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后我雇了個保鏢_分節閱讀_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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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硯之這邊睡著了,俞衡那邊卻不太能入眠。 小保鏢說不擔心那是假的,雖然知道演員這行就是高付出高回報,真正為這事業奉獻了十年二十年的,哪個不是一身傷病,各種艱苦環境都是家常便飯,沒誰有特殊待遇。 但就是止不住地要去想,覺得何硯之這位真正死里逃生過的,又不是能隨便揮霍身體的年紀了,突然回去拍戲,會不會吃不消,會不會有什么高難度的動作,會不會淋了雨再導致哪里舊傷復發……等等等等。 他捧著書胡思亂想了一小時,發現自己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最終得出結論:真是關心則亂。 小幸運趴在他旁邊舔爪子,毛茸茸的一團,看著就想摸。 何硯之不在,俞衡只能擼貓聊以自`慰,把頭埋在它柔軟的毛里大吸特吸,并說:“都說親人之間有心電感應對吧,他都認你當閨女了,他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br> 小幸運停下舌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大概在想這位鏟屎官怕不是瘋了,連物種都不一樣,居然指望什么玄乎的心電感應? 俞衡說完,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病,索性把燈一關,強迫自己睡覺。 遠隔千里的兩個人各懷心事,但好歹最后都睡著了,還不至于到寢食難安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何硯之準時被鬧鐘和楊新楠的電話叫醒,先爬起來給她開門,隨后去衛生間洗漱。 八點,楊新楠拿著一袋早餐進來:“快吃,吃完趕緊走?!?/br>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背幙偰贸隽俗约寒斈暝谕跎斤j車的速度,很快打點好一切,換了衣服,拿起沒喝完的豆漿,“走吧?!?/br> 酒店樓下停著兩輛保姆車,一輛是來接他的,另一輛當然是接單承。單承已經在車旁邊晃悠了,一看見他,立馬沖他招手:“快點好嗎,早知道不等你?!?/br> “著什么急,這剛八點半,”何硯之說,“你非要跟我住一個酒店,還非要等我,我可沒逼你?!?/br> 單承:“行行行,您大爺,我可不敢跟您比?!?/br> “你拉倒吧,”何硯之伸手在他車門上拍了一下,“這配置,是我比不過你?!?/br> 兩人進行了一番毫無真情實感的商業互吹,各自上車,紛紛閉嘴。 何硯之在車上喝完剩下的半杯豆漿,車還沒開到地方,他索性調整了一下座椅,又開始閉目養神。 楊新楠在旁邊問:“身體真的沒問題嗎硯哥?” “有問題也得沒問題,”何硯之眼皮也不抬地說,“放心,我不會在死在劇組的,畢竟害保險公司賠破產我也于心不忍?!?/br> “呸呸呸,”楊新楠板起臉,“不準說這種話?!?/br> 何硯之毫不在意,他睜眼看了看窗外:“今天天氣不太好?!?/br> 天空飄著蒙蒙細雨,屬于“打傘矯情不打傘有病”的程度,天色很暗,還沒全亮似的。因為下雨,氣溫也很低,估計到中午都不能有十度。 “不不不,這不算天氣不好,”楊新楠說,“不信一會兒過去,肯定會有人說,開機遇到小雨是好兆頭,叫‘遇水則發’,而且今天還是龍抬頭,保證這部劇大爆?!?/br> 何硯之無奈了:“你怎么也這么迷信?!?/br> 楊新楠:“這怎么能叫迷信呢,這是美好的祈愿?!?/br> 何硯之嘆氣:“好好好,祈愿祈愿,隨便你們說什么吧?!?/br> 楊新楠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放輕聲音:“看來不是錯覺,硯哥脾氣真的變好了?!?/br> 何硯之:“……” 他就算再有脾氣也被俞衡那小子氣得沒脾氣了好嗎。 他們住的酒店其實離拍攝現場并不遠,奈何趕上早高峰,到攝影棚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五十五了。 兩人剛下車,就聽見導演的大嗓門:“何硯之!昨天來了都不吱一聲,今天第一天就給我遲到,你到底想不想干!” 導演四十來歲,身材短小精悍,頂著個锃光瓦亮的腦門,到哪里都很顯眼——還很LED。 何硯之莫名其妙:“我哪兒遲到了?還有五分鐘呢好嗎,這種時候就不要四舍五入了行不?” 導演罵罵咧咧,招呼著一干有事的沒事的聚在一起,準備開機儀式。 “又不開發布會,搞那么隆重干什么,”何硯之順嘴說,“還來這么多人?!?/br> “你哪那么多話,”導演推了他一把,“去,不致辭下去化妝去,一會兒結束就開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