉皮的理由,只能存著一絲僥幸——或許,年沛山明日便該自己回房了罷,她再忍一晚上。 就這么一天一天地拖,一晃眼四日過去了,蘇宓姿沒等來年沛山,先等來了婆母的號召。 婆母遣人來,說讓新媳婦一起去法華寺禮佛。 和婆母發生了沖突,年沛山也說了,不必這么快成為開開心心一家人,蘇宓姿這幾日也沒有去請安。不知道婆母叫她出去說話,是要說什么話,表達幾個意思? 婆媳兩人,坐了兩輛馬車去寺廟,貌合神離地拜過一圈菩薩,年老夫人又帶著蘇宓姿拜了送子觀音。 看著送子觀音,還有那坐下可愛的小童子,蘇宓姿慚愧地低下了頭,婆母是來催她開枝散葉的。 年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身來:“既你已入我年家的門,我便不說什么了??赡阍僭趺慈涡?,也不該拿阿山那孩子出氣,叫他去睡書房……哼,這傳出去好聽?” 蘇宓姿驚呆了,在外人看來,是媳婦生婆母的氣,然后罰新婚夫君去睡書房?冤,比竇娥還冤,她趕緊張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