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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齊木楠雄,只想做一個除了有超能力以外平凡無奇的普通初中生,不想和差點就把地球炸掉的“危險人物”混到一起,更不想給“危險人物”做保姆。 然而。 事與愿違。 看不見摸不著的“神”似是就有那么惡趣味,一定要把這性格各異的三人組湊到一起才能罷休。 “之前不是給齊木少年你添了不少麻煩嘛?!?/br> 埼玉義正言辭:“又是讓你浪費力量滿足我的好奇心,又是讓你給我們打掩護什么的,給你造成了這么多困擾,如果不盡力回報一下,不就顯得臉皮太厚了嗎?” 這又是齊木楠雄沒想到的一個理由。 這兩個人,居然是因為給他添了麻煩感到不好意思,所以才跑過來要幫忙的? 當然,他在聽到這番話時,只是微不可見地愣了一愣,表情尚能穩得住,內心更無動搖。 “不需要?!饼R木楠雄徑直道:“最棘手的名偵探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只有打籃球的和打網球的運動系,根據經驗這樣的目標很容易突破,我自己——” “自信的話說得越早,越容易翻船的哦?!?/br> 齊木楠雄:“什么?” “哼,天真的小鬼,一時逞強說出這樣的話,到時候后悔可就來不及了?!?/br> 齊木楠雄:“!” 這時接著埼玉的話頭開口的人,自然是雙手環胸的銀發少年了。 此時見到跟往常一般無二,找不到半分慍怒之色的銀發少年,齊木楠雄或許還不免生出了幾分驚奇。 埃利克恢復了常態,仿若那天顯露出驚人憤怒之態的人不是他一般。 不過,此時表現得越是尋常平靜,便讓疑點…… “自信過頭的齊木小子!你以為把事情全拽到自己手里,一頭栽進去討苦頭吃,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讓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嗎!” 齊木楠雄都要驚呆了:“等一下,這個神奇得猶如強行扭曲的邏輯到底是怎么成立……” 話未說完。 “想都不要想!” “……” “我是絕對不可能給狂妄小子這個機會的?!?/br> 真·聽不進話毫不講理代表人物自顧自說完,大抵深覺這個思路非常合情合理,還頗為滿意地頷首。 “所以,綜上所述。這不是幫忙的意思,只是我要把一不小心欠下的人情趕緊還掉,所以才會勉為其難找到這兒來,知道了嗎?” “我們的來意,就是埃利克說的那樣,很有道理對不對?好吧,我知道繞來繞去的很容易把人繞暈,但其實就是那個意思你懂就好,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 “喂埼玉,你無視我在跟小子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 超能力者少年:“……” 是了,他已經弄清楚這兩人的來意了。 還真是繞來繞去,不過,只要知曉說話之人的本性,猜出本意就一點也不困難。 沒猜錯的話——是,被“關心”了么? 搞不懂。 在兀自陷入的短暫沉默中,齊木楠雄無論怎般思索,都想不通。 他和這兩人認識的時間,全部加起來也只有幾天吧? 更不要說他們認識的契機完全稱不上友好,里面還摻雜進了無法忽視的帶著記憶重復打工/吃不到美食幾十次的恐怖恩怨。 所以,有恩怨橫在中間的這兩人,是出于什么心態,才會自來熟地過來,主動要幫他的忙呢? 因為想不出造成這一現象出現的根源在哪里,齊木楠雄也就想不出要怎么合理且完美地拒絕。 因為遲遲沒有想出拒絕的理由,齊木楠雄只有繼續沉吟,到底是什么導致了這一切。 而他這一沉思,就沉思了一整天過去。 待到意識終于從怎么也想不通的深淵里出來。 “……” “誰來給我說明一下,這兩個人在我家做了什么?喂,這里是我家吧,的確是我家而不是別的什么地方吧,那邊的兩個行舉詭異的大人,應該是我的父母沒有錯?” 齊木楠雄,低調平凡的超能力者,今年十五歲。 還只是個孩子的他,又又又一次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陷入了對人生的沉吟稍許時間,回過神來,他的世界都要變天了。 “到底,是,什么時候?!?/br> 超能力者少年沉思了半天沒有吃飯,結果居然沒有人來樓上叫他。 懷著這絲疑惑,他下來一看: 大概是他父親的廢柴男人正和另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喝酒。 喝酒其實是次要,主要是他爹抱著酒瓶哭天搶地,對著光頭男人大吐苦水,述說著中年男子專屬的在公司遭遇的種種苦難折磨(雞毛蒜皮)。 這些話,跟家里人說不太好,說了也無法引起共鳴。 但做過幾年社畜,當初也深受上司壓迫的埼玉能夠深刻理解他的悲憤。 “小心眼的頂頭上司最讓人討厭啦,需要時時刻刻注意有沒有說錯話做錯事,以防被穿小鞋,真是太累了?!?/br> “沒錯!沒錯??!沒錯?。?!啊啊啊嗚嗚嗚,埼玉老弟,我和你實在是太投緣了!不如……哦!不如我們今天就地結義成兄弟——” “不了吧,這樣不太好吧……” 被醉酒大叔抱住的埼玉雖然拒絕了,但表情嚴肅,似乎還在認真地考慮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