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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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官靜婉看到的那一瞬,蘇宓姿心中還是很慌的,她一把拍開年沛山的手指,隨即意識到,不管能不能完成日后渣了年沛山的大業,為什么要放棄眼下刺激上官靜婉這樣好的機會? 蘇宓姿拉過年沛山的袖子:“我眼睛進沙子了,他幫我看看。山哥哥,是不是?” 啊呸,好土啊。她仰頭,堅持滿臉是笑地看著年沛山,又看看上官靜婉。 上官靜婉知道,蘇宓姿這是在挑釁自己。她捏緊拳頭,終究沒有發作,只放軟了語調,帶著一絲鼻音:“是這樣啊,沛山,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帶我去吃點東西?” 這明擺著就是要搶年沛山么!還叫得那么親昵。 蘇宓姿看了看年沛山,他沒動。 上官靜婉繼續加碼:“沛山,我父親叫我帶兩句話來。我們去后廳罷?!?/br> 邊說,上官靜婉盯著蘇宓姿。 她父親是宰相上官寅,便是年沛山父親的好友。這是在提醒蘇宓姿,年沛山可是與她定有婚約的男人。 蘇宓姿閉眼睛,再想一遍,上輩子臨死之前,小妾柳玫是怎么拿那緋聞嘲諷自己的,想想那個蓮花糕,想想趙陵他毒死自己—— 重新睜眼,哦,蘇宓姿又有了繼續白蓮花下去的勇氣,她兩眼淚盈盈地仰視年沛山,吸一吸鼻子:“山哥哥——” 別說上官靜婉聽到了毀三觀,就是蘇宓姿自己,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她做了什么,她說了什么,咦~沒法見人啦。 年沛山向來不喜歡讓她稱心如意,萬一他要拒了她,那才是真的丟人丟到別人家! 早就不耐煩的年沛山剛伸出手,被她這嬌嬌一聲喚,虎軀一震。 “沛山!”上官靜婉終于沉不住氣了,微微擺動身子撒嬌。 因為年沛山伸手摟住了蘇宓姿的纖腰。她的腰比他想象中要細要軟。 年沛山要不就是冷臉待人,要不就是尺度這么大的?這cao作簡直猝不及防,蘇宓姿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你做什么?” “你不說眼睛進了沙子?”年沛山咬牙切齒中帶了笑意,“山哥哥幫你吹走沙子?!?/br> 那聲“山哥哥”劃了重點,蘇宓姿萬念俱灰。她眼里壓根就沒有沙子,吹什么吹? 年沛山簡直就是個奇葩,什么路都走,就是不走尋常路。 還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壞心思呢。 蘇宓姿想要推開他,沒想到他捏緊了她的腰,貼上他的胸腹,兩人鼻息糾纏,你追我趕。 “你不睜開眼睛,山哥哥怎么幫你吹,嗯?”年沛山這話可真是溫柔。 還來?蘇宓姿不管什么上官靜婉了,也不管什么報仇了,她死活不睜眼,捏緊年沛山的大臂,推著他:“剛剛沙子又沒了?!?/br> 年沛山輕輕笑了,到她耳邊輕聲說:“瞧你這點出息?!?/br> 不是要勾我么?怎么剛靠近一點,就怕成這樣了?纖長的十指捏著他,十分柔弱,反倒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如文案所述,女主開始她矯揉做作的表演啦?!?/br> 第6章 山哥哥? 終于,年沛山松手,放開蘇宓姿的腰,她睜開眼睛,終于呼吸順暢,退后兩步,三步,再兩步,如同盯著一只要吃人的猛虎。 這個男人,他手臂肌rou飽滿,硬得像塊鐵。自己想要和他斗,那真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吧。蘇宓姿終于醒悟,靠渣了年沛山的身心來報復上官靜婉,這想法可真是太年輕太危險…… 年沛山的身子便像是一座爬不過去的大山,和趙陵完全不一樣。 上輩子有一天晚上,趙陵在外頭喝了酒回來,便進了她的房間,拉過她便要親她。那時候小妾柳玫已經將兩人之間的情分消磨殆盡,蘇宓姿拼死推開趙陵。趙陵當然不愿意,蘇宓姿用金釵的尖端抵著自己的脖頸,趙陵才作罷。 可若是年沛山用強,蘇宓姿知道,她沒有任何僥幸的機會。第一次,蘇宓姿的心瘋狂跳動,它想打退堂鼓。 “宓姿,我有事和你說?!