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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機器少了最主要的部件,就再也無法順暢運行了。 “……我怕我說了,又被雷劈?!弊T昭難得欲言又止。 系統:哈哈哈哈,過于真實了。 始皇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笑了好一會兒才將將止住道:“你還會怕這個?” “自然,天打雷劈,沒有人會不怕的?!奔幢闼看味急惶炖鬃分?,能少一次是一次啊,“畢竟這真話說多了得罪老天爺,影響下輩子投胎的?!?/br> 系統終于忍不住發出了狂笑:哈哈哈哈,投胎?你認真的嗎? [超認真的呢。] 天上的天雷,顯然已經躍躍欲試了,這會兒在瑯琊行宮,這雷要是下來,明天就能有無數的人造謠暴秦藥丸。 始皇自然不會逼問,又或許他早已得到了答案,只是再次確認了一遍而已。 “真要出海?” “去吧。若你能回來,寡人便允你辭官?!?/br> 譚昭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巨型flag的聲音,總覺得這破官可能是辭不掉了。當然,他可以選擇今晚連夜離開瑯琊,反正天高海闊,以他的本事哪里去不得。 但臨陣脫逃,就沒什么意思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東海,他是去定了。 當初喊著不要不要的是他,如今死活要去的也是他,譚昭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完好無損的嘛,依舊帥氣逼人。 嗯,不是什么大問題。 第二日,渡口,海船早已就位。 寶船出乎意料的大,大概是譚昭那番童男童女論起了作用,這回隨同他們出海的,除了徐海選拔的“人才”,就是始皇派來的士兵。 一船的人,攏共也有上千號人。 站在臨別的渡口,譚昭的心情平靜異常,儀式走過,辭別君王,寶船漸漸駛離港口,譚昭站在甲板上,手里握著兩枚石子。 有那么一瞬間,他看到了始皇非常幽深的眸子。 始皇的眼睛生得本就深邃而奇特,尉遲曾經形容其為“鷹隼”,譚昭緩緩移開,隨后將手中的石子先后投入泛著暖陽的海水之中。 “噗通”“噗通”,聲音并不大,卻似乎預示著什么。 ** 海船已經足足行駛了七日了,七日的時間,睜眼是海水,閉眼是海水聲,出門是士兵,回頭還有笑瞇瞇的徐福站在身后,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無聊,無趣,譚昭找人搬了把椅子坐在船頭,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個果盤,要換個場景,活脫脫一個紈绔二世祖。 但船上的人,卻無一敢小瞧他,先不論其人受始皇的信任程度,便是坐于船頭,海水不沾身,已經足夠令人警戒。 “何必這般焦躁呢?!?/br> “還有多久能到?” “尋訪仙人,心誠則靈,如何能有時日計較的?” 譚昭也不避諱,直接嗤笑一聲:“到如今,還要瞞著我嗎?你要再不說,我可就回去了,雖說這里程有些遠,但你知道我也不是回不去的?!?/br> 徐福突然有些討厭鐘煥的能力,他想要借助鐘煥的力量,但有時候人的力量太強,也有些不大好。 不過這只是小事,就像人說的那樣,其實已經快到了:“尚不足三日了?!?/br> 譚昭突然扭頭,不過人仍歪坐著:“我突然有些好奇,以你的性子,必定是已經知道了那里有什么,并且有了十八九穩的勝算,才會出海。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居然能引得你如此精心謀劃???” 徐福,始皇,殷嬌,又或許還可以加上個盧方,居然都被它所吸引。 船上的日子實在太無聊,風貍都睡了五日了,連個捧哏的都沒有,譚昭少有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 徐福卻搖了搖頭,語氣非常的真誠:“等你見到,就會明白了?!?/br> 又是三日無聊的等待,譚昭都下海撈了一圈海貨了,終于到了徐福預言的日子,他站在船頭,看著金烏再度墜入了海面。 日升日落,這一幕不管看多久,都讓人心生震撼。 這一日,晚上海天一色,月盤遠遠地掛在海面上,倒映出略顯涼薄的波濤。 及至子時,海面上卻突然升起了一束金光,從海底到海面,一陣劇烈的晃動席卷而來,徐福卻好似早有預料一般,冷靜地命人動作著,自己則站在船頭,用法術控制著寶船的平衡。 譚昭被晃得有些頭暈,索性給自己貼了張飛行符,反正自產自銷,不費事兒。 因為飛得高,海面上的場景一覽無余,譚昭懷疑是不是海底發生了火山噴發,下一刻海水卻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從中間斷裂開來,隨后一個小小的山尖……逐漸露出海面。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座并不小的仙島已然躍出海面。 臥槽?! 譚昭的飛行符時效已過,他落在船頭,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頭看徐福:“海外仙山,居然是真的?” 他怎么就這么不信吶。 下一刻,優美而動聽的歌聲從海底傳來,帶著無邊的韻律,像是歡迎著什么一般,濡慕的,崇敬的,歌頌的,猶豫歡迎天神一般。 仙島也終于徹底停住了,似乎是與歌聲應和,島上升起了一層帶著光華的結界。 那是鮫人的歌聲,不止一個,譚昭相信,殷嬌也在此列。 海面逐漸恢復平靜,嘩嘩的海浪聲沖擊著仙島的海岸,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譚昭聽到了船上船員和士兵們的驚呼聲,那是對神跡的瞻仰和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