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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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同吃一塊餅干,就什么都好說。 “強酸水槍?是這東西嗎?”尤正平掏出那把水槍問道。 他才進入這個小世界不到一天,剛闖進來就見到大屏幕上出現自己的名字,讓他去對決。他迷迷糊糊地選了面具被傳送到對決房間,到現在對自己頭發的顏色還一無所知呢。 “連道具都被你搶走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此刻尤正平面前的關韶光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非常年輕,眼神也很清澈。不像小區中見到的黑衣男子,眼中一片死寂,看不到生機。 “你和外面那個關韶光難道信息無法互通?”尤正平問道,“你有未來的記憶嗎?” 關韶光道:“我是小世界的時間規則制定者,當然有記憶。只是受時間規則限制,我目前的能力也回溯到這一關的力量了?!?/br> “我的異能倒是……咦?”尤正平這才來得及檢查自己的異能,已經退回到見到郁華前的水平了,只有兩個空間,一個裝人一個裝物,沒有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第三空間,沒有能夠瞬移的第二空間,根本不要提法則之力。 關韶光冷笑一下:“這個小世界是以郁華為目標建構的,目標所有狀態會回溯到歷史狀態,目標以外的人,回溯到與目標相遇前就停止回溯了?!?/br> 原來如此。 “那小哈和軍軍也會回到和郁華相遇之前的狀態?”尤正平問道。 “他們不是,他們先于郁華進入小世界,狀態沒有受到影響?!毖矍暗年P韶光很年輕,不像小區中那個神神叨叨的,問不出一句有用的話。 “所以現在是,軍軍和小哈什么都記得,但軍軍未必知道自己為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他可能以為自己像童話故事一樣穿越了。我回溯到和郁華相遇的時候,你則是帶著記憶來到這一關卡?!庇日椒治龅?。 “對,這是我和郁華相遇的關卡,我本來打算在濃酸地獄中殺了他。雖然這里只是歷史回溯,不會影響到現實,但在這個小世界死掉,郁華也會死去。他太強了,想要殺掉他,只能用這種方式?!标P韶光道,“雖然我的力量也被壓制,但借助游戲規則,就可以干掉他!” “我現在就殺了你!”尤正平從第一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沖向關韶光。 可這一次,他卻撲了空,一刀斬下,竟又是歷史投影,關韶光在與尤正平對話時,利用尤正平獲取情報的想法拖延時間,趁機逃跑,只留下一個歷史投影。 “你真的好陰險?!庇日揭粨舨恢?,有些沮喪地說。 “是我失策了,”關韶光道,“歷史投影能量消散后,本體才能收到投影獲取的信息,你進入小世界時,我才剛剛知道有這樣一個你也來了?!?/br> 反正也打不到關韶光,尤正平索性獲取情報:“你的目的是什么?” “要么殺了郁華,要么逼他解封殺掉我?!标P韶光道,“選擇這個時間節點,是因為這是我和他相遇的關卡,我們在濃酸地獄中不謀而合,認同對方的觀點。識破了系統的目的,帶著彼此的隊員闖過這個世界,并在系統空間中成為盟友?!?/br> “你們曾經是志同道合的同伴,你是被系統逼迫,才不得不殺掉他的嗎?”尤正平不解道。 尤正平想,郁華那樣的人,越是了解,越是喜歡,怎么會舍得殺掉他呢?關韶光一定是被系統控制了,像其他闖關者一樣。 “不,”關韶光忽然露出一個很殘忍的笑容,“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是因為曾經我無數次渴望時光回溯,渴望著要是能在初次見面時殺死郁華就好了?!?/br> “為什么?”尤正平完全無法理解關韶光的思路,在他眼中,同伴就是像岑霄、駱懷那樣的戰友,可以互坑,可以打鬧,可以分離很久不見面不聯系,可是絕不會背叛彼此。 關韶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道:“只是沒想到,原本的既定歷史竟會因你改變,你奪走了我的對決名額,又奪走了我的強酸水槍,現在的我實力還不及現在的你。 “好在小世界還沒結束,下一個時間點,我會比現在的你強?!?/br> 說罷,關韶光的歷史投影消散,尤正平也感受周圍的流速不斷加快,轉瞬間,他就來到另外一個時間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的郁華(摸唇):那個七彩發色的人,答應我回到系統空間后,就加好友。 一等就是好幾百年。 第90章 系統這一次布局許久, 一口氣派來五個破壞者,利用旭陽區百姓的安危逼郁華解封能力,又用他人的生命逼郁華進入小世界, 尤正平認為,作為系統殺手锏的關韶光應該是郁華的敵人, 起碼是老對手。 但見到略顯幼稚的郁華和還沒有變得一片死寂的關韶光, 尤正平發現自己猜錯了。 