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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為什么他們沒想到?! 隔了一日,劉少年就獨自帶著任務出發了,經過兩少年一日的爭吵,一人一鬼將目標暫時定位確州城外的清潭宗。 作為以修劍為主的劍修門派,清潭宗的成員各個都人狠話不多,且以匡扶正義為己任,仗劍為天下,躋身江湖五大門派之一,一聽就非常有逼格。 “不知道為什么,小爺總有些非常不祥的預感?!?/br> 譚昭瞥了一眼cao勞的少年鬼,侍弄著剛從蜂農手里買來的蜂箱,有小祖宗的威懾,這些個小蜜蜂都乖覺得很,一個個就跟溫和的小綿羊一樣,讓去哪去哪,沒一會兒就在角落里安置好了。 小花園里本就栽了些花,姹紫嫣紅的,春日里總是不缺花的,譚昭著實不是什么雅人,看著花,突然就有些饞花蜜,為此還特地在前面擺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不過怕招麻煩,還套了個隱藏陣法。 吃了花蜜還搞這么多事,估計也就他這一個了。 “既然擔心,就跟上去看看?!?/br> 鬼少年立刻炸毛:“誰!誰擔心他??!劉沉香就和他那個爹一樣迂直,做事猶猶豫豫,一遇事就想退縮依賴別人,他以為自己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嗎?哪那么多好事等著他!” “……聽著,似乎有不少怨言???這就是你在書院里,老是針對人家的原因?” 秦官寶扒在廊下,他也很想到庭院里去,但奈何鬼身不允許啊,新鬼是見不得太陽的:“那不是!小爺想要針對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針對他,那是看得起他!” “……你當校霸,還有理了?” 聲音輕飄飄的,但顯然里面的不贊同盡顯。 秦官寶其實是有些怕陸三載的,這個人看著出身市井,手段卻非常多樣,不是都有說高人藏身于市井嗎?他覺得陸三載就是這種來當窮人玩玩的那種人。 他雖然書讀的不咋地,但跟著他爹也見過不少人了,什么樣的達官顯貴沒見過,似陸三載這樣氣質的,一個普通地痞流氓?你怕不是對地痞流氓有什么錯誤的認知。 就這通身的氣派,京城最頂尖的貴公子都不一定有。 “沒理,但我是國舅的兒子,生來就含著金湯匙,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我又沒殺人放火,我想做,便做了?!?/br> 譚昭瞥了鬼一眼,打了井水洗干凈手,切了個甜瓜在廊下默默吃瓜。 “況且我人都死了,再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嗎?” “瓜好吃嗎?” “你倒是說句話???” 譚昭已經吃完了小半個瓜,用井水涼過的瓜,賊甜:“好吃啊,不過這并不是你針對人家的意義,沉香性子如何,不是你針對人家,老揪著人家沒娘懟個沒完的理由?!?/br> “我想吃瓜?!?/br> “不給?!?/br> “小氣!小爺有錢!” 譚昭張開手:“只收人間貨幣,不收冥府寶鈔,謝謝合作?!?/br> ……如此,終于成功把鬼少年氣到自閉了。 秦官寶這一生短短十六年,就沒短過銀錢,這現如今連個瓜都吃不起了,簡直氣煞鬼也。 春日尚好,譚昭長舒了一口氣,翹著二郎腿舒展了一下眉眼,半點兒都沒有欺負小朋友的內疚感,躺在竹塌上小憩起來。 劉沉香這一去,便是兩日兩夜。 直到第三日的旁晚,他急切地回來,帶著秦官寶又匆匆離去,譚昭自是不管的,他的蜂箱已經開始運作了。 過上幾日,他要不嘗試下蜂蜜酒?摻了靈力的酒,滋味應該非常不錯。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非常有韻律的敲門聲,一聽就是個非常嚴謹的人,譚昭其實剛從長椿街巡街回來,因已近晚春,氣溫有些熱,他剛沐浴完,渾身猶帶著水汽,匆忙開了門,見到人忍不住一驚:“楊兄?” 他還以為,照上次的見面,下一次見面應該還要許久許久才是。 “狗哥又不在???” 譚昭朝人身后望了望,不無可惜道。黑狗養得溜光水滑,那手感真是沒誰了,手癢,想摸。 楊戩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每次見面第一聲居然是問哮天犬,但他的心情不算壞:“嗯,它在家耍小脾氣?!?/br> “……”狗哥看著挺好哄的啊,一頓rou就能解決的問題。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楊戩晃了晃手中的酒,這還是前些年王母瑤池宴贈他的酒,雖不是蟠桃釀造,也是取靈花靈草釀造,常人飲之,有延年益壽的效果,“恭賀新居?!?/br> “哎呀,來都來了,這么客氣做什么?!闭f著,就非常不客氣地接過了酒,半點兒推拒的意思都沒有。 楊戩又忍不住失笑了。 其實他今日的心情并不是特別好,做司法天君,旁人看著威風,如今六界太平,所謂司法,也不過是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等等,我去隔壁街叫桌宴席來?!?/br> 宴席來的時候,自然已經天黑了。天上繁星點點,人間煙火滿滿,譚昭就喜歡這股子勁兒,外面甚至還能聽到車馬的聲音。 兩人坐于天井之中,喝酒時,人總是快樂的。 “楊兄,似乎有什么煩心事?” “何以見得?” 譚昭挑了挑眉:“從面上自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楊兄喝這般好的好酒都不見笑顏,可見是真遇上了什么難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