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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蘇仁見系統不回答,趁機用自己和系統長期對抗積累的豐富經驗忽悠系統:發現配偶偷人于是自己也偷人,這種行為不是崩人設,是自毀式報復,是對惡毒反派的人設的完美補充。試想一下,一個在外面偷人的原配,想盡辦法刻薄針對丈夫和他的真愛,是不是比原設更加符合反派的定義? 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系統到底只是系統,輕易就被蘇仁的邏輯說服了。 蘇仁jian計得逞,整了整衣服,推輪椅出門。 …… 湯啟年雖然整夜都享受著周子成的殷勤伺候,卻因不明原因一直眼皮亂跳。 風流債眾多的他以為是某個前任正在背后瘋狂詛咒自己,于是天一亮就從周子成房間里出來,想趁著無人看到溜回房間。 沒想到—— 剛出門就看到他那不茍言笑的大哥站在樓梯口,神情似笑非笑。 湯啟年做賊心虛,見到大哥頓時心慌顫抖,雙腿像灌鉛一樣:“大哥,我……我和他之間是……” “款待客人是主人的義務?!?/br> 湯啟霆淡淡地說著,緩步下樓。 湯啟年松了口氣,正要慶祝安全過關,猛然瞧見大哥的襯衫似是昨天那件,又見大哥的后頸有疑似吻痕的淤青,聯想到昨日生日宴現場的那支舞,浪子的嘴角漸漸勾起笑意: 原來……是這么回事…… …… …… 深夜所見讓周方氏對周子成滿腹的怨氣,明知他被湯啟年折騰了一宿必定腰酸腿軟氣虛無力,卻還故意—— 上車的時候,自己扶兒子上車,讓他獨自一人把幾十斤重的輪椅折好、放進后備箱。 下車的時候,自己扶兒子下車,讓周子成獨自把輪椅從后備箱中拽出來、復原、伺候周琦坐上去。 祁承坤心疼周子成,要上前幫忙,卻被周方氏以周琦更需要你的照顧做借口支開。 等把周方氏交代的事情辦完,周子成早已累得氣喘吁吁,眼冒金星。 周方氏還是不滿意,當著大家的面對周子成說:“子成,你知道我為什么突然這么對你?” 因為你變態,死老太婆! 周子成心里大罵,嘴上裝傻:“伯母,你在說什么?” 周方氏看他執意裝傻,哼了一聲,說:“子成,我實話告訴你,湯家是我們攀不上的人家,湯啟年是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伯母,你到底在說什么?” 周子成不敢讓祁承坤知道他腳踏兩只船,硬撐著裝純潔。 祁承坤也是滿腹疑惑,說:“媽,子成,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 周方氏見狀,冷笑一聲,說:“阿坤,你聽不懂我們的話很正常!因為這件事情只和子成有關!子成!你自己說,你和湯啟年是什么關系!” “……他……他……追過我……不過我知道他只想玩玩,并沒有答應和他交往……” 眼見搪塞不過去,周子成只能承認和湯啟年認識,卻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你們沒有交往過?!那你為什么昨天晚上眼巴巴地送上去!子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這句,周方氏帶著丈夫離開了小別墅。 祁承坤這時也全明白了。 他恨不得立刻拉周子成去無人處問話,卻因為周琦在場,不能發作,急得面色鐵青。 周子成也是一樣。 這兩人的丑態讓蘇仁心頭冷笑,假意好心地對周子成說:“子成,你和二少真的什么都沒有?為什么蘭宇說……” “他被湯二少甩了,心里不平衡,看誰都覺得是情敵?!?/br> 周子成急忙撇清關系。 “我也不相信你和湯二少有關系,畢竟二少向來只吃鮮桃不吃爛李?!?/br> 蘇仁微笑著,專刺周子成痛處。 周子成的臉色頓時很難看。 祁承坤更是氣得站起來,說:“阿琦,跟你說過多少次,那次是意外!我和子成真的沒有……” “我知道,我相信,我只是實話實說?!?/br> 冷颼颼地回敬完,蘇仁推輪椅上樓。 祁承坤看到周琦上樓,趕緊把他送走,然后回到周子成處,迫不及待地說:“你和湯啟年真的沒有……” “坤哥,你居然寧可相信老太婆的酸話也不信我!你知道她向來見不得我好!” 周子成楚楚可憐地看著祁承坤。 祁承坤頓時心軟,抱住周子成,說:“這死老太婆是越來越惡心了!” “豈止??!” 周子成嘴巴一撇,將湯啟霆當眾請周琦跳舞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添油加醋地補上一句:“坤哥,現在你知道老太婆為什么急著敗壞我的名聲了?她怕我先說出湯啟霆請堂哥跳舞的事!” “嗯,確實,老太婆很不要臉?!?/br> 祁承坤贊同周子成的觀點,隨后與他一通熱情互啃。 周子成心里還在回味湯啟年,和祁承坤親熱的時候很是敷衍,當他聽到樓上有重物墜地的聲音,更是趕緊推開男人:“坤哥,聽到樓上的聲音沒有!你快去看看!別讓堂哥又逮著機會發神經!” “這個周琦,真是煩死了!” 祁承坤抱怨著,意猶未盡地和周子成分開,上樓找周琦算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