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景瑜澤習慣性地抬起了左手,才想起沒有戴手表,又拿了手機出來,"剛過十二點。" 婁羽安再次看到他手腕上的手鏈,假裝不經意地問道,"這手鏈你怎么還戴著?" 意思意思一下戴著的熱度也該過了吧? 她站了起來,關機,拎包,仿佛剛剛的問題真的是隨口吐出。 景瑜澤走上前來,拿了她掛在一邊的簿風衣給她披上,順便地回了她的問題,"喜歡。" 天氣轉涼,時間似乎如手中的沙粒,流逝得悄然,再回首,已然過去。 "你的車停在公司,我開了車過來。"二人在等電梯,景瑜澤忽地說道。 聽到這話,婁羽安看向他,"嗯?"他剛不是說順路嗎? 他的順路就是自己開車過來? 電梯門打開,里面卻有人,而且還是景瑜澤不喜歡的熟人mdash;mdash;席謙原。 婁羽安沒管景瑜澤的喜不喜歡,沖著席謙原就是一個微笑,"學長,你也加班到這么晚嗎?" 席謙原嗯了一聲,對于景瑜澤之前的警告,似乎全然視若無睹了。 進入電梯,景瑜澤直接地站在中間,若有似無地以身體隔了二人的距離。 一直到了一樓,景瑜澤直接地摟了婁羽安的肩膀走出電梯。 "學長,拜拜。"婁羽安出了電梯,還是回頭與席謙原揮手道別。 景瑜澤臉崩得緊緊的,在電梯里偶遇席謙原,讓他很不爽!這讓他想到婁羽安每天會與席謙原偶遇多少次? 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給婁羽安開車門。 婁羽安:"......" 她看著他的臉色,又怎么了他? 人家席學長哪里得罪他了?! 景瑜澤開車離開,望著前面,想著事情。 停第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他忽地說道,"你工作室會不會太小了一點,我公司樓下......" 婁羽安都不給他機會說完,"不,剛剛好!" 想讓她換辦公地點?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景瑜澤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我覺得有點小。" "那是你覺得。"婁羽安朝著他笑,只不過這笑有些假,"我這工作室才開多久?開之前我也說了這里剛剛好。" 她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順他的意思。 "好吧。"他沒再堅持。 前方綠燈,他啟動了車子,忽地又莫名開口,"席謙原,好像還單身吧?" 婁羽安看著前方,聽到他這話,做了一個呼吸,望向景瑜澤,"你又調查人家?" 他當她是他嗎?什么人都有可能是帶了目的? 她只是婁羽安,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 目前為止,最大的名頭大概就是,他的準未婚妻。 "沒有,我沒有這么閑。"景瑜澤淡淡地說道,"只是男人這個年齡沒有女伴,都不太正常。" "你在說你的好友們嗎?"據她所知,他的那幾個好友,之前不也單著? "你說誰?"景瑜澤挑眼。 她撇撇嘴:"榮炎赫什么的......" "他們都有喜歡的人。"跟他一樣。 至于沒有在一起,那也是有諸多原因的,大概是......緣份沒有到? "席學長也有喜歡的人。"婁羽安淡淡地說道。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席謙原和她僅是學長學妹,再加上一個偶像這樣的身份。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對席謙原怎么樣。 呵,還是他認為,她這個坑還沒有跳出來,就迫不及待跳進另一個坑了? "哦。"景瑜澤淡淡地應了一聲,"是嗎?" "是。"她很確定。 總是說她怎樣怎樣,她身邊的人屈指可數,他自己才是復雜的那一個吧。 "身邊常年環繞花花草草的你,應該很懂吧。"她淡淡地諷刺。 開著車的景瑜澤,"常年環繞?花花草草?"他嗎? 什么時候有過? 婁羽安看著車窗外,淡淡地說道:"你當媒體是瞎的嗎?" 想到晚上他跟那個什么季小姐...... 嗤,她說什么了嗎? 她跟席謙原有什么了?! 景瑜澤想了想,難道是今晚拍了什么? 不管是不是,他先開口解釋,"我今晚一直跟爺爺在一起。" "哦。"她淡淡地應聲,但是明顯是不相信的語氣。 "你看到了什么?"他問。 但是她不回答。 剛好又是紅燈,停下車子的他拿了手機出來,很快就發現到媒體又在瞎寫... 而且為了制作嚎頭和吸睛,本該是他與老爺子和季老爺子以及季心媛的相片變截成了他和季心媛的雙人照。 第119章 標題耐人尋味 標題也耐人尋味,景家少爺與季家千金同框...... 現在的這些媒體為了點擊量,都沒有下限了。 這標題看似沒有問題,但又很讓人暇想,他的確是與季心媛同框了,但是,這個同框與媒體想表達的那種同框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不過這些媒體倒不至于拿他編排,只是用了疑似兩家合作什么之類的字眼,內容上完全沒有關于他的私生活。 他看向她,"這個?"順便地將手機轉向她的方向,讓她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那占據近半個屏幕大小的相片清晰又亮眼,想忽視都難。 甚至相片的角度還用了錯位,讓不知道的人看著,還以為二人靠得有多近。 婁羽安只是睨了一眼,然后看了看他,不說話的望向前方,提醒,"綠燈了。" 景瑜澤將手機放到一邊,踩了油門,淡淡地解釋,"媒體瞎寫的。" 他與季心媛都十年沒有聯絡, 哪怕是以前,他也只是當季心媛是個小meimei而已。 婁羽安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閉著眼,用手摁著太陽xue。 "怎么了?"他擔心地問了一句。 "頭疼。"大概是用腦過度了,這會腦袋有些受不住。 想到之前他很常頭疼,白特助也時常提醒她,景瑜澤時常用腦過度引起頭疼。 最近好像不對著她喊了? 之前他喊頭疼,叫她幫忙按摩的,自從她不愿意幫忙按摩后,他似乎連頭疼也不喊了? "箱子里有藥油,擦一下。"他提醒她所坐的位置的那個抽屆里有個小藥箱。 婁羽安搖了搖頭,"不用,揉一下就可以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頭疼并不像平時那般的揉一下就好了,一直到車子到了車庫, 她都覺得疼痛得很。 景瑜澤將車子停好,然后找到藥油,看向她,"過來一下。" 她解開安全帶,看著他,再看了看他手中的藥油,是那種帶有簿荷味道比較大的藥油。 她果斷的搖頭,"我不喜這陣味。"話落,她逃脫似的打開車門,小跑步地離開。 她寧愿疼著,一會洗個澡,早點上床睡覺就好了。 景瑜澤:"......" 婁羽安自己先乘了電梯回去,然后回了臥室,拿睡衣去洗澡,一氣呵成,根本不給景瑜澤給她涂藥油的機會。 手拿著藥油回到家的景瑜澤:"......" 這幾年他工作時常都是超負荷,用腦過度引起的頭疼滋味于他來說差不多跟喝水一樣的頻繁。 但是頻繁忍受不代表他享受這種疼。 他在家里的藥箱翻找了一下,有吃頭疼的頭痛散,這東西常吃不好,但是卻是很止痛。 藥油還是吃藥,她選一樣吧。 婁羽安洗好澡,頭疼稍微緩解了一下,走出來準備倒杯水喝喝,卻見景瑜澤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呃,他坐在這里坐什么? "擦油還是吃藥,你自己選一個。"他看著她說道。 不,她兩個都不想選。 "洗了個頭,已經好很多了,我準備去睡了。"她直接地往廚房里走去,裝了水去煲,她等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