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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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抿抿唇,她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 擺在桌上的手機震了震,修長而如玉的指便取過了。傅司南垂眸。 婳婳:“傅先生,你現在有時間嗎” 唇微扯起弧度,平靜的容色起了波瀾。 沒有片刻的停頓,他回了她。 于他,這個問題只會有一個回答。 倘若……問的人是她。 “有?!?/br> 幾乎前面才發了問,后面他便回了消息。 凌婳視線觸及,倏然便從沙發上起身,開門,端盤,到他房門前,她抬手輕扣了。 而后門開。 迎上目光,凌婳仰起臉,對他展顏:“傅先生?!?/br> 然后把那道盤子往前稍微遞了遞,“……我燒的魚?!?/br> 大概是房間里暖氣溫度太高,也可能是魚的熱氣蒸騰了上來。未及把想說的話說完,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臉熱起來了。 這時有幽幽的一聲喵,是他養的那一只金漸層邁著貓步出來,光明燈照下貓咪尾巴直立,體態豐腴,皮毛優美。 繞幾步到凌婳身邊,那只金漸層不停地用腦袋蹭著她,溫柔親密。 把盤子再遞了遞,凌婳把剛才未說完的話接續著說了下去:“一條給你的,一條給貓的?!?/br> 傅司南:“……” 所以,在她心里,他跟貓是同等地位。 無聲無息,接過那盤魚,他墨眸中眼光便沉下一分。 見他對著盤中魚凝神,有些苦大仇深,凌婳:“……” 她小聲開口,“……你不喜歡魚嗎?” 黑眸覷視過來,傅司南轉而望向眼前的人。 目光宛如雙手,從她光潔的額下滑,順著眉心與鼻,一路向下—— 直至紅唇。 她應該是上過了妝——雖然在他看來,無需更多妝飾,她已經足夠漂亮。 在他眼里,她什么樣都是漂亮。 此時長卷發束起在腦后,整張嬌小臉頰被露出。明眸善睞,而唇珠泛著微微的紅,像山茶花新展開的花瓣,楚楚而又清新的。 視線凝定在那唇珠,堪堪的半秒,喉結在頸間上下滑動過了一圈,他回答她,聲線偏低,又藏著不可覺察的啞意: “喜歡?!?/br> 作者有話要說: 生活就像咕咕更新的章節,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章是一千還是一萬。 ——《阿咕正傳》 第29章 薄荷 檔期協調及時, 項馥第二天便正式進了組。 外表上瞧,項馥倒是十成的清冷。清瘦瓜子臉柳葉眉,細條條的身材, 行動處如弱柳扶風, 是十足的古典長相。 然而與長相截然相反,她待人卻是極客氣而熱情。 一大早過來,助理亦帶了云何最有名的粵式早茶過來,人均有份。 人員到齊,而后便是正式開工。 先是那一場需親身上陣燒魚的戲。 場記切板,正式開拍。 因用的是類似農村的灶臺, 凌婳初時還不怎么熟練, 一回生二回熟, 拍了第二遍也過了, 尚算是順利。 只是兩次下來, 臉上不免便沾了些煙灰痕跡。 助理小方見機識意,凌婳才下戲, 小方已經打好了水,又備了毛巾和化妝鏡。一手拿著濕毛巾,凌婳一邊便細細地擦過了煙灰痕跡。 緊接著的下場便是凌婳與項馥的對手戲,項馥正在旁邊備著詞,余光瞧見凌婳手上也有些煙漬,便指了她手道:“凌婳, 你手上也有?!?/br> 說完了,項馥的目光卻是一挪也不挪, 只凝在了凌婳指上一處,幾秒后才抬眼一笑,“……你這個戒指真好看。是從哪家買的?” 循著她那一道聲, 凌婳亦低了眼眸,落定在左手小指的尾戒。 從2012那個夏天開始到現在,這枚戒指,她整整戴了六年。 