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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忘不了?!弊T昭的肚子突然發出了不爭氣的咕咕聲,他立刻伸手捂住,“別理它,它就是想吃魚了而已?!?/br> 然后,露出一口森森的小白牙。 ……老娘信了你的邪。 最后,殷嬌還是替人找了只海龜引路,她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一個魚尾巴將人拍死在岸上。 海龜的速度居然出乎意料地快,引著譚昭找到一艘漁船,就快速完成了任務。 搭乘漁船,譚昭又在海上飄了一夜,待到第二日清晨,才回到了落腳的桃塢。 風貍早已對他的氣息了如指掌,即便有混沌珠的屏蔽在,也能第一時間探查到他的行蹤。這不,這才剛走到門口,風貍就沖了出來。 只是在要近他身時,及時剎住了爪子。 那小鼻子嗅了嗅,小臉上滿是嫌棄,蓬松的尾巴甩了甩,又非常傲嬌地走了回去。 譚昭:“……小祖宗,做獸現在都這么現實的嗎?” “唧唧!”那是當然! 譚昭抬起袖子,聞了聞身上咸咸的海水魚干的味道,唔,確實不大好聞,剛好桃塢后面就有一方水池,他先去沐浴換了身衣服,這才回到了前院。 “鐘煥?!?/br> 譚昭猛然轉頭,隨后又看了一眼風貍,他以為血蝕咒解開后,始皇爸爸早已離開,怎么還留在這里?難道是想不開,要歸園田居不成? 咦,想想就覺得玄幻。 “下官在?!?/br> “擺駕回宮?!币慌e一措,皆是帝皇風范。 唔,如果忽略始皇爸爸因為無人梳理兒倔強翹起的頭發的話。 譚昭聽罷,立刻順水推舟提出了自己要辭官的請求,并且忍痛表示自己的俸祿也不要了,就想歸園田居。 始皇爸爸呵呵一笑,表示允了。 “當真?” “自然,不過寡人覺得長城的修鑿有些慢了,回去便使趙高再往上郡走一遭?!?/br> 譚昭一串國罵涌上心頭,幾乎已經要脫口而出了,誰料對方又來了這樣一句:“不過倘若鐘卿愿意留下來,倒是可以再考慮一番?!?/br> “陛下就不怕我再虜您出宮?”這會兒,連下官都不想自稱了。 始皇向來對有能力的人寬厚三分,此時此刻便是最好的證明:“你可以試試?!?/br> ……特么的,試試就試試。 于是,三日前放下狠話擄走一國帝皇的人,又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譚昭自覺頗有種大魔王回宮逮小朋友的感覺,比如胡亥小朋友啦,就非常好逮。 “怎么樣?兇手找到了嗎?” 胡亥那叫一個氣啊,氣嘟嘟地跑去跟始皇叭叭叭,那小嘴的詞兒一個比一個惡毒,然后……他就又被禁足了。 “父皇,兒臣不服?!?/br> 便是扶蘇,始皇也沒給過多少好臉色,更何況是胡亥了。論說最喜歡的孩子,許多大臣都認為胡亥最得始皇的心,但只有少數人知道,扶蘇才是那個“心頭寶”。 胡亥一臉倔強地被拖下去了,趙高受連累之責,一同“禁閉”。 倒是徐福,全須全尾,始皇并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不過譚昭已經不關心這個了,果然還是做自己最開心,放飛多快樂啊,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他還能去投奔小食神公子酒,逍遙似神仙啊。 系統:呵呵,還記得始皇的城旦警告嗎? [抱歉,不記得啦。] 徐福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人依舊是標志性的一身玄衣,雙手攏在袖中,臉上掛著笑容,推門進來時,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贊嘆與敬佩。 “你真讓我感到驚嘆?!?/br> “謝謝,不過稱贊說多了,很容易不值錢?!弊T昭矜持地接下了這份稱贊。 徐福非常上道:“說得也是,不過天底下能解開血蝕咒的法子,老夫實在有些好奇,晚間輾轉反側,故而叨擾上門?!?/br> 譚昭雙手一攤,非常光棍地說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找人還是很有幾分神通的,那盧方雖然藏得深了點,找到了,他人還不錯,在我的極力勸說之下,非常慚愧地承諾了錯誤,并且無償為始皇解開了血蝕咒?!?/br> “唔,他還說要當個好人?!?/br> 徐福:“……鐘煥,這個玩笑并不好笑?!崩戏蛐帕四愕男?! “玩笑自然不好笑,但這并不是玩笑。盧方自知罪孽深重,他日你遇上便明白了?!卑?,這年頭說真話總是沒什么信,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系統:……盧方怕不是要被你氣死了。 盧方怎樣,譚昭不關心,像是這種踐踏他人人命的人,死亡的懲罰太過輕飄飄,他既然那么想長生,他就幫個忙。 徐福聞到了鐘煥身上鋒芒的味道,如果說早先的鐘煥斂盡鋒芒,那么現在的鐘煥已是蓄勢待發,仿佛有人不怕死地打開了人身上的氣閥一樣。 “你對盧方,做了什么?” 譚昭笑笑,沒否認,當然也沒承認,聰明人講話,不用說得太深:“徐太醫今夜前來,恐怕不止是說這個吧,還想找我出海?” 徐福略一猶豫,他心頭有些忐忑,但長久的籌謀實在讓他割舍不下這次難能可貴的機會,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沒錯?!?/br> “既是我應下的,我不會食言,天色晚了,徐太醫該回去休息了?!?/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