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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貧窮怎么了,貧窮就不能合理分析了嗎! 殷瑤臉上難掩失落:“是什么法子?” 譚昭伸手摸了摸女兒的發髻,一片赤子之心?。骸疤焐系纳裣?,有比活死人、生白骨更好的手段?!?/br> 但都是重寶,沒有猴哥楊戩那樣的戰力,要強搶?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阿耶,瑤兒想再考慮一下?!?/br> 殷瑤不懂如何修仙,卻也明白選擇走這條路,就意味著要走一條極少人走的路,她現如今的朋友和社交圈,或許…… 譚昭忽然有些后悔,小姑娘就開開心心好了,但他也明白,即便沒有猴哥的提醒,他以后還是會提的。 因為便宜外甥的原因,殷開山和殷溫嬌這一世都有不菲的功德,入了地府清算生前,位列仙班或者做個地仙是僅夠的。唯有殷瑤,沒有。 他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寬慰了兩句,這才離開,卻是并沒有收回桌上的功法。 這種入門級的吐納功法,留著強身健體也不錯,不是非得修仙才能修習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揮退仆人,譚昭自取了一壺秋露白喝了起來。他從不是個貪杯的人,這次也喝得很矜持,喝了三杯就放下了酒杯。 “難得看到你臉上有凡人的憂愁?!?/br> 譚昭咦了一聲:“我本就是個凡人?!?/br> 楊戩坐下,自己招來一個酒杯,勾著酒壺倒了一杯酒:“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你同我一樣,是個神仙?;蛟S換句話說,你比許多神仙都更像神仙一些?!?/br> “這算是夸獎嗎?” 楊戩已飲下了一杯酒:“這酒味淡了些,不過確是夸獎。神仙高高在上,卻也有七情六欲,貪嗔癡恨,照樣看不穿,你比許多神仙懂事多了?!?/br> 要各個都跟殷元這么通透,他何至于天天往凡間跑,寧可住在灌江口,也不愿意住在天庭。 真的,天上的神仙爭斗起來,那場面跟人間的菜市場也沒差多少了。 譚昭笑了一聲:“這話聽著,我怎么感覺要折壽三載???” 夏日里蟬鳴聲聲,此時聽來卻不惱人,楊戩勾了勾唇:“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法子?!?/br> “……”你可以選擇不說呀。 有酒有友,這酒喝起來就有滋有味許多了。 很快,話匣子就聊開,楊戩絲毫不掩飾他的鄙夷之意:“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猴子的建議你也聽得?活該你半夜喝悶酒?!?/br> 譚某人倔強否認:“不是喝悶酒?!彼矝]有后悔。 “你看著不像是會顧慮那許多的人,瞻前顧后是做不成大事的?!?/br> 那養女兒和養自己能一樣嗎?要擱他自己,那真是天大地下,隨便怎么來:“你很有眼光嘛,我很多時候做事確實不會考慮太多?!?/br> “既是如此,你又擔心那許多做什么?她即便是你的女兒,同樣也是獨立的個體,你雖能干涉,但真正做主的是她自己,是好是壞,你總不能護她一輩子,她作出什么樣的選擇,又不是你說了算?!睏顟煸疽染?,忽然皺了眉頭,“你怎的這般看著我?” “……不,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边@不愧是養過meimei的人啊,說出來的話就是跟猴哥混不吝的完全不同,瞧瞧這教育方針,一級棒。 譚昭難得被說服了:“你說得沒錯,來,喝酒?!?/br> 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譚某人難得多貪了兩杯,當然凡間的酒,是喝不醉神仙的,兩人依舊非常清醒。 “話說回來,那凡人女子的眼睛,可是不好治?!睏顟旌鋈粊砹诉@么一句。 譚昭輕輕皺了皺眉頭:“怎的突然提起這個?” 楊戩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但既然二郎小圣特意提起,譚昭就留了個心眼,他隨即想到了對方抓頭的那一團黑霧,原本的那點兒微醺,立刻就散了。 酒削而散,第二日譚昭就去洪福寺找便宜外甥,順便把小祖宗提溜回來。 “幾日不見,玄奘你都有進宮的差事了,不錯不錯?!弊T昭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一臉欣慰地開口。 少年僧人永遠搞不定他舅舅,好在他性情平和,早已選擇了放棄,聞言就笑著應下:“多謝舅舅夸贊?!?/br> “好說好說,聽說你要進宮禮佛,我特意來接小家伙回去的?!弊T昭指了指趴人腦袋上睡覺的風貍,道。 這小祖宗也是越來越大膽了,未來圣僧的禿頭都敢拿來睡覺,嘖。 系統:你怕不是嫉妒了? [你果然沒長眼睛,石錘了。] ……真的,這種說不過就統生攻擊的宿主,團吧團吧當廢品賣了都不值錢的吧? “它很乖,舅舅不要惱它?!?/br> 譚昭指了指后頭巍峨的寺院:“你指的乖,就是沒事禍禍花草,有事就撒嬌賣萌嗎?” 回去的時候,譚某人臉上多了三道爪子印,唔,風貍撓的。 “小祖宗,你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不好養活啊?!?/br> “唧唧唧唧!”瘋狂踩腦袋中。 譚昭連忙討饒,到了長安城街坊,還碰上了和小姐妹一同出門的殷溫嬌。與第一次見殷溫嬌相比,殷溫嬌身上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系統:你想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嗎? [抱歉,我窮,不想知道。] 辣雞宿主。 但很快譚昭也知道殷溫嬌在做什么了,唔,找到事業的女人,會煥發不一樣的活力,古話從不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