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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a班眾人:“……不、不是被揍了,也沒被誰欺負,就是……” 孩子們忽然之間熱淚盈眶,仿若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 他們這是喜極而泣。 “你終于回來了……” “我們的埃利克大哥嗚哇哇?。?!” 埃利克:“?!” 縱使是全世界最強的男人,面對無數小鬼雙眼含淚、似悲似喜,從各個方位朝他飛奔而來的情景,也會禁不住錯愕,一頭霧水。 他下意識地把先前抓過來問話的峰田實扔了出去。 因為這家伙居然也一把鼻涕一把淚,試圖抱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湊。 一團葡萄非常委屈地飛了出去,但卻有更多的小鬼殺來,直撲的目標,無一例外全是站在最中心的銀發少年。 埃利克:“……搞什么???” 他莫名其妙地被重重包圍了。 不!這看似嚴密的包圍圈,對埃利克來說就跟稀稀拉拉的破網無異。 本來可以不屑一顧地脫離不算困境的困境,可他不明所以地愣了兩秒,若是這時閃開,未免顯得像是被嚇到逃竄。 嚇? 逃竄? 呵,這種詞匯,怎么可能用在他埃利克身上! 所以,不管是什么導致了這一異狀的出現,強者的尊嚴讓少年目光微凜,腳步站得極穩,傲然挺立的身姿絕不會偏移。 他的嘴角冷笑浮起:“膽敢向我發起攻勢,那就做好挨揍的覺悟吧!” 螳臂當車的下場,唯有變成被凜冽寒風盡數清掃的落葉。 訓練場的石質地面倏然之間變了顏色,足夠當做鏡子的一片潔白鋪設在了某些人的腳下,讓他們猝不及防一個滑溜—— “哇呀啊??!” “等等等……唔!” 多動聽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奔跑過來、試圖熊抱住埃利克大哥的小鬼剎不住車,一個接著一個慘叫著從少年身邊飛速呲溜滑過。 然后,與正好從另一個方向滑來的倒霉同伙迎面撞了個正著。 砰咚,砰咚砰咚! 臉上多出了一大塊包,性別統一為男的勇士們不甘地倒下了,來不及說出“大哥……你……又區別待遇……”的憤慨遺言。 是的沒錯,瞬間出現的冰路只出現在了男生們腳下,與女生們的行進路線分庭抗禮,冰與實地的交界,宛如永遠不可跨越的那一條線。 女生們只被驚嚇了一小下。 但,鑒于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她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區別——在心里對勇士們默哀致敬完畢。 “埃~利~克~!” “?!?!” 在埃利克眼中,象征著麻煩、麻煩、以及麻煩的小丫頭們,像是早知道他不會拿她們怎樣似的,步伐壓根不停。 她們的一腔熱情,都要迫不及待地向最信任的少年傾述。 為此,不僅不能停,還真要舍去所有顧慮,毅然決然地一撲到底! 迫于自尊心絕不可能躲的最強之人:“……” 他已經看出來了。 就是把這些小丫頭慣的,她們才會越發囂張起來,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必須打壓,不能讓她們繼續無法無天。 “想摔到地上去,你們就盡管上來!” 埃利克打定了主意,這次絕不會再縱容快要翻到天上去的小丫頭們,決心冷酷且堅固。 就算她們真的一個個撲過來,如果沒人擋住,就會結結實實地砸到地上,他也—— “…………” “我再說一遍,下不為例。都聽到了沒有!喂,誰讓你扯我頭發的?誰又讓你抬起爪子抱的?” 心志遠比鋼鐵還要堅毅的最強之人,到底是屈…… 哼,這是他心胸寬廣,不與不懂事的丫頭計較這么多。說了下不為例,就不會再有下次。 也正因為如此。 沒摻和此次溜冰事件的轟焦凍越過一地殘骸,走過來,看到的就是自己一臉無奈且不耐的老師。 銀發少年還是抱手環胸的老姿勢,往那兒一站,便有傲然霸氣傾露而出。 可他身邊,還圍著那么一群極度削弱他氣勢的“障礙”。 女生們跪坐在一邊兒,就比如,葉隱透從后面把少年抱住,八百萬百從前面環住了少年的一只胳膊,閉著眼睛噌噌,臉上寫滿了心愿得償的幸福,更不要說,還有摸他頭發、試圖摸他臉頰的…… “嗚嗚嗚!看到你才感覺我們終于活過來了!” “這幾天我們過的是多么殘酷的日子,我頭發都掉啦,全身酸痛,腿和胳膊快要全部變成肌rou……啊啊,嗚嗚嗚!” 在種種哭述聲中,被嚴密包圍、還身帶負重的銀發少年抬起眼,無視自己被破壞掉冷酷無情的形象,面無表情地發問:“說吧,怎么回事?” 在這個時候,話少徒弟的靠譜之處總算是凸顯了出來。 轟焦凍用了一句話總結了老師不在這幾天,發生在一年a班全員身上的大事件: “代替你訓練我們的埼玉先生,要求比較嚴格?!?/br> “嗯,那是必須的。然后呢?” “然后……” 他們全班就過上了天天下蹲、仰臥起坐、長跑10千米的“幸?!鄙?。 埼玉的訓練方式,跟埃利克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