鄙瞎凫o婉微笑,她喜歡的男子,對自己的閨蜜那般親昵,她仿佛毫不傷心。 · 年府的偏房里,蘇宓姿坐著,上官靜婉站著。兩人相對無言,外頭的媽子端了茶水進來,關了房門出去。 房門哐當一關,上官靜婉冷冷說:“蘇宓姿,你為何要搶我的未婚夫?” “哦?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靜婉你要是早點和我說,哎……”蘇宓姿嘆了一聲氣,仿佛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一口,很香。 年沛山叫人送來的茶葉可真是好。 上官靜婉暴跳如雷,面目猙獰看著蘇宓姿:“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裝什么裝?我和他自幼便有娃娃親,皇帝都要為我指婚。就算你用那狐媚手段,勾得了他,那又如何,有幾個男人會為了女人忤逆圣上旨意?” 蘇宓姿砸吧砸吧這茶水,回味無窮,放了茶杯,笑瞇瞇:“你也說了,皇帝還沒給你指婚呢。且你也不能小瞧了山哥哥,我覺得,他不會委曲求全放棄心愛之人——” “你不要臉——”上官靜婉看她這般理直氣壯,氣得直咬牙。 蘇宓姿一臉淡然,打斷她:“還有,男情女愿的事,怎么能叫‘狐媚手段’呢?”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一個人相讓。 上官靜婉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伸出手就是一個巴掌。 蘇宓姿根本沒有閃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比不過,就想打人了?你是篤定你打了我,我也沒有人幫忙撐腰是吧?” 上輩子,看似和上官靜婉交好。事實上,上官靜婉的脾氣并沒有那么好,經常將下人當成出氣筒,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有一次蘇宓姿閃躲不及,被她給扇了。那時,上官靜婉拉著她賠罪許久,說不是故意的。 蘇宓姿信了。后來,她無意聽上官家的丫頭繪聲繪色模仿上官靜婉說的話,說蘇家小姐被打了也不吭聲,是因為她父親根本就不會給他撐腰,何必擔心她生氣報復? 是啊,沒有權勢倚靠的人,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 本來都打了退堂鼓,蘇宓姿不想再招惹年沛山,只是想刺激一下上官靜婉??缮瞎凫o婉這一巴掌,卻讓她想起了上輩子無依無靠忍氣吞聲的那些痛苦。痛苦被壓抑了,但是它們永不會消失,只會在黑暗中膨脹,總有哪一日爆發。 蘇宓姿想,年沛山這樣權勢滔天的男人,可以給她撐腰的男人,她要定了?;蛟S注定一輩子不會有愛情,不會有真心,但是她至少不想再忍氣吞聲,當面討好別人,背后被人嘲笑是可憐蟲。 上官靜婉冷笑,嗤之以鼻:“你可不要把人想得太壞,我什么時候想要打你?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閨蜜知己,反倒是你,自卑齷齪,看我姻緣美滿,便想要搶了我的未婚夫……” 蘇宓姿甩開她的手,呵呵笑了:“你把我當閨蜜好友,我搶了你的未婚夫?這種鬼話,你還真說得出口。你明知道趙陵不愛我,還攛掇著我嫁給他,還編造我和年沛山的惡心緋聞,讓趙陵毒殺我,讓我名節不保,毒酒穿腸而死,這輩子你還想故技重施?上官靜婉,你這是把我當閨蜜知己了?” 上官靜婉聽到“緋聞”二字,終于確認,對面的蘇宓姿也重生了。自己做過的齷齪事情被人揭開,她面色蒼白:“你……胡說什么?” 這否認十分無力。 蘇宓姿又端起杯子喝一口茶,就這一會茶水冷了,不好喝:“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狐媚手段,勾了年沛山。那你呢?你勾了趙陵用的又是什么手段呢?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怎的,你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行了?” 她永遠不會為今天做過的事情后悔,別人不仁我便不義,這是她往后余生的唯一信條。 上官靜婉沉默許久,雙手握拳,只面上似乎還算沉靜。 