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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腦子清醒了,頓時一口老血哽在喉里,后悔得只想撞墻。他再怎么裝,好歹看看里面有沒有那個傳說中治百毒的寶貝?,F在好了,裝逼裝過頭了,他也拉不下臉來求著賀歸再帶他去寶庫里探尋一番。 光明正大的不能去,要不,重回老本行,偷摸著進去? 可一想到背著蛇大爺做些心虛的事情,云蘇立馬就慫了。 但是不去找那治百毒的寶物,他只能有兩種選擇:他要么一直待在組織里,隔三差五的被派發單子,去盜取東西;要么就安靜等死,到時候他的蛇大爺只能抱著一只涼透的半妖小狐貍卿卿我我去了。 也不知道他要真嗝屁了,蛇大爺會不會給他哭一哭?還是轉頭就抱著其他女妖快活去了? 應該不會哭,畢竟聽說毒發的時候,死狀老慘了。蛇大爺惡心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抱著他落個淚,再來個訣別之吻呢。指不定當個垃圾給扔出去,順便還嫌棄他怎么不死遠一點。 有時候腦補能力太強,也是種病。 這想著想著,仿佛這一切真會發生一樣,云蘇精致的小臉立刻喪得不行。心里暗暗罵著蛇大爺冷酷無情,以后再也不喜歡他了。 無辜的賀歸在這短短的一分鐘之內,目睹小狐貍拿著寶貝,從甜滋滋的笑臉,到皺起眉,眼睛含著悲傷,最后眼神一瞪,沖著他哼聲。 典型一副他把他怎么著似的。 這又是怎么了? “不喜歡?”賀歸找不到小狐貍生氣的理由,只能把鍋推給這吊墜了。 只是再怎么不喜歡,也得戴上。這東西就是小狐貍心心念念的解毒寶物,只要戴上在身上足月,體內的毒素就會被一點點的吸取干凈。 聽起來很吊的樣子,實際上這玩意對蛇族來說并沒有多大的作用。蛇族對大多數毒物免疫,并且有種擅長制毒的種族天賦,真要中了無法解開的毒,也絕對不是能靠著這小東西解決的,最多只能拿來壓制毒性罷了。 當然,這東西也不是蛇蛇都有,只有血統純正的貴族才有。幼崽期體質大多都差,就會戴著這個吊墜到成年期,之后就成了壓箱底的玩意。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把這東西吹到神得不像話,成了很多妖物想要得到東西。知道真相的蛇族也不對外解釋,就這樣一直誤會到了今天。 在原軌跡里,小狐貍身上的毒確實被這玩意解開了,他才去寶庫的落灰角落把這東西翻出來。 “喜歡?!痹铺K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丟開,拿著銀墜對蛇大爺撒嬌,“爺,您給蘇蘇帶上吧?!?/br> 能不自己動手的,這小家伙絕對不浪費一點力氣,真是嬌氣的不像話。沒辦法,誰讓蛇大爺寵他沒邊呢。美人就該有著嬌氣的特權。 “好?!辟R歸拿著銀墜,手穿過小狐貍白玉頸,探到順滑發絲底下,兩頭輕輕一扣,戴好了。之后除非用妖力強制割開,它絕對不會自己掉下來。 冰涼的觸感正好在心口那塊皮膚,絲絲涼涼的,云蘇覺得精神比方才清爽了很多,他摸著小銀蛇,問蛇大爺:“我怎么覺得這東西帶上去之后,身體好舒服?!?/br> “這是養身體的寶物?!辟R歸這也不算說謊,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是養身子的。 云蘇聽這話,眼神一亮,好奇地把玩起來。這東西既然能養身體,那能不能解毒?應該沒有那么好的事,那個能解毒的寶貝應該被保護的很好,蛇大爺哪能把這玩意隨手就給他帶上呢。再說了,那玩意也不一定是在蛇大爺手上。 下個月得在毒發前,先去組織那里領一顆解藥,之后的時間再想想辦法。 說不定那解毒寶物不在蛇大爺的手上,在其他蛇族手里,等他去“借用”的時候,心里的負罪感會少很多。 “謝謝爺,云蘇一定會好好戴在身上的?!痹铺K抬起腿,勾著蛇大爺有力的腰,湊過去對著他的臉頰一個吧唧。 覺得不夠,又沖著蛇大爺的薄唇襲去。 好軟,還想親親。 這么久,他和蛇大爺最親密的舉動,就是睡覺的時候抱著,坐著的時候窩在他懷里,或者被蛇大爺摸尾巴,捏耳朵。還沒有正兒八經的么么噠。 這么一想,他嘟著嘴又親了上去。就這么堵著,從彼此的呼吸間感受對方的存在。 接吻的感覺好像還不錯,以前老覺得是在互相啃口水,可惡心了。輪到自己來嘗試,滋味意外的還不錯,像在吃軟軟糖,忍不住對著蛇大爺的嘴巴咬。 這又親又舔又咬,就跟小幼崽找到了新玩具似的,不探索個遍不甘心。 賀歸單手卡住小狐貍rourou的小臉蛋?!澳阍谧鍪裁??” 接個吻跟鬧著玩似的。 “我想和爺接吻,不是說接吻是和喜歡的妖才能做得事情嗎?云蘇喜歡爺,想和爺親親?!毙『偀o辜的看著蛇大爺,蛇大爺的嘴型真好看,上面還有他親親的痕跡,越看越可口。 每次都是他主動,蛇大爺怎么也不主動抱著他親呢?之前在酒吧上班,他可是看了不少強勢方,抱著弱勢方親得熱火朝天的,恨不得把人吃進肚子。 可是蛇大爺現在就跟個木頭似的坐著,任由他親來親去,也不做什么。 這代表蛇大爺對他沒感覺嗎?難道說蛇大爺只對那些女妖感興趣?可是他現在就是個女妖啊,只不過是一馬平川的女妖。就因為沒有大波,蛇大爺對他沒那方面的沖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