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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出了車禍。 但好在他開的那輛車安全系統好,及時彈出的安全氣囊讓他沒受什么重傷,只是流了點血,然后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季淮現在好歹也算是成功人士,來看他的人絡繹不絕。 早上是商場上的合作伙伴提著禮品給他送慰問,中午是公司的員工帶著果籃祝他早日康復。 到了下午,他那群朋友又跑過來看他是個什么情況。 見他沒什么大礙依舊生龍活虎的,那群朋友們的心情就由原來的擔心轉變為現在的調侃了。 他們一邊啃著果籃里的蘋果,一邊笑道:季淮你牛逼啊,喝醉酒往墻上撞,你也不想想,你要是運氣不好一命嗚呼了,你們家那么多錢留給誰???要不下回你再腦抽之前立個遺囑,把錢留給咱幾個兄弟幾個?rdquo; 季淮冷哼了一聲,你會不會說話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dquo; 但因為纏著繃帶,不方便揍人,他從果籃里挑出一個又大又圓的橙子往剛才說話人的腦袋上丟過去。 不愧之前是籃球隊的,砰rdquo;的一下,那橙子非常準地砸在那人的腦袋上。 一群人哈哈笑過之后,有一個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猜測著問,你不會是因為你爸要結婚了,所以才這么想不開的吧?rdquo; 季淮抬眸看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他這群朋友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富二代,顯然是理解不了他這種執著的情懷。 哎呦rdquo;了一聲,他們只笑他傻,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放下。 傻嗎? 季淮覺得自己是有點的。 他從早上太陽剛升起等到傍晚夕陽漸漸落下,病房的門每開一次,他都會坐起來,探頭看一下是不是她來了。 一次又一次失望過后,他的心漸漸冷了。但等下一回門那邊有什么動靜,他還是忍不住去看。 夜很深了,門被推開,輕微的腳步聲傳出。 季淮以為是小護士過來查房,便沒去管,閉著的眼睛睜都懶得睜開。 你睡著了嗎,那我走好了。rdquo;說完,來人真的轉身就要離開。 聽到她的聲音,季淮猛地睜眼,緊緊地拉住她的手不肯放。 他眉峰往上一挑,黑眸中浮現出極大的驚喜,我果然沒有白等,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看我的。rdquo; 梵音低頭看著他,問道:疼嗎?rdquo; 簡單兩個關懷的字,季淮聽了后覺得無比高興。 他表情夸張地給她演,疼死了,我頭到現在還是暈的,胳膊被汽車玻璃劃破,流了好多的血。rdquo; 把纏著繃帶的手臂伸給梵音看,季淮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跟小狗似的,央求似地說,要是你給我吹吹,我就不疼了。rdquo; 梵音坐在床邊,在他手臂上一拍,唇邊泛起一絲笑,季淮,你幼不幼稚???rdquo; 這兩年季淮出門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亂,不管是見外面的客戶還是對公司的員工,都是以沉穩的形象示人。 他們只會說他少年老成,還沒有誰用幼稚rdquo;這一個詞形容過他。 那天他在酒桌和別人談生意,席間得知了他爸的婚期,就在三天之后。 他當時說不出什么情緒,一個人默默喝了很多酒,等助理提出要幫他開車時,他卻拒絕了,讓助理自己先走。 生意談完,酒席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一桌殘羹冷炙。 季淮一個人坐了許久,然后把酒瓶里剩下大半的酒倒出來喝完,又去停車庫找到自己的車。 酒意上頭,他不知怎么想的,就踩住油門直接往墻上撞。 現在想來,或許他當時只是單純想知道,如果他死了傷了,她會不會為自己難過一會兒。 哪怕只是一小會兒。 季淮挑了挑眉,笑得開懷,我就是幼稚,艷艷,你肯在結婚前一天過來看我,說明你心里還是很在乎我的。rdquo; 梵音沒有出聲,視線在病房里慢悠悠地掃了一圈,很半天,才收回目光,重新落到他的臉上。 季淮,沒用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我三天之后都會和季叔叔結婚,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rdquo; 那抹還沒有褪去的笑意僵在了他的臉上。 季淮眼底的情愫明了又暗去,好一會兒,他又不死心地說,你們結婚又怎么樣,我爸比你大那么多,他肯定比你要先去世,到時候等你恢復了單身,我還是有機會的。rdquo; 他還愉快地暢想了一下未來,到時候你四十多歲喪偶,臉上長了皺紋,樣子變得不好看了,除了我,沒誰愿意再追你了。rdquo; 說這話的時候,季淮黑眸深沉,神色堅定,不是在開玩笑。 梵音看著他,忽而俯下身,在他耳邊笑了一聲,嘆息似地說了一句,你可真傻呀。rdquo; 她拿起包就要離開,走了幾步,季淮叫住她,緊張地問,艷艷,在你知道我出車禍的那一刻,你心里想的是什么?rdquo; 梵音沉默了一會兒,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隨后,她回頭,對他一笑,回答地意味深長,我希望你能活著。rdquo; 她沒有說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