2012年的初秋,她從一場車禍中醒來,失去了那年夏天的記憶。 醫生說是車禍造成了小腦損傷,進而導致短期的記憶丟失。 或許能恢復,又或許不能。 因為丟失記憶的時段并不很長,是而恢復與否,似乎便成了不甚要緊的事情。 而這枚戒指……便是她自車禍中醒來之后,憑空出現她左手的東西。 不記得什么時候買的,不記得什么地方買的。 自然也不記得……是誰買的。 是她自己,還是別的什么人。 只是它被戴在她的手上,親密熟悉,平白無故,她不想將它摘下來。 彼時是云何秋初時節,醫院住院部飄散著淡淡消毒水味道。她所在的病房外是一棵高大挺拔銀杏,樹冠叢生入云。秋風起,溫柔如手吹拂了一樹金黃簌簌。 向晚時分,亦有大片如銀杏般的斜陽的光過窗入室,散漫無度的,帶著北方秋陽獨有的溫度。 燥熱,卻又透著隱約涼薄。 落在她小指戒圈,與那一圈極細極晶瑩的極光珍珠交相輝映,也是極閃亮而極美麗。 十六歲,出了一場車禍,丟了一段記憶,多了一枚戒指。 病床上,她抬起手,向著天空與夕照方向比對。 一枚尾戒在她小指,光彩綻放。 雖然,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買的,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買的,也……不記得是誰買的。 可她覺得那戒指很美麗,她很歡喜。 …… 思緒散漫開來,直至不遠處有人喊了聲申宥,那一聲如是細針刺入致密氣球里,反應過來,凌婳對著項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記得了?!?/br> 項馥:“……” 看她剛才臉上那副表情,她還以為是前男友送的。 而且還是那種念念不忘的初戀前男友……之類的。 不過,不論是不是前男友送的,既然人家說了不記得,要么便是真不記得,要么便是記得但不想回答。 不管是二者中的哪一種,再問下去都沒了意義。 項馥面上便幾分可惜。 然她頗喜歡那戒指款式,但是歸根結底,那也只是一枚戒指而已。若是想要,若是有錢,各類高奢珠寶店總能找到合心合意的。 因而也沒有過多糾結。 此時是冬晨,寒風凜冽,亦有紅彤日頭從云層后探出臉來,放射紅光是萬丈。 休息時間,劇組里刷手機的刷手機,聊天的聊天,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人聲嘈雜略有喧囂,卻益發襯得這冬晨靜謐。 對著天空與微熹日光,凌婳再度抬起左手。 便見那散漫的光落在戒圈珍珠,交相輝映間閃爍晶瑩。 戒指仍然美麗。 …… 她也,仍然歡喜。 而后是項馥與凌婳的對手戲,亦是喬沙梨屢屢不過的那一場戲。 上元夜宮宴。 然效果亦是尚可,項馥雖非科班,表演起來卻合規合矩。演技算不上多出挑,卻也沒有什么行差踏錯的地方。 凌婳與項馥對著戲,導演鄭曉年便全過程緊盯著監視器,劉副導則略緊張地緊盯著導演。 劉副導仍記得先前鄭曉年說的話。 喬沙梨演的并不算差,只是因她二人正反派有別,而凌婳的演技又足以壓戲,是而導致氣場上本應強大一層的喬沙梨反倒氣場不足,是而才會出現屢屢ng的現象。 劉副導自己當時沒看出這一層出來,只單純覺得有些怪——怎么試鏡時候瞧著演技還成的,到了片場就這也不行,那也不對了? 到項馥再來演曹冬青這個角色,他們便格外上心些。 出人意料的是,凌婳與項馥的這一條倒是很快過了。 劉副導不覺奇怪微微,轉而去問鄭曉年:“鄭導……這一回沒有壓戲嗎?” 鄭曉年搖了搖頭,一時沒有說話,只是指著監視器上的屏幕,重又將剛剛拍攝的情節重新播放了一遍,示意他在旁看了。 接著他又調出此前喬沙梨飾曹冬青的同一場戲份,同樣是一秒不落地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