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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換個問題。我以后還有機會得知他們的消息嗎,如果……】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系統的警告打斷。 【您在第一個世界所提問的問題已達上限,除和接下來劇情發展相關的問題,系統一律不予回復?!?/br> 這是什么霸王條款?!還不讓人問了是嗎! 【此問題不在權限回答范圍之內?!?/br> “……” 算了,暫且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如此一來他也能放心去完成最后一步。 …… 轉眼就到了訂婚的日子。 天還沒有亮,凱瑟琳就把還沒睡醒的廖戈拉起來,吵吵鬧鬧的說要換新衣服。 他的眼睛半睜著,無精打采地被一群侍女收拾一番。 “殿下,能否將您的項鏈摘掉?” “什么?” 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那枚貝殼。自從戴上之后一直沒有取下來,冰涼舒適的觸感很舒服,好像睡覺都安穩了不少。 “你等等,我馬上取下來?!?/br> 反正他也帶不走,還不如留在這里算了。 廖戈拉起繩子,往上一拽,原本寬松的繩子居然緊緊勒在臉上,似乎小了一圈。 奇怪,難道是他最近變胖了嗎? 廖戈狠狠心,使勁一拽,臉上被勒出一道紅痕,然而項鏈依舊沒能摘掉。 “……嘿!” “哎呦我去!” “你等等我再試試!” …… 塞壬進來之后,就看到他還在鍥而不舍地試圖拽掉貝殼項鏈,白凈的臉上勒出十幾道紅痕,就連卷曲的短發也被蹂|躪成亂糟糟的一團,一旁的侍女憋笑憋到眼淚狂飆。 “怎么回事,我還就不信了!去,給我拿把……”廖戈累得滿頭大汗,剛想轉身使喚侍女給他拿刀,卻發現塞壬不知何時已靜靜站在自己的身后?!叭?、塞壬?” 今天這么隆重的時刻,他依舊穿著普通的白色長袍,只是掩飾不住風華絕代的姿容。 那雙深海般的眼眸淡淡,就那么無聲地注視著他的動作。 廖戈尷尬地打了個招呼,拽著項鏈的手不知不覺就松了下來。 畢竟是人家送給自己的東西,當著面給拽掉,是不是有些傷人? “殿下,時間不早了,還是準備準備上船吧?!?/br> “好?!?/br> 廖戈聽到侍女的提醒,不自然地避開塞壬的眼神,項鏈也沒有掙開。 他跟著自家的老父親和兄長踏上嶄新的“辛西婭號”。這是作為公主的陪嫁之一,光看著船上架著百余銀色的炮筒,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 雙方接見了家人后,宴會也差不多要開始,等到晚上的時候才會舉行正式的訂婚儀式。 廖戈被他們拋給辛西婭,名義上是讓辛西婭帶他逛一逛,互相則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走開。 這幫老不休的…… 他撓撓卷曲的頭發,頗不自在地看了看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辛西婭。金色的長發被系在腦后,只有幾縷調皮的碎發垂到臉頰上,一雙眼眸似笑非笑,明媚卻不失端莊。 “殿下是在緊張嗎?” “你別叫我殿下了,”廖戈清了清嗓子,“畢竟……畢竟我們晚上就要訂婚?!?/br> 這感覺一點都不好!他幫人家過一遍訂婚儀式,到時候還得要將新娘還給正主,想想都憋屈。 “可是你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丈夫對待妻子?!?/br> “肯定是你誤會了!”面對她的質問,廖戈一臉信誓旦旦地道。 “那么現在?” 辛西婭挑眉輕抬起手,他自知躲不過,只好牽住那雙軟若無骨的手一起并肩前行。 美人有心,但他無福消受啊。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吹海風,辛西婭的談吐風趣,不知不覺就讓廖戈跟著笑起來。遠遠望去,兩人仿若佳偶天成,相視一笑的時候更是無比和諧。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后的塞壬僵立在原地,眼神越來越冷,那抹海藍不再平靜,而是卷起滔天風浪的憤怒,暗沉沉地看著令人發顫。 夜晚,風平浪靜,天空掛滿了閃爍的星星。 船上已然喧鬧起來,水手們將炮筒瞄準天空,只聽轟隆的巨鳴,夜空被照得宛若白晝。隨即又是幾聲巨鳴,絢麗的煙花一波又一波地綻放。 船艙內,是一個個穿著得體的皇室貴族們。他們舉著酒杯來回攀談,四周彌漫的香水味濃到讓廖戈直打噴嚏。 “阿嚏!” “你再堅持一下,等會上臺可不能這樣?!?/br> “我盡力了辛西婭,可是她們、她們——”廖戈揉揉發紅的鼻子,還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殿下!我知道怎么解決!” 剛才溜出去的凱瑟琳從后面跑過來,捏著鼻子神秘兮兮地道:“放心,馬上就好了?!?/br> “你要干什么?” 廖戈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就直發慌,下一秒凱瑟琳一直握著的拳頭松開,猛地按在他的鼻子上。 臭!好臭! 一股猛烈的臭味氣勢洶洶地沖進廖戈的鼻子,他一把推開凱瑟琳,俯下身干嘔了幾下。 “你手里的是什么!” “是水手的腋毛,這樣的話殿下就什么都聞不到啦~” 她得意的解釋引起廖戈又一輪的干嘔,辛西婭捂嘴笑個不停,看樣子連忙給他順了順背,吩咐一旁的侍女拿杯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