外頭鑼鼓喧天,有媽子在外頭拍門,說是酒席要開始了。 上官靜婉整理衣衫,對著蘇宓姿得體地笑:“你這都說的是些什么瘋癲話,宓姿,你什么時候有夫君了嗎?我什么時候勾了趙陵?我連趙陵是誰都不知道呢?!?/br> · 媽子領著兩位小姐去酒席。酒席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所以……剛剛撕逼完的兩人,此刻還要假裝相親相愛好閨蜜,坐在一起吃飯喝酒。 反正和上官靜婉撕破臉,蘇宓姿也就不再虛與委蛇,只時時掛著笑臉,眼睛卻不時尋找年沛山的聲音和蹤影。 女子和男子的酒席中間隔著屏風拼接的隔離帶。蘇宓姿能從這屏風之間的縫隙里找到他的身影。 他可真是忙,這桌熱鬧兩句,那桌喝兩盞,喝得面紅耳赤,神態動作十分熟稔,根本不像才二十歲的男子。 蘇宓姿看得出神。 年沛山仰頭喝完一口酒,放杯子時,特意側頭看了蘇宓姿一眼。 兩人四只眼睛,如同短兵相接。 年沛山嘴角帶著笑,十分紈绔。 蘇宓姿不像其他羞澀的女子那般要低頭躲避,她偏偏迎難而上,歪著頭,對他更加燦爛地笑,眨了眨眼睛。 年沛山轉身,離開了那縫隙。 蘇宓姿低頭笑了,一偏頭,旁邊的上官靜婉正惡狠狠盯著自己,眼里都是鄙夷。 蘇宓姿視若無睹,繼續吃吃喝喝。年沛山確實有錢,這酒席實打實的美味佳肴,她可不要錯過。 因老夫人突然頭疼得厲害,便提早離席。酒席快要結束,有三兩個男子來敬酒。是想要在上官靜婉面上露一臉,才打著敬酒的名頭。 上官靜婉端著酒杯起身,與他們回敬。 要放在以往,上官靜婉可都是冷臉打發,今日怎的這般熱絡?蘇宓姿總感覺怪異,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蘇宓姿看好上官靜婉那手,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要走。突然一杯酒好巧不巧灑在了她胸前…… 端著空酒杯的,可不就是上官靜婉? 蘇宓姿今日穿的紗衣,沾了酒,那衣裳便都粘在了一起,隱隱約約竟見到了里頭的肚兜。肚兜是青底的彩色鴛鴦,十分惹眼。 上官靜婉一見此景,第一時間撲到蘇宓姿身上,將她按回座位,伸手在她胸前抹著酒水:“都是我不好,宓姿,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緊吧?!?/br> 你嘴上說著對不起,手上卻把酒水抹的胸前到處都是,是怕我肚兜露得不夠多么? 平日里春黛就是個悶葫蘆,一見這情景,急得團團轉,趕緊遮住自家小姐:“怎么會這樣?” 蘇宓姿氣憤之極,她沒想到上官靜婉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她這是想要毀了自己一輩子!她也不客氣,捂住自己的胸口,伸手一把扯起上官靜婉的領子,撕拉一聲,領子開了口,上官靜婉的肚兜帶子都露出來了,香肩一大片,晃人的眼。 春黛的眼也被晃花了,她家小姐好像也是故意的…… “蘇宓姿,你做什么!”上官靜婉趕緊一把拉住自己的肩,用袖子捂住那缺口,隨后瞪了那三個男子,叫他們離開。 他們點頭,離開,可是目光從未離開過,一直都在。 蘇宓姿如泣如訴:“啊,對不起,靜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急著離開,扶著你,我也沒想到會……你相信我,我真是不是故意的?!?/br> 白蓮花自有白蓮花來治,這是蘇宓姿的核心思想。 上官靜婉氣得發抖,她使了一個眼神,她身后兩個丫鬟過來,抓了蘇宓姿的袖子。 蘇宓姿真是佩服,上官靜婉這是想要光天白日在別人家扒光了她吧。 很多人都在旁邊看熱鬧,也有假意勸兩句的。 上官靜婉哭得梨花帶雨:“宓姿,我只是讓人扶你,又不是要害你?!?/br> 眾人都看著蘇宓姿,低頭掩口不知道在說什么,仿佛她才是那個挑事的人。 蘇宓姿知道,不會有人來幫她,也不會有人信她,鬧到這時候,大家就是昧著良心,也會說上官靜婉是無辜的。她捂著胸口趕緊起身,抓緊袖子,從那兩個丫鬟手中抽出:“不用你們扶,萬一我這衣裳不小心破了,到時候人家說你們小姐有心報復也不好,是不是?” 丫鬟遲疑了,但是沒有松手。春黛則死死握住小姐的衣袖,可不能像上官小姐那樣被撕了衣裳。 “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