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這個問題他來回答是不對的,不管是肯定的需要還是否定的不需要。 他畢竟不是景家人。 而且他出來是代表老爺子出來的。 "我覺得......" 不待她說出什么,強叔已經先一步開口了,"羽安小姐,老爺子說,很欣慰你顧全了大局。" 顧全大局?不,她沒有想那么多。 她搖頭。 但是強叔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想法,只是傳達老爺子的命令,"老爺子讓我告訴您幾句話。" 婁羽安看向強叔,不語,但是等待著。 "如果哪一天,你真的確定了,可以說出來。"強叔語速放緩,"在老爺子眼里,早已經當你是家人。" 所以,老爺子其實是知道她想說什么的,是嗎? 婁羽安依舊沉默著。 "但是如果你還搖擺不定,就給瑜澤少爺一個機會。"強叔將這話說出,他本人都覺得,這一句話把景瑜澤推向卑微的局面。 婁羽安:"......"她嚅動了一下唇瓣,想要說什么,可是最終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只覺得喉嚨處有什么東西在哽著自己,讓她無法言語。 "老爺子的意思是,就算是放手,也要雙方同意吧。"不然,另一個人會很傷。 而不管是她,還是景瑜澤,都不想是受傷害的那個。 "羽安小姐,您也知道景家是一個大家族,很多事情具有復雜性。" 強叔看著她,給她提點著。 婁羽安沉默不語。 "羽安小姐,若您覺得強叔說的話還能聽,我建議您這會該進去了。"只要一天婚約沒解,就還是頂著未婚妻的頭銜。 而這會景家這么多人在場,她若是不在,所有人都會猜測發生了什么。 強叔把話說完就先進去了,花園里只剩婁羽安獨自一人。 依稀聽到客廳那邊傳來聲音,"醫生怎么那么久還不到,要不要先喝退燒藥,這么高的溫度,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了啊。" 婁羽安終于還是轉身往客廳里走去。 家庭醫生也在這會到達,給景瑜澤開了藥,以病人需要安靜休養為由,將所有的景家親戚全部勸離。 客廳里終于恢復了安靜,只有林明惠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瑜澤,你現在覺得怎么樣?要不要吃點東西?" 手里還拿著濕毛巾,"要不要貼一下濕毛巾,身體會舒服一點。" 景瑜澤只覺得耳朵嗡嗡的。 景仲賢都看不過眼了,"你能不能消停些,你這樣吵著了,瑜澤更不舒服。" 林明惠有些委屈,"我關心我自己兒子怎么了?這也錯了嗎?瑜澤都多久沒有生過病了?上一次生病住院了好幾天,我是怕......" "怕怕怕,醫生不都說了嗎?吃了藥退下燒就好了,流行感冒引起的發燒。"景仲賢說。 林明惠卻是故意找話,甚至有些刻意地向老爺子訴委屈,"瑜澤是我肚子里出來的,我的親兒子,我還能害他不成嗎?" 她連兒子婚姻沒話語權,現在感冒連關心照顧的權利也沒有了? 老爺子卻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看向景瑜澤和婁羽安,"瑜澤,你回房躺著,公事什么的都放下,羽安,你辛苦一下,照顧一下瑜澤,燒退了就下來跟大家說一聲。" 被點名的婁羽安只得應聲,"嗯。" "好了,都散了吧,不說是病毒感染么,這么多人聚一起,更容易交叉感染。"話落,他看向管家,"這兩天就別接待上門拜訪的其他人了,就說不方便,過幾天再聚。" "是,老爺子。" "仲賢,你陪我散散步,消消食。"老爺子都有飯后散步的習慣,這會點名讓兒子陪著自己。 景仲賢:"......好的,爸。" 景瑜澤站了起來,"虛弱"的要婁羽安攙扶上樓,"暈。" 婁羽安:"......"剛在房間里威脅她的時候,可不見他暈。 但是這么多人看著,她還是扶了他起來,"那我扶你,你小心點。"