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后我雇了個保鏢_分節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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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衡給他掖好被子:“你要喝粥嗎?我給你捎一杯?” 何硯之搖頭。 俞衡離開輸液室,快步下樓買水,同時在心里想:硯總未免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都病到這種程度還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他要起身,說明這人神經一刻也沒有松懈過,時刻是緊繃的。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現在他身體這么虛弱,精神又得不到放松,一直這么繃著費力又耗神,怎么可能好得起來呢。 可在家里的時候,他分明也沒這么緊張。 一個坐擁千萬粉絲,無數次登上熒屏、拿過各種獎項的明星,居然有朝一日會害怕出入公眾場合? 好像一只老虎被拔去爪牙,在家貓群里都抬不起頭,因為家貓好歹生活穩定有人寵,這頭老虎卻已經是個殘廢,任人欺凌,毫無還手之力。 俞衡心里突然不太舒服,便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俞衡身上似乎有種特殊的矛盾氣質,笑起來的時候陽光洋溢,一旦沉下臉、皺起眉,又顯得極為冷冽,非常不好惹。 他以這種表情去醫院樓下的小超市買水,收銀員都沒敢跟他多說話。 俞衡不敢把病號一個人留在那邊太久,以至于全程步履生風,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輸液室,發現何硯之居然還醒著。 這人也不說話,只默不作聲地瞧他,看到他回來了,這才把頭一偏,閉上了眼。 這時輸液室人已經開始多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跟對方有太多交流,只能搬個小板凳在床邊守著,見他安分了,便開始低頭玩手機。 最后一張空床位被兩個女生占了,兩人看上去都是大學生,應該是舍友,一個來輸液,另一個來陪同。 俞衡起初并沒有注意到她們,他自顧自地玩手機,插著耳機聽歌,無意中抬頭,這才發現兩個女生好像在看自己,他回以一個茫然的眼神,又習慣性地沖她們笑了一下。 人長得太帥,總是很容易成為焦點,尤其吸引小女生的目光——他都習慣了。 兩個女生瞬間臉紅,紛紛別過頭,拿手中的病歷擋住臉。 俞衡沒再理會她們,邊聽歌邊點開微博,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第一次在搜索欄搜索了“何硯之”,點進了他的個人主頁。 何硯之最后一條微博是在兩個月以前,微博內容是: 【老子還沒死[微笑]】 而熱評第一是: 【禍害遺千年[費解][費解]】 第二是: 【nmsl[心]】 何硯之還回了第二條:【謝謝,我媽確實死了[微笑][微笑]】 對方再次回復:【nsl[心]】 何硯之:【很遺憾,死不了呢親親,這邊建議你順著網線過來捅我呢親親[愛你]】 俞衡又隨手往下劃了幾條,發現浮在上面的熱評無一例外是類似“nmsl”這種惡毒的詛咒,但何硯之好像完全免疫,還一條條地回懟回去,語氣無比欠揍。 如果說黑粉是惡毒,那他自己就是賤了。 一時間俞衡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心疼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大概說的就是硯總這種人。 那條微博之后何硯之就沒再發過博,但并沒有就此銷聲匿跡,而是頻繁出現在各種辱罵他的言論底下跟人家唇槍舌劍,惡毒程度絲毫不輸于“nmsl[心]”的黑粉。 俞衡瞄了眼評論時間,發現他跟人罵戰經常發生在半夜三更,從零點到凌晨五點都有他活動的痕跡。 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跟人在網上互相問候家人,這不是賤嗎。 有什么值得心疼的,還不是自作自受。 俞衡搖搖頭,退出微博,把剛剛加進關注列表的“何硯之”又取關了。 隨即他扭頭看了眼病床上的某人,心情頗為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