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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韶說完, 心里一凸,糟糕,中計了! 譚昭聽罷, 哪里容得他后悔:“這可是你說的,堂堂山神大人,想必不會出爾反爾吧?” “……當然不會,你瞧好了便是!”嗚嗚嗚嗚,又要去找賀子會同甘共苦了,嚶~ 譚昭見人答應,立刻從懷中摸出了一本書,封皮上沒有名字,顯然不是什么外頭正經刊印的書籍:“來來來,一對一教學,不收你學費哦~” 虞韶:日常想回韶山,嚶~ 譚昭卻難得有些愁,留給他的時間其實并不多,一來是原主的身體本就損耗嚴重,這次又遭了一回“天打雷劈”,嚴重透支身體,二來呢是天道已經察覺到他的存在,一旦他真的造反成功,估計就真的是奪命天雷伺候了。 不,他還是要頑強地禁個毒再走。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虞韶完全猜不透這人的心思,可怕的是他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危機感,真是太可怕了。 “等你學會了這些歪道,這些至理名言,咱們就可以開始了?!?/br> 喂——你剛才是不是透露了什么東西! “開始什么?” 譚昭理所當然地開口:“我難道沒有講過嗎?” “你講過什么?你根本什么都沒有講過!” “哦,那可能是我忘記了,咱們可是要出去游學的人?!?/br> 虞韶難得機靈了一回:“讀作游學,寫作上門踢館那種?” 譚某人謙虛地擺了擺手:“嗨呀,謙虛,謙虛使人進步?!?/br> “你這還要進步??!再進步你就要上天了!” “客氣客氣?!憋@然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代表了。 小山神氣得沒脾氣,乖乖按頭學知識,其實還真別說,祝英玄這人作是作了點,講課卻是沒得挑,比紅羅書院里的夫子講得還要好,一堂課下來,他居然全都聽懂了,甚至還能舉一反三,他驚了。 “咱們游學的基調是什么?” 譚昭想了想,平亂世,定江山,那自然是:“儒學的文藝復興,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不明覺厲吧,反正這艘賊船上都上了,還能離咋地。 兩人走走停停,一路不停地找人進行“友好”的游學訪問,這一場場辯論賽下來,虞韶居然找到了一點兒學習的快樂。 將人說得啞口無言的感覺簡直太爽了,學習真香。 真香的山神開始醉心學習,無心大業,每天踢館,哦不對友好地談玄比誰都積極,等回到會稽,虞魔王的名頭已經開始漸漸傳了開來。 虞韶:我不是,我沒有,這些都是祝英玄教的,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你變了?!?/br> 再也不是純潔小山神的虞韶微微一笑:“哦,都是老師教得好?!?/br> 譚某人難得被堵得無話可說。 被迫憋了許久的系統開心得想放幾個煙花慶祝一下,茍紅紅你到底什么時候把那只糟老頭掐滅了! 而事實是,一時半會兒譚昭并不打算掐滅了杜子恭,留著還有用呢。 “說起來,那迫害山神的杜子恭死了,那他留下的那一灘爛事怎么辦?”虞韶到現在也覺得非常玄幻,臨川臨汝的云夢山澤里住著刀勞鬼,卻為人所驅使,這人不僅將刀勞鬼的毒用于殺人,更用于制作活死人,由云夢山澤的靈力支撐,以山神的名義驅使。 這cao作,實在是sao得不能再sao了。 “你看我像是那種無償幫忙做好事的冤大頭嗎?” “不是嗎?” 譚昭氣得沒再說話,云夢山澤都改天換地了,曾經的一切自然都是推倒重來,沒有了山澤的雨水庇佑,在外的刀勞鬼只會在陽光下消弭。 至于衍生品活死人,本就有極大的副作用,沒有了靈澤扶持,橫死只是時間問題。 這或許很殘忍,但要救活死人,顯然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 譚昭一向不會跟自己較勁,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又不是神,也不是圣人,何必為難自己。 “不過現在天師道群龍無首,恐怕需要鬧騰一會兒了?!?/br> 譚昭卻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不會?!?/br> “為什么?” 譚昭一笑,揮手道:“你猜?你先回去學習吧,我去山陰找人?!?/br> 嗨呀好氣哦,這人說話永遠留一半,什么毛???! 虞韶氣呼呼地回到別院,這何家別院都快成他們的造反大本營了,不過這回他回去,倒是遇上了宅子的主人家。 “賀子會,你這是怎么了?”咋瘦成這樣了?! 賀勇啊,當年可是為了瘦服散的狠人,后來在小伙伴的鐵血政策下戒了散,身材難免比服散時稍微強壯一些,可現在……簡直瘦成一道閃電了。 “你究竟經歷了什么?” 賀勇翻了個白眼,扒在桌上:“鬼知道我經歷了什么?!?/br> 鬼:不不不,我們不想知道。 虞韶:學習使我快樂,突然感到慶幸:)。 “今日休沐嗎?” 賀勇嗯了一聲,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虞韶,你這個叛徒!” 虞韶自覺理虧,非常坦然地接受了這份指責,小山神雖然學壞了,但本質上還是非常正直的:“那你還去嗎?” 賀勇沉思片刻,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心里淚流滿面,不去不行啊,他爹知道他居然想不開學習后,那個高興啊,牛皮都吹出去了,不僅宴請賓客,還親自上紅羅山與山長暢談教書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