順手就是往他手臂里一個大力的掐上。 景瑜澤連點反應都沒有。 婁羽安扶著他上樓,他丫的還將重量故意地往她的身上靠,她覺得自己都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上第一個階級,他丫的以牙還牙掐了她腰間一把,以她差不多的力道回敬的。 婁羽安一時沒察覺,疼得叫出聲。 "怎么了?"已經往門口方向走去的老爺子聽到這話轉過頭,"丫頭。" "沒什么,就是覺得瑜澤太重了。"婁羽安側頭看向景瑜澤,"重得跟豬一樣了。" 景瑜澤:"......" 眾人:"......" 他這叫完美身材好么,脫衣有rou,穿衣顯瘦,身上腹肌明顯,寬肩窄臀,身高一樣完美! 好不容易將他扶上二樓,她懷疑他就是故意這樣壓她的,一開門,直接地把他一推,"景......" 話還沒有出口,沒有想到重得跟豬一樣的景瑜澤竟然真的被她這么一推倒地。 婁羽安嚇了一跳。 第82章 再演就過份了 "你沒事吧?"她沒想到真會把他推到在地上的。 好在房間里有鋪地毯。 但是他這么大一個人,也不至于就這么的被她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吧? 這都沒有其他人了, 要不要這么會演? 景瑜澤躺在地上不動,哼唧兩聲。 婁羽安站著,俯視著他,"喂,別裝了,演給誰看呢。" 景瑜澤別說動,連聲都不吭聲了。 婁羽安壞壞地用腳踢了踢他的腳,"喂,景瑜澤,可以了,再演就真的過了。" 景瑜澤依舊沒動。 不會真出事了吧? 明知道這個可能性極低,但是意外不就是在極低的概率中發生的么? 婁羽安忍了大概三十秒,還是蹲下了身子,拍了拍景瑜澤的臉,"景......" 景瑜澤忽地睜開緊閉著的手,手大力地抓著她的手將她用力一拉,往懷里一帶,翻轉...... 不過是瞬息的變化,婁羽安就躺在了他的身底下。 而且還被死死地壓住了。 人體成十字型的被他壓著,手腕傳來他手心的熱度。 她瞪著他,"你幼稚不幼稚,又玩這種把戲?"很上癮嗎? 之前在浴室里也這個鬼樣子,再有下一次,他看她會不會上當,哼! "是你推倒我的。"景瑜澤委屈巴巴地開口,嘴里吐出的熱氣跟火冒煙一樣。 他是真的燒得難受,也一直在強撐著身體。 喉嚨冒火,眼睛冒火,各種暈眩不適。 哪怕這樣,還要假裝身體健康。 "呵,景瑜澤,以后你要破產了,我覺得你可以去碰瓷為生啊。"瞧這手法,這反應態度,多嫻熟啊。 "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啊。"他點頭,表示符合,"碰瓷養你。" 滾,她才不需要他養。 "如果景少你肯高談貴手,我覺得我不需要你養的。"她淡淡地諷刺。 "那你養我。"他笑。 要不要臉? 誰特么的會養他? "養不起。"她不想看他的笑容,發燒果真會把人燒傻的。 他是不是忘了,前一個小時,他們還在這房里差點吵起來! "我很養的。"他撐著手累,忽地就放松了自身的力道,全數壓了下去。 "嘶。"婁羽安覺得自己承受了一把巨石壓胸的痛楚。 心臟都要碎了。 他有150斤吧?他竟然放松地整個人壓了下來?拜托,她才九十斤出頭??! "景......"噢,重得她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胸骨會不會碎掉的? 景瑜澤卻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整個身體壓上,頭卻剛剛好的可以埋在她的脖子間。 呼出的熱汽是既曖昧又在炙燒,從耳際漫延到頸脖,又從頸脖漫延上臉...... 婁羽安覺得她都快要被傳染成發燒了。 身體被壓得動彈不得,雙手又被擒著無法動彈,就連頭......這會都被他頂著脖子,只能頂多往一邊側,可是卻往側,他越是追隨。 "你好重??!"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