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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他就點了點頭,和她一起生活的話一定會很開心吧,他們的小孩一定會很可愛吧。 他第一次點頭的時候,就開始想象他們之間的小孩該有多可愛了,卻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是喜歡的話又該怎么做?他的直男腦袋,沒有想那么多事,只泛著開心的甜。 日子和他想象的,不,比他想象得還要開心,他的阿稚太可愛了。 有多可愛,就像是秋日里開始積攢冬天糧食的小松鼠,小小的,毛絨絨的,總愛捧著一個大大的榛果搬來搬去,曬著太陽,看見你了,搖搖尾巴,就把大大的榛果遞給了你,還帶你去看它的窩,窩里頭是滿滿一窩的榛果。 可愛得有時候他都會嫉妒那窩榛果,他喜歡極了阿稚主動給他榛果的模樣,他會認真地接下,然后用自己的方式給阿稚回應,看著阿稚臉紅又努力理直氣壯,真可愛。 按照預想,他和阿稚會一起過冬,不僅是松鼠藏這個的那個冬天,是往后的無數個冬天,飛著雪花到白頭的那種。 在阿稚把整個自己的窩都送給他的那個晚上,他高興極了,做了個美夢,夢里有阿稚,有家人,有朋友,有妹夫,還有meimeihellip;hellip; 夢里他帶著阿稚回了家,見婆家人,meimei一如既往地嘲諷他:嘖嘖嘖,真是撿了大便宜,居然真有姑娘眼瞎。rdquo; 阿稚最是護短,當即就要幫他說話,幫他懟人,他樂得站在阿稚身后當小媳婦兒,meimei被狗糧一噎,無可奈何的表情,讓他不由歡喜又得意,他很自豪地說:小暖,我媳婦兒是不是超棒的!rdquo; 夢里,meimei不甘示弱地找妹夫求安慰,一家人笑成一片,一切都很好。 醒來后,他卻發現他的阿稚誤會了,他懵的一批,還沒想好怎么解釋,他家阿稚就逃得不見了蹤影,他還沒來得及追,就暈倒了,這一暈就是五年,五年后一切天翻地覆,等他做完復健,他家阿稚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的阿稚喜歡讀錢鐘書,他從前理科生腦袋,讀的不多,只在給他家阿稚讀書時念過,他每天往巷子里頭走時,有段話記憶猶新。 天下只有兩種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種人應該悲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壞的。不過事實卻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 念那段話時,他的阿稚笑著和他說:還有第三種人,會把葡萄和人分著吃,有了希望,又有著回憶,多好。rdquo; 他當時點了點頭,只覺得他的阿稚哪哪都好,那段話也被他記了下來。 現在,他等著他的阿稚拋硬幣,他心想,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如果下輩子還能遇見他的阿稚的話,他會讓他的阿稚成為第四種人,幫他的阿稚把壞葡萄都統統吃完。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昨天更新過了qwq然后發現沒有,這章超粗長有沒有!【我還可以獲得一個夸獎么【瘋狂暗示 注: [1]原句是錢鐘書《圍城》中mdash;mdash;我們對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可以想象它酸,有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的甜。 [2]萬事勝意rdquo;的出處來自青春電影指網劇《你好,舊時光》 [3]原句《傲慢與偏見》mdash;mdash;我也說不準究竟是在什么時間,在什么地點,看見了你什么樣的風姿,聽到了你什么樣的談吐,便使得我開始愛上了你。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等我發覺我自己開始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是走了一半路了。 第21章 天漸漸轉涼,夜幕降臨得越來越早,天上的月亮快到了月圓之時,有些不清晰地躲在烏云后,南城郊外有片新樓盤,建著一片別墅區,樓盤才開售沒多久,沒有幾棟別墅亮著燈,路燈倒是明亮,卻只照亮了被冷風吹起的落葉,完全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其中一棟亮著燈的別墅里,有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衛生間響起。 突然暈倒最為致命,為了劇情服務是可以不要腦子的么?rdquo; 景寶說這話的時候,坐在衛生間馬桶上,小臉繃得緊緊的,她腦海里正是剛剛更新過的最新劇情。 被景寶修復好一半的劇情系統聽著景寶的吐槽默然無語,它當了系統多年,混過女配部門,混過炮灰部門,混過反派部門,帶領過不少宿主,重來沒有遇到過這次這樣的情況。 它指的并不是小世界正在崩潰的情況,宿主完不成任務,或者小世界因外力受到攻擊的時候,這種情況是很容易出現的。 而它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是它家宿主,它家宿主明明按照記錄是個新人宿主,只跟過它一個系統,卻能夠在它被關閉后,把它緊急制動,然后還可以反向給它傳輸能量,修復它。 現在的它除了沒法聯系總系統,沒法使用系統論壇,沒法回到系統空間,其他的所有空間都可以照常使用。 天知道,它聽到它家宿主用著控訴的哭腔對它說辣雞系統你再不醒我就打你rdquo;的時候有多驚訝,可是聯想到它曾隱藏的畫面,它又覺得是它家宿主的話,好像正常得仿佛是常規cao作? 現在聽到它家宿主奶聲奶氣的吐槽,劇情系統下意識地居然覺得它家宿主吐槽得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