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雖然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景家害死了爸爸,但是那份合同!還有景瑜澤第一時間藏起合同的行為,讓人難已往好的方面去想。 船艙的門忽地拉開,陰冷的江風撲面拂來,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她的手被人粗魯的拉起。 看不見東西,讓人很沒有安全感,她腳下一個踉蹌,若不是抓她的那個人一拉,估計要摔個狗吃屎了。 她聽到景瑜澤在打電話,然后聽到他說,“錢我已經放了,人你們可以放了吧?” 對方大晚上的戴著墨鏡,又戴著帽子,遠處的景瑜澤根本看不到他的長相。 在身邊的婁羽安又被蒙著眼睛,也看不了什么,她只憑聲音判斷出,景瑜澤離他們這里還有些距離,最起碼也隔了幾十米。 然后她聽到身邊的男人說,“景先生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只說要你帶一個億來表示誠意,可沒有說你帶這么點錢過來,我就放 了她?!?/br> 婁羽安心在下沉,這是被人白勒鎖一個億了? 是一個億,不是一百萬??! 這是天文數字好嗎? 她有這么值錢嗎? “是嗎?那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了她?”景瑜澤似乎也不惱,很是淡定。 面對這些不是正經商人的談判,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怯場。 “景先生,上船來談談吧?!睂Ψ捷p輕地拍了拍手掌,船向景瑜澤的那邊開去。 也不知道是自信景瑜澤不會報警,還是覺得這里是他們的地盤,不怕景瑜澤翻出什么花樣。 婁羽安嗚嗚嗚地想要出聲。 景瑜澤他發什么神經,逞什么英雄,他知不知道一個弄不好,連他都給綁了。 這還綁一送一了? 他可是景家現在的掌權人,那才是真的值錢。 “你看,你這個未婚妻也是很激動呢?!蹦腥诵πΦ卣f。 她不是他未婚妻! 景瑜澤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他撐著拐杖來的,此時人就在站岸邊。 “你要是想要錢,給個數?!本拌蛇€與對方周旋著時間。 手機通了電話,有定位追蹤。 需要時間。 所以這會不管對方說什么,他都會先答應。 “景先生,不急啊,先上船嘛,咱們好好的聊一聊?!睂Ψ饺艘呀浕亓舜?,就是不讓景瑜澤看到他的臉。 這會為了拖延時間,景瑜澤不得不上船。 哪怕他知道,上了這船,未知性更大! 可是婁羽安就在眼前。 “麻煩靠前一點,我腳不太利索?!本拌蛇@個時候還敢提意見。 第283章 他怎么到的這里 他腿還不能走,他怎么到的這里? 婁羽安聽到拐杖敲擊在甲板上的聲音才明白,他這是拄了拐杖前來的? 一個人?! 景瑜澤!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還是他以為他這樣她就會感動了?不計前嫌了? 她感覺到他人到了面前,也感覺到他的手摸到她的臉,大概是想要摘下蒙著她眼巾的黑布,然而…… 她被人抓著往后一扯,她聽到她身邊的人說,“景先生,這個眼看手莫動啊?!?/br> 婁羽安:“!”當她是物件嗎?還眼看手莫動! 景瑜澤輕呵,“人在你們手上,我看得見了,與她看見又有什么區別?談可以,但是!”他頓了一下,“這個樣子可沒有辦法談。 ” 話落,他再次伸手地向前,這一次扯下婁羽安眼中的黑布,沒有再受到什么阻攔。 已經是晚上了,光線本來就暗,婁羽安恢復了視線后也沒覺得眼膜難受。 她看著這周圍。 這荒涼得像是沒有人煙住過似的江邊是哪里??? 遠處還是山脈,那草高得跟人一般。 再往深處看就完全看不到什么了,夜色漆黑,沒有一絲光線。 她也是僅能看到周圍的,說它荒涼是因為周圍真的沒有一絲人氣。 最后她的視線對上景瑜澤。 這個時候,他還是一身的西服筆挺,仿佛任何事情也不可能讓他變得狼狽。 二人的視線對上,婁羽安嗚嗚兩聲,是,她的嘴巴還被膠紙貼著,不能發出聲音。 景瑜澤安撫著她,“別怕?!?/br> 任何人遇到綁架,有著撕票的危險都不可能不怕的。 可是這會她不是怕自己怎么樣,而是他! 她看著他的腳,眼神里是惱火。 雖然沒有言語的交流,可是景瑜澤卻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輕輕地說,“我沒事?!?/br> 時間在過去,里面船艙的人卻要景瑜澤進入船艙談事情。 這個船艙肯定是不能進的,一旦進了,就可能出不來了。 景瑜澤看向婁羽安,以眼神交流,示意著。 二人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婁羽安一下子明白他的暗示。 他竟然要她找機會跳船? 先不說這個天氣跳江不適合,更重要的是,這江有多深,淤泥多不多? 江跟海不一樣,如果這淤泥很多,人跳下去,直接扎進了淤泥里,那就跟自殺差不多了。 再有,她若是跳了,他呢? 這船也不高,這船上的人都會游泳吧,她跳了,他們跟著跳呢? 婁羽安怎么都覺得這個跳江是很傻的行為。 她搖頭。 眼神抗議。 景瑜澤卻是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無聲的交流以眼神傳遞,旁人只看到他二人在對視,沒注意到細小的細節。 婁羽安唔唔兩聲,“不要?!?/br> “聽話?!?/br> “聽你妹的話!”她瞪他。 景瑜澤已經越過她,在她的耳邊低語,“找到機會就跳?!?/br> 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來打掩護,她去跳? 一人換一人,有什么意思? 景瑜澤估摸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對著船艙的人說,“我人已經在這里,我們兩個人也跑不掉,這樣長時間綁著,對身體不好 ,勞煩松綁?” “廢話這么多!”對方冷笑。 “一個億換來這點廢話,還是可以的吧?”景瑜澤輕呵。 對方這會終于給婁羽安松了綁,她輕撕著嘴里的膠紙,貼的時間太久了,撕起來發疼。 “景先生,你還不進來?”船艙里的人說。 “景瑜澤,你做這些沒用的?!眾溆鸢埠戎顾?。 可是她也知道,已經上船,船又駛在江中,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得了的了。 景瑜澤卻只是微微一笑,看著她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溫柔,“也許?!?/br> 婁羽安眼淚有些濕潤,他瘋了。 他一只腳受著傷,竟然就敢一個人前來。 她上前拉住他,“別去?!?/br> 進了船艙能不能出來都是一回事,她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而且,她也很迅速的做了一個決定,這艘船并不大,他們這會離船機沿也很近,此時也無法管顧他的傷腳不便,她直接地拉著 他跳。 既然都是跳船,既然都是百分百的兇險,那起碼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而且還是以救的名義! 她不會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