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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來人!” “保護大王!” 紂王住的宮殿, 其實有歷代設下的結界, 只是這層結界因為紂王的關系已經消磨了大半,如今這驚雷一劈, 雖然沒把宮殿劈垮, 但這結界卻是完全地碎了。 煙塵彌漫間, 誰也看不清誰, 修道有成的迅速出門窺探, 沒本事的各自逃命,反正……就是慌亂地一匹。 唯有孔宣,望著頭頂的大洞, 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作為大陸上的戰力天花板,孔小鳥甚至不用親身去查探,就能神識一出,查探整片朝歌城的上空。 彼時,申公豹見那段驚雷劈向王宮,心里就嘎登了一下,他當即要走,連殺比干都放下了,卻……仍然沒來得及。 準圣巔峰的實力,即便是大羅金仙也討不了好處,更不過一個金仙巔峰,孔宣將人困住丟在朝歌城上空,待到煙塵散去,有眼尖的看到申公豹手里執著閃著驚雷的九節鞭,攻勢所向,正是王宮正殿上空! 沒跑了,兇手就是申公豹! 紂王雖然形容有些狼狽,但就在方才驚雷聚頂之時,他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許多,此時此刻他雖然狼狽,眼神卻非常犀利。 “來人,將申公豹抓??!” 正如同紂王曾經所說,朝歌城能人異士頗多,抓一個申公豹,還真不是什么難事,即便妲己有心想幫,此時此刻也不是好時機。 于是,申公豹順利被抓,被收繳了武器不說,還被打得境界跌落、現出原形,可以說是實慘了。 “你還好嗎?” 譚昭捂著胸口搖了搖頭:“死不了,受了點內傷,問題不大?!?/br> 孔宣聽罷,臉上舒展了許多:“沒用,連頭豹子都打不過,你都那么能耐敢引雷劈王宮了,怎么不往紂王妲己頭上劈??!” “……我不能殺人?!弊T昭非常坦誠地蹦出一句。 孔宣一楞:“……這不像你啊?!?/br> “哪里不像我?” 你這么兇殘,哪哪都不像好不好,孔宣非常無語地看了人一眼:“那妲己可不是人?!?/br> 譚昭頷首:“我知道?!?/br> “你知道卻沒有動手,這就更不像你了,你是不是還動了什么手腳?”孔宣十分懷疑地開口。 譚昭低下了頭,默默不語,唔,就一點點,不多的,畢竟當時情況緊急,他能做的也實在不多。 “行了,本座明白了?!?/br> 孔宣就等著看戲了,他甚至還騰出手替譚昭療了傷,不過孔小鳥很快就發現,此人有毒。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依舊眼神奇異:“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譚昭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什么?” “你突破了?!倍疫€是從金仙低階一下躍升到高階,這簡直比吃靈藥還要快,這才多久啊,有兩個月嗎? 咦?譚昭細細一感知,他臉上露出了笑意:“還真是,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不過跟你出生就大羅金仙比不了?!?/br> 孔宣尾巴立刻就翹起來了:“那必須的,本座可是天地間第一只孔雀!” “厲害厲害?!?/br> “你也不錯啦?!?/br> 一番并不十分走心的商業互吹之后,修為提升這個問題就輕松帶過了,提升的本人對世界認知不夠,表現過于平淡,而知道的另一位則是準圣巔峰,這就好比你大四要畢業了,會在意你幼兒園的侄子是上小班還是跳級上了大班嗎?不會:)。 而此時此刻的王宮里,那可叫一個熱鬧非凡,幾方勢力博弈,更令人驚嘆的是,今日份的紂王居然沒在美人鄉里找安慰,反而是正兒八經地開始辦公了。 朝臣們驚了,也是巧了,聞仲聽聞朝歌驚雷,星夜趕回來,君臣見面,商談的就更多了。誰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 待到夜更深時,聞仲一身冷甲去了牢中,提了申公豹會審。 細細說來,聞仲和申公豹算是師兄弟,兩人都拜在截教通天門下,只不過聞仲是打一開始就拜師,申公豹是半路轉投,聞仲性子端直,其實是不大看得上申公豹的。 但到底同出一門,故而才深夜至此。 “聞道兄,救我!” 聞仲皺著眉頭:“救你?你白日雷劈王宮,如此膽大包天,誰能救得了你?” 申公豹一聽有門,便道:“道兄冤枉,真正行此事的,另有其人啊?!?/br> “是誰?” “正是比干丞相?!?/br> 聞仲聞言,驚得捏碎了手中的木欄:“你說何人?”他來時,已料到此事多半有蹊蹺,申公豹此人狡黠多變,不是蠢笨之人,做不出這么損人不利已的事,但若是比干,那就更不可能的,“胡言亂語!何人你都敢攀扯!” “道兄有所不知啊……” 聞仲自牢獄離開,迅速回了太師府。 漏夜里一盞燈,聞仲就坐在燈下。 他一直以為老友已經死于那場大火,可那申公豹的模樣也不似做假,倘若真有人驅使老友的身體做下這等禍事,他定絕不輕饒。 想到此,他自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信是他在陣前一小孩交給他的,因聽聞朝歌之事匆忙趕回,所以一直都未看。 此時他一展開,登時神魂大驚,這竟是一封絕筆信,出自比干。他與比干相交半輩子,自然認得老友的字跡,甚至他可以想象老友寫這封信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