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逢笑著湊到她身邊：擔心成績？rdquo;

    秋風撓了撓頭：還好啦，反正現在也查不到hellip;hellip;rdquo;

    程逢：我能查到。rdquo;

    秋風：?。?！rdquo;

    程逢：有獎勵嗎？rdquo;

    他看著秋風，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滿期待。

    秋風笑著把棒棒糖從嘴里拿出來，摘下他的眼睛，然后低下頭碰了碰他的嘴角：可以嗎？rdquo;

    程逢的舌尖舔過嘴角：馬馬虎虎。rdquo;

    他的臉已經紅了，被她親過的嘴角帶著甜味，舔過以后唇上變得濕潤，也變得亮晶晶的。

    程逢微微瞇著眼睛，近視的眼顯得有些迷茫，像是找不到正確的焦距，有點兒傻乎乎的mdash;mdash;又有點兒誘人。

    秋風沒忍住，低頭吻住了他。

    兩個人都有點控制不住，心里已經亂了。程逢按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是初吻，笨拙又莽撞。

    秋風熟練地引導他，程逢有點兒氣得咬了下她的舌尖。

    兩個人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打了一半的游戲丟到旁邊，眼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一切勉強平息下來時，秋風發現她剛剛拿著的棒棒糖，完全纏在了她的發梢。

    秋風：hellip;hellip;rdquo;

    你等等我。rdquo;她說，我去衛生間解決一下。rdquo;

    程逢點點頭，摸到自己的眼鏡戴上：我先查分。rdquo;

    秋風又低下頭，笑著親了親他的鼻尖：乖。rdquo;

    程逢：hellip;hellip;rdquo;

    他臉色通紅，一邊去開筆記本，一邊看著秋風。

    秋風跑進洗手間里，用水沖了半天，才慢慢把黏成一片的頭發和棒棒糖解開。

    程逢剛把成績查到，秋風就出來了。

    她腳步遲疑，顯得興致不高，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程逢：hellip;hellip;rdquo;

    他放下手中的電腦，秋風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動作自然地把兩只腿翹在他的腿上。

    秋風抱著他的胳膊，不太高興地說：我們得走了。rdquo;

    程逢一愣：嗯？rdquo;

    你想跟我一起走嗎？rdquo;秋風說，我們可以一起離開，留下復制體hellip;hellip;據說不太可能被人認出來。rdquo;

    她說這話時有點兒心虛，因為她的復制體之前就被認出來了。

    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也hellip;hellip;rdquo;她有些遲疑，最后嘆了口氣，也沒關系。rdquo;

    程逢：要怎么離開？rdquo;

    秋風：hellip;hellip;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嗎？rdquo;

    她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公平，剛剛高考完，程逢應該有很好的人生，還有對他非?？v容的父母。

    秋風。rdquo;程逢的指尖繞著她還濕漉漉的發尾，我希望你對我說，跟我走。rdquo;

    他笑著說：聽你說沒關系的時候，我會難受。rdquo;

    程逢握著秋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他總是會覺得心臟揪成一團。

    在秋風看不見的地方，自己捂住那里很多次。

    這一次，他終于抓住了秋風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告訴她自己的感受。

    秋風深吸一口氣，又對他說：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保留記憶。rdquo;

    這也是104剛剛才告訴她的。

    他們可以一起離開，但104目前內存有限。按照104一開始說的，儲存記憶需要占用大量的內存。

    而且記憶這種東西，是前后連接在一起的。如果只是從中間截取一段，會引發很多問題，甚至損傷人的大腦。

    它沒辦法同時保留兩個人的記憶。

    程逢聞言，慢慢收緊了指尖。

    你來選吧。rdquo;秋風說，我們兩個，誰保留這段記憶？rdquo;

    他盯著秋風的眼睛，問她：你會來找我嗎？rdquo;

    秋風一愣，笑起來：當然啦。rdquo;

    程逢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她的指尖：你要代替我，把這些事情記牢。rdquo;

    秋風點點頭。

    程逢說了很多小事，有些事情秋風其實已經忘記了，或者根本沒有注意到。

    他第一次這么話癆，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很久。

    一定要記住。rdquo;程逢說，不準忘記。rdquo;

    秋風點點頭：好啦，我知道了。rdquo;

    嗯。rdquo;程逢閉上眼睛說，我等你，再來找我。rdquo;

    hellip;hellip;

    他不是不想保留這一段記憶。

    如果可以，那些瑣碎的小事，生活里的細枝末節，每一次心情的變化mdash;mdash;他都希望自己能夠牢牢記住。

    可他不自信。

    程逢覺得，只要還是他自己mdash;mdash;哪怕不記得，再見到秋風時，一定還會像現在這樣抓住她的手。

    他不確定秋風會不會。

    也許在他找到秋風之前，她會遇上別的人，甚至有可能會對別人心動。

    他不敢去賭這個可能。

    他們兩個說完話，像往常一樣，各自洗完澡，回到房間里。

    只不過這一次，秋風鉆進了程逢的房間。

    程逢摟著她，越過她的肩膀，伸手熄滅了床頭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