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說是有困難，正在努力刪號?！?/br>
    黃隊：“發什么信息？”

    小警員：“還有11個小時?！?/br>
    黃隊立刻舉起手表看時間：凌晨五點。

    “下午5點？他要干什么？先別刪號，看他什么意圖，還有葉子、群主和魏蒼山都還沒查到？”

    “我們查到葉子加入的群是在一年前創建，群主是李若?！?/br>
    “李若？”

    “對，演員死后，李若又被升級的暴力加害，精神狀態已崩潰，變得非常偏執。她創建VX群，網羅曾經黑過演員的水軍，分布給他們任務和錢，但中途水軍群好像轉讓給別人?！?/br>
    “再之后，就是水軍接二連三發生意外，有些不太過分的，舌頭好像沒了。像主謀者，就在太洋百貨跳樓自殺。而太洋百貨的老總有個女兒，名叫方婷?！?/br>
    事件的脈絡逐漸變得清晰，這就是一場籌謀已久的報復。

    黃隊劃著線，組織人物之間的聯系然后推測：“李若在報復曾經傷害過她和演員的人，不懼死亡?！?/br>
    “一年前就開始，先利用錢網羅曾經的水軍，假設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言語欲’、得到舌蠱，根據日記和書房里的祭祀，可能真讓她召喚來什么東西，給了舌蠱?！?/br>
    “慢慢地培養舌蠱，再一個個讓他們受反噬死亡，還要他們都去方婷家開的太洋百貨跳樓自殺?！?/br>
    “群主，可能就是給她舌蠱的人。中途接手，繼續李若的報復?！?/br>
    “李若精神狀態雖崩潰，但是犯罪思路非常清晰，而且很有耐心?！?/br>
    既耐心又狠絕，不像個普通的女孩子，更不像受過創傷、心理崩潰的模樣，但大部分犯罪天才都有精神和心理上的毛病。

    “推手被割去舌頭，主謀被殺死，殺死后還要恐嚇最大的主謀?！?/br>
    小警員問：“最大的主謀還活著？”

    “方婷！”黃隊恨鐵不成鋼：“她主導的校園暴力和網絡暴力，她是最大的主謀，一定會留在最后被殺！”

    旁邊經驗非常豐富的老刑警突然說：“不止于此?！?/br>
    黃隊問：“還有什么？”

    “李若的報復對象不只是方婷和曾網暴過演員的人，她恨的人很多，所有曾經網暴、霸凌或旁觀、或落井下石者，她都恨、都想報復?！?/br>
    “怎么說？”

    “如果僅是想報復主謀者，李若不會挑選網絡公開的方式，她的行為以及‘群主’的行為簡單點形容就是‘嘩眾取寵’，高調的喧嘩出去，吸引人們的興趣，讓他們以為這是場會出丑但搞笑的‘華麗演出’?！?/br>
    “目的？”

    “震懾?！?/br>
    ..

    “以儆效尤，意思就是嚴厲處理一件事或以某種震懾人的方式處理犯人，用來警告那些想要學做壞事的人?！?/br>
    公車上，兩個初中生捧著練習冊對話。

    其中一個考另外一個的成語釋義，對方答不出來，她就念給她聽。

    公車在報時間和地點：中午13:27分。

    公車經過太洋百貨，那兒人流依舊密集，盡管死了幾個人，但因網絡謠言反而熱鬧起來。

    宋卿收回目光，叮囑徐琮璋：“下午要來買冬衣，別忘了?！?/br>
    徐琮璋：“好?！?/br>
    血腥味。

    他看向太洋百貨，笑容多了一絲明悟的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