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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情者不說,警方也不能逼著他們問,只能轉移目標。 然而沒想到,怪事就這樣出現了。 當時就在現場,理應看到了事件全過程的英雄接受完救治,面對警方問詢時,居然一臉的茫然。 “我記得斯坦因,還有那幾個孩子……咦,當時還有別的人在嗎?” 英雄抱住腦袋使勁兒回想,想破了頭都沒能想起來,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詞語零星地蹦出來:“好亮……不對,好光……嗯?奇怪……”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好亮”又“好光”,更不要說別人了。 線索到此為止已經斷了兩條,還沒清醒的斯坦因暫時無法提供線索,警方被逼無奈,隨后又提取了斜對著那條暗巷入口的監控視頻。 提取監控本來應該是放在最開始的步驟,但此次面臨的困境特殊,就特殊在了這里。 在事發時間段內,監控視頻莫名地變得斷斷續續,畫面更是模糊不清,沒有半點能派上用場。 警方不死心,再把視頻拆成一幀一幀地翻開,結果都是一樣的。 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跟那個不知名的英雄擁有的個性有關? 不管此時如何猜測,想探求的真相都只能暫且擱置,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這時候,調查方還沒有把此次監控視頻神秘消失事件,跟許久前發生在另一座城市的街頭搶劫案聯系到一起。 這兩次事件的共同點,都是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像不約而同,全都消失了最關鍵的那一部分。 只要把共通之處串聯到一起,很容易就會覺察出些許異樣。 不過,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時間回到還未到那般遙遠時間的現在。 飯田天哉受了傷,便提前結束了職場實習,在醫院里躺上了幾天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才從可怕敵人的威脅下逃脫的傷員,是該得到猶如陽光普照大地般的溫暖關懷。 啊,溫暖大概只能存在于夢中了。 事實與夢想截然相反。 可憐又不幸的飯田君先跟著他的難兄難弟綠谷君一起,遭受了警察叔叔附帶學校領導的嚴肅批評,雖說只是嚇他們,最后并沒受到責難,但心理壓力是有了。 關鍵是,這還沒完。 飯田君和綠谷君尚未等來同學們的親切關懷,頭頂就先一步被鐵拳鎮壓,眼前蹦出無數金星,險些一下被捶到床底下去。 “哎喲!” “啊呀!痛痛痛!” “還知道喊痛?跟敵人一對一單挑的時候不是很勇敢么。怕什么怕,躲什么躲,坐著的給我坐直,站著的給我老實站??!” 無論是威懾還是地位都至高無上、不可動搖的絕對霸主,終于身披寒霜而來。 他不由分說,先把不聽話的三個小鬼錘上一通,讓他們長長記性—— “……咦、咦?轟君為什么跟著我們一起被錘了?” “呃,我也不知道?!?/br> 被錘的轟焦凍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好好地站在一邊,怎么就招惹老師了。 而且,他還不知道埃利克是怎么捶到他的頭的。難道是,跳—— “哼!” 大哥的不屑冷哼擊碎了無知少年們的遐想,讓他們深刻意識到,大哥是不可能做出跳起來敲人腦袋這種沒面子的事情的。 一定,另有途徑! ——這還算識趣。 埃利克怎么可能猜不出小鬼們腦子里都在想什么,見他們神色姑且變了一變,顯露出肅然起敬,也就懶得再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們以為自己現在比之以前大有長進,就可以得意忘形了嗎!尤其是你,方框眼鏡仔,想要報仇也得認清楚自己的水平?!?/br> “還有你,綠油油小子,是誰給你的勇氣沖上去單挑的?要是沒發出那條消息,你們還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他抱著手,將兩個小弟訓得抬不起頭,只能垂首,面露羞愧地接受打擊。 不能表現出有半點不服氣的樣子,因為一旦顯露分毫,下場必然不會美妙…… 嗯? 等等? 被訓斥的當事人冷不防反應過來,他們從埃利克大哥嘴里,聽到了明確的對自己的代稱。 埃利克有一個絕對說不上好的習慣。 他對人幾乎不會直呼其名(那是埼玉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能得到個態度不算惡劣的“你”“那個誰”便該高興。 被熱情的女孩子們包圍,煩到不行的時候,他也只是兇巴巴地呵斥一聲“無聊的女人們!”。受到偏愛的女性都是如此,更別說地位自動降一檔的男生們了。 曾幾何時,埃利克大哥的小弟們聚集在一起,還托腮暢想過,他們什么時候能得到大哥的正式認可,好歹在大哥嘴里能有個名字…… 等等等等。 現在,夢想成真了? 尚且來不及綠谷出久兩人欣喜若狂,一潑冷水就嘩然落下,淋了他們一頭。 潑這冷水的,恰好還是他們信任的伙伴,方才沒有被念到名字的轟君! “方框眼鏡仔?綠油油小子?哦,我明白了,說的是飯——??!” 轟焦凍代表恍然的話音未落,額頭就被人以完全捕獲不到動作的速度猛然敲擊。 不該說的話自動消失。 轟君捂住自己仿佛在冒煙的額頭,陷入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