關韶光和郁華在第十一個世界時就相遇了,他們曾經是朋友, 以戰勝系統為共同目標努力著, 現在卻頗有種反目成仇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呢? 見到才20歲的郁華,尤正平忽然發現,他不算了解郁華。 他最初認識的郁華, 是個渴望家庭的普通人,無數次表達出想要結婚的暗示,是個居家的好伴侶?;楹笥日礁杏X郁華有點強迫癥, 喜歡照顧人,但適應一段時間后, 也相處良好。 隨著黑袍人的出現, 尤正平才漸漸意識到,他的愛人有很多故事, 復雜的、痛苦的、難以言說的過去。為了成全自己的守護者身份,尤正平選擇不去過問郁華的過去。 他曾經想, 只要郁華不與守護者為敵, 只要他們的心在一起,那么過去的事情不重要,沒必要詢問, 只要過好當下放眼未來就好。 可是看到年輕的郁華后,尤正平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再忽略郁華的過往。 他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昔日志同道合的好友為什么會反目成仇?曾經弱小的郁華,是如何成長為能夠封印系統一半力量的強者的?擁有那么強大力量的郁華,為什么心甘情愿來到一個普通的世界,做個愿為愛人洗手作羹湯的普通人? 平時的尤正平不敢問,不能問。時間法則小世界中的尤正平,仿佛被什么打開了枷鎖,在這里他可以不用隱瞞身份,郁華也不用,他能夠通過接觸這個時期的郁華,了解到愛人的另一面。 周圍的時間流速忽然放慢,尤正平知道是關韶光選中了時間節點,他忙做好備戰的準備。 令人眩暈的時間流速差結束后,尤正平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廢墟中。 天空掛著一輪血紅色的殘陽,太陽竟然像月亮一般,只剩下一半。周圍環境大概在零下40c左右,尤正平一身和郁華約會時的洞洞裝和人字拖,頓時被凍成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幼鳥,他忙運轉能量抵抗寒冷。 幸好他在洞洞裝時期已經學會如何運用體內能量抵抗極溫環境,否則光是這個氣溫就能要了他的命。 尤正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瞬間凍僵的腦子清醒一點,他踩著人字拖,剛走一步拖鞋就被水泥縫卡住,尤正平拽了兩下,發現根本拽不出拖鞋,干脆扔掉鞋赤腳走。 之前在對決游戲中,尤正平不知為什么擠占了關韶光闖關者身份,身上的衣服是對決游戲時系統發的綠色隊服和運動系,郁華是紅色隊服,所以那時尤正平沒發覺隊服下面是洞洞牛仔褲和洞洞花t恤,此時關韶光轉換時間點,尤正平的新裝就顯了原形。 他想看清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爬上了一棟斷成兩截的大樓。這已經是附近最高的樓了,只有它還保持相對完整。 尤正平赤腳踩上冰冷的鋼筋,腳底凍得升生疼,寒風很快將他露出的皮膚吹出一道道裂痕。 他的手之前在和盟主戰斗時硬生生撕掉一塊皮rou,吊鋼索時就隱隱作痛,不過還能忍耐?,F在再次被低溫侵蝕,凍傷復發,手掌鉆心一般的癢。 訓練時尤正平吃得苦比這還多,對自己的現狀倒是不以為意,就是有點懷念能當成梯子使用的第三空間,他試著施展第三空間,可能是能量不夠,沒有成功。 尤正平靠體力飛快地爬上半截樓的最高處,找到一塊可以立住雙腳的穩定窗臺,站了上去。 在高處眺望遠方,才發現這是個多么絕望的世界。曾經的高樓大廈早已傾塌,曾經給人們帶來溫暖的太陽只剩下一半,天空灰蒙蒙的,不知是霧還是煙的東西遮擋住太陽,讓人們只能看到半輪暗紅色的血日。 城市內毫無生機,他沒有看到人類和任何生物,廢墟中一片死寂。 忽然,尤正平看到樓下一塊大石頭后面好像有人影晃動,他忙從樓上爬下去,飛快地向人影的地方跑去。 他圍著石頭轉了一圈,什么也沒發現,正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原落日傳染了近視時,他的身體忽然不能動了。 不,不是身體不能動,是他的時間流速被無限放慢了! 關韶光穿著小區時那套黑衣服,從石頭后面走出來道:“我就猜你會出現在我附近,守株待兔是正確的?!?/br> 此時的他不知道闖了多少關,已經掌握了將時間流速放慢到幾近停止的能力。 尤正平的時間像靜止一般,想要移動一下可能都要花費一年的時間,關韶光卻可以正常行動。 “我很奇怪,既定歷史軌跡為什么會因為你的存在改變。你是如何做到搶走我的名額,進入對決小屋的,我想這和你的空間能力有關。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做到加入歷史中的,也沒打算了解其中的原理,我只要殺了你就好?!标P韶光沒有靠近尤正平,他從系統空間里拿出一架機槍,對準尤正平的眉心。 關韶光很謹慎,他不知道這個時期的尤正平是否有什么反擊的手段,時間流速變慢不是無敵的招數,保險起見,還是遠距離攻擊比較好。 這一梭子彈射出,尤正平能夠被打成篩子。 “以你目前的時間流速,大概還沒聽到我說的話吧?”關韶光的手指放在扳機上。 尤正平還是做出了及時反應的,在看到關韶光的瞬間,他就喚出了第二空間,想讓空間保護自己,雖然空間內部受到沖擊他也會受到弱化十倍的傷勢,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他的時間流速太慢太慢了,除非能夠接近光速,否則根本來不及在關韶光扣動扳機前自衛。 就在尤正平以為他就要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關韶光,你在做什么?”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全身被黑袍覆蓋的男人從空中飄下來,站在關韶光和尤正平中間。 黑袍中探出一只手,手中拿著一支毛筆,筆尖沾著一絲血跡。 男人在空中輕輕揮動毛筆,一道血色的痕跡劃破凝滯的空氣,尤正平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尤正平沒有表現出攻擊關韶光的意圖,他看著黑袍人有些陌生的臉和一雙淡漠的眼睛,篤定地說:“郁華?!?/br> 男人的表情并未改變,他淡淡地說:“你見過我?是闖關者嗎?” 這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尤正平興奮地跑向郁華身邊,卻見郁華沒再看他一眼,而是轉向關韶光道:“你在做什么?” 關韶光在郁華出現的瞬間就收起了武器,一臉無辜地說:“打掃戰場,干掉所有可疑的敵人?!?/br> 尤正平很想為自己辯白,說他不是敵人,關韶光才是心懷不軌,想要殺掉郁華。但他沒有開口,此時的他只是個路人,關韶光才是郁華的隊友。 他只是小步小步地靠近郁華,伸出凍成雞爪狀的手,小心地隔著黑袍抓住郁華的胳膊。 郁華看都沒看他一眼,用力甩了下手臂,尤正平死命攥住不讓他甩開自己,手上的凍傷裂開,鮮血染在郁華的黑袍上。 郁華停止了甩手臂的動作,任由尤正平抓著自己,眼睛依舊盯著關韶光道:“我記得我的命令是在城市中心集合,遇到可疑的人先制服再帶回集合點,我讓你殺人了嗎?誰準你不聽我的吩咐?” 關韶光做出投降的姿勢:“是我太慌張了,就饒過我這一次吧?!?/br> 見他服軟,郁華這才看向“衣衫襤褸”、滿身凍傷的尤正平,他視線下垂,見這個又瘦又可憐的人赤著雙腳,腳底是冰冷的地方,這人凍得只能單足站著,閑著那只腳踩在另外一只腳上取暖,時不時換一下腳。 “你把積分都用在哪里了?連件衣服都換不起?”郁華不耐地說道。 “我、我沒有積分?!庇日教蛄讼率稚系膫?,好疼。 忽然一道暖意襲來,郁華將身上的黑袍脫下來丟在腦袋上,借助這個動作甩開尤正平抓得死緊的手:“穿上?!?/br> 帶著郁華體溫的黑袍實在令人無法抗拒,尤正平把黑袍裹得死緊死緊,一副“這衣服是我的,誰也別搶”的樣子。 他和郁華冬天在外面約會時,郁華總會體貼地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每次約會結束后,這件大衣就會被尤正平抱回宿舍,找干洗店洗干凈熨燙過后掛在衣柜中,誰也不讓碰。 大概約會十幾次后,郁華就沒有大衣穿了。隨后尤正平就披著郁華的大衣出門,在郁華只穿著薄外套的時候,把原本屬于郁華的大衣披在郁華身上。 其實天冷的日子,尤正平也非常想把大衣披在郁華身上,做一個體貼的男友。但是他沒有那種看起來就特別高級的外套,只好蹭郁華的了。 得到黑袍后,還有一雙腳還光著,尤正平猶豫著要不要撕掉一塊黑袍裹在腳上,但又覺得心疼。 正在他做激烈的思想斗爭時,郁華手一揮,丟出一雙棉拖鞋,尤正平忙把腳塞進拖鞋里面。 “好暖和,嗯~”尤正平舒服地瞇起眼睛,并非常自然地靠近郁華,抱住他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黑袍下的郁華一身貼身的灰色迷彩裝,腰間扣著皮帶,皮帶上掛著兩把槍和一把匕首,腳下一雙黑色戰靴,襯得腿相當長,看起來好像比西裝時的他高出不少。 他遍身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而尤正平卻看著了迷,他從沒見過郁華這樣冷酷矯健的模樣,心中不由想到,回去偷偷給郁華定制一身適合的迷彩裝,好像、好像也挺有情趣的。 “放開?!庇羧A冷冷道。 尤正平完全沒意識到郁華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在努力往愛人身上靠,整個人都快掛在郁華身上了。 郁華捏住尤正平的下巴,眼中毫無感情,寒聲道:“想投懷送抱保命?起碼把自己拾掇干凈一點吧?” “哪里不干凈了?”尤正平摸摸自己的臉,是凍傷了點,但還好吧,是郁華一見鐘情時的樣子。 郁華放開他的下巴,伸手揪了下他的頭毛:“你覺得這樣很好看?” 頭發?尤正平松開郁華的手臂,雙手揪住頭發,對自己毫不留情地拽下一撮后腦的頭發,終于看到了那七彩繽紛的彩虹發色。 洞洞褲、花t恤、人字拖、七彩頭,他和郁華相遇時,到底有多少讓人懊悔終生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