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新開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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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飛船抵達浮空城堡,停在禁林機場。陳宇脫掉防護服,帶著小桃紅返回家中。 “你在家好好待著,我出去一趟?!?/br> “您要去哪?” “去學??纯??!?/br> 話落,陳宇便披上一件外套,拎起書包,推開房門離去。 他準備去找邢碧旗,晚上可是有飯局的…… “咚!” 三秒后,小桃紅聽到防盜門關閉的聲音,小耳朵立刻豎起,開始超聲波掃描。 “陳先生的家人都不在,太好了!” 興奮拍拍手,她連蹦帶跳的跑到客廳,進入衛生間,對著一處角落喊道:“嘿!出來,今天咱倆一定要分出個勝負!” “嘩啦?!?/br> 透明斗篷掀開,露出了哈士奇的身影。 只見它帶著近視鏡,狗嘴吊著中華煙,翹起二郎腿翻看手中的時間簡史……整幅畫面怎么看怎么別扭。 “呦?!惫科鎻椓藦棢熁?,狗眼透過鏡框上方,盯著小桃紅:“buenmediodia。(西班牙語:中午好啊。)” “你又學會了西班牙語嗎?” “白菜油?。n語:???)” “韓語也會了?”小桃紅驚訝。 “benar。(印尼語:是的。)”哈士奇深吸一口煙,徐徐吐出兩個圈:“汪,汪汪汪?!?/br> “太厲害了!這…這是什么語???” “狗語?!?/br> “……” “意思是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說著,哈士奇彈飛半截中華,吐了吐舌頭:“受夠這種低質煙了,越抽越差勁汪?!?/br> “找你打斗地主!”小桃紅把手伸進裙子里,用力一抽,亮出一副牌:“今天必須把錢贏回來!” “你這個牌……是藏在哪里的汪?” “不用你管,快點來斗地主!” “你知道什么叫弗里德曼的宇宙模型嗎?”哈士奇突然問道。 “弗里德曼?”小桃紅撓頭:“玩斗地主的嗎?” “他是個天文學家,所謂的弗里德曼宇宙模型,是表示所有星系都在同一天相互遠離,在宇宙膨脹到最大尺度后,又開始收縮重回一點汪?!闭粞坨R,哈士奇合上書本:“霍金的時間簡史大陸版57頁對此有描述汪,你應該去看看?!?/br> “這和斗地主有關系嗎?” “沒關系,但我覺得你不能繼續不學無術了。自然、科學、宇宙汪、科技真的太奇妙了,它們使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br> “使狗?!毙√壹t糾正道。 “你別管它使‘誰’,對于這些未知,你連一點探索之心都沒有嗎?” “沒有。我就想斗地主?!?/br> “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惫科嫫财补纷欤骸坝肋h也成為不了人?!?/br> “也成為不了狗?!?/br> “艸!能不能別總提狗?” “你難道不是狗嗎?”小桃紅疑惑。 “我感覺你在侮辱狗!呸!不對,我感覺你在侮辱我!汪?!?/br> “有差別嗎?” “啪!”哈士奇憤怒的扔掉《時間簡史》,盤腿而坐:“來來來,今天讓你輸個傾家蕩產?!?/br> “做夢去吧!”小桃紅急忙跟著坐下,熟練的洗牌、切牌、倒牌:“你先抓?!?/br> “你作弊藏牌了!汪!” “我沒有?!?/br> “你竟然學會藏牌了!我看見了汪!” “那行,換你來洗牌?!?/br> “你明知道我的手洗不了牌?!?/br> “是爪子?!?/br> “艸!” “你和陳先生竟然越來越像了!哦,我指的是說臟話方面……” …… 乘坐電梯下樓,陳宇背上書包,朝著六中學校走去。 自從上次得到班主任的“放假”允許,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月沒上學了。加上寒假假期,他都快忘了學校什么樣。 所以趁著現在身份還處于保密狀態,多多體驗一番學校生活也是很有趣的。 當然,僅限一天…… 路過三個meimei所在的幼兒園、小學、初中,穿過三個紅綠燈,陳宇來到了六中門前,愣在原地。 只見學校正門外寬敞的街道,早已是圍滿了記者和自媒體工作者。 里一層、外一層。 樹上一層、下水道一層。 連警員都來維持秩序了。 “他們發現我身份了?!” 本能的,陳宇一驚。但隨即反應過來:“不可能,身份暴露了也輪不到他們在這里找我,那應該是……邢碧旗?” 思索半晌,他走到人群后方,伸手推搡:“嘿,讓一下。都特么讓一下?!?/br> “誰???別推!” “推你***!” “有病吧?能不能不擠?” “你們有病吧!”陳宇大吼:“我去上學!都讓開!” 聽到上學這一關鍵詞,外圈的記者紛紛愣住,隨即猛回身,以超越光速5000倍的速度,將一個個麥克風和手機懟到了陳宇的頭上、臉上、脖頸上、胸膛上、肚臍眼上、小弟弟上…… “這位同學!你是這個學校的嗎?” “你認識邢碧旗嗎?” “我是南方經濟報的,能接受采訪嗎?有償?!?/br> “邢碧旗是個怎么樣的女生?” “您就是邢碧旗的爸爸吧?您是怎么培養出這么優秀……” “那個女孩的爸爸死了好像?!?/br> “是死是活跟咱們有關系嗎?新入行的吧?” 聽覺的靈敏不單帶來好處,也讓陳宇越發接受不了噪音。他咬著牙連連后退,強忍住不發力,大吼:“干什么?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艸!誰特么摸我大腿?” “讓一讓,都讓開!” 這時,一隊警員趕過來,分散開人群,將陳宇圍在正中間:“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對。二年二班的?!?/br> “行,過來?!?/br> 在警員們的保護下,陳宇擠入了校門,走到傳達室里。 “那些記者有病吧?圍在這干嘛?”陳宇罵罵咧咧的整理衣服。 “你真是六中的學生?”為首的警員上下打量:“怎么這么晚上學?” “遲到了?!?/br> “遲到一上午?” “我們六中就是這樣。其他學院遲到可能就幾分鐘,最多十幾分鐘。我們六中都論小時?!?/br> 警員們相互對視,胸中萬千槽點卻不知怎么開始吐。 “那你給班主任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睘槭拙瘑T拿起小本子,一邊記一邊道:“現在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本校學生一律不讓進?!?/br> “行?!标愑铧c頭,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班主任的聯系方式,剛要撥通,卻愣?。骸芭秾α?,我們班班主任換了,新班主任沒有她的電話?!?/br> 聞聽此言,所有警員的眼神都警惕起來。 “真的,我沒說假話。我從來都不說假話的?!标愑顢偸?。 “你說你是二年二班的吧?” “對?!?/br> “你沒有她電話,我們有?!睘槭拙瘑T拿出手機,滑動幾下屏幕,撥通了電話。 “嘟……” “嘟……” “喂?哪位?” “張老師,我是學校門口的警員,有一個小孩說他是你班的學生,遲到了,和你打電話詢問下,今天你班里有學生遲到嗎?” “遲到?”聽筒內,新班主任的聲音清晰可聞:“我現在就在班里上課啊,沒有遲到的?!?/br> 陳宇:“……” 警員斜視:“你還有什么話說?” “告訴她,我叫陳宇,陳宇!” “張老師,他說他叫陳宇?!?/br> “沒有,我們班里沒有叫陳宇的,肯定是記者,打他。我這頭上課呢,先掛了?!?/br> “好的,打擾了?!?/br> 掛斷電話,為首警員默默掏出警棍。 傳達室內,其余七個警員也同時掏出了警棍。 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