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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殷然不禁笑出了聲。 笑什么?rdquo;凌老夫人問。 不知哪里來的膽氣,殷然答老夫人道:小的在想,老夫人處事不羈,風姿颯爽,與凌老爺相識相知相伴三十寒暑有余,定是一番傳奇佳話。rdquo; 是啊,三十載。不悶死就是傳奇,不氣死就是佳話。rdquo;老夫人喝了一口酒,苦笑了一聲,神色漸漸黯淡下來,月光下,有一絲這硬朗臉龐不該有的哀愁滑過。我都沒被他氣死悶死,他卻先離我而去了hellip;hellip;rdquo; 思念老爺了嗎?殷然心想,是啊,誰會好端端的不睡覺,出來喝酒練劍?許是老夫人心中悵然,想念亡夫,才未能成眠,深夜遣愁。 想破腦袋尋找安慰的句子也沒找到,她自己也忽然想起路人甲來,但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凌無書的臉。 他倆竟一個模樣。 一種奇異的愁緒涌上心頭,她仰頭又喝了一杯。 酒水凜冽,初入喉頭覺得尖銳無比,再喝一口卻覺得爽冽甘甜,一時間竟停不下來,更是忘了自己是酒量奇差的,前世時從不敢多喝,怕誤了事,這一朝穿越,見了太多稀奇事,竟也不怕了。 夫人不怕,老爺不在,還有少爺,還有hellip;hellip;還有我呢!rdquo;這話說出口,才發現有些口無遮攔,她算哪根蔥? 凌夫人低頭笑了笑,久久沒有抬起頭來,看不清臉上什么樣子。不久,只見她雙肩微聳,握著酒杯的手也漸漸攥緊,進而顫抖起來,像是要將杯握碎了一般。 哭吧,哭出來會hellip;hellip;rdquo; 正當殷然以為她沉浸在對老爺的想念中不可自拔的時候,耳畔忽然響起老夫人低沉的怒音: 什么老爺!什么少爺!一個比一個庸懦迂腐!一個臨死了還想著報恩,自己報恩就報恩,關兒子什么事,非要折了他的后半生的幸福!做兒子的更是可笑,人家姑娘隨便一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早知道,就應該趁他在京城時,多帶他去勾欄瓦肆見見世面了。嗝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原來凌老夫人比自己醉得更快。 這話雖不符合殷然對這個時代人們觀念的理解,但實在太合她心意了,以至于她忽然忘了尊卑,一拍桌子道,您說得太對了!rdquo; 咕嚕咕嚕又是一口烈酒下肚,她一抹嘴,接著道:不過您兒子可不像看上去那么傻!他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扮豬吃老虎的典范!一肚子壞水!rdquo; 她本想徹底投誠,連這兵器場早在凌無書眼皮之下的事也告訴凌老夫人,但想到剛才他不說話冷冷盯著自己的樣子,覺得還是不要把他惹得更生氣的好,最后一絲理智還在。 嗝hellip;hellip;是嗎!rdquo;凌夫人滿面紅光地抬頭看她,眼底流露出孩童般的委屈,那干嘛hellip;hellip;不甩了那傅家小姐?我跟她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她對那傻兒子倒是上心,但也不過攀個好門第罷了,都是千年的狐貍,我還能看不出來!哎,非約我明兒個去白馬寺聽禪飲茶,聽的哪門子禪,飲的哪門子茶,沒勁透了!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rdquo; 她呀!鑲金的皮囊,惡臭的心腸!rdquo;殷然腦袋昏昏沉沉的,理智漸行漸遠。 嗯嗯hellip;hellip;rdquo;凌老夫人聲音混濁地應和著,也不知聽懂沒聽懂。 凌大人是如玉的皮囊,腹黑的心腸!倆人壞到一起了,般配!rdquo; 嗯嗯hellip;hellip;嗯嗯hellip;hellip;rdquo; 凌無書就是在倆人說這番對話的時候到達的現場。 聽謝管家說母親喝醉了,他急忙趕來,而凌老夫人和殷然已經喝得東倒西歪,渾然不知少爺正端著一張無比陰沉的臉站在身后。 直到凌無書喉嚨里滾出一句娘hellip;hellip;rdquo; 噫mdash;mdash;rdquo;倆人皆嚇地驚呼了一聲。 凌老夫人醉得更厲害,回頭一看是兒子,站起來就拿著劍朝他臀部招呼:大半夜站在別人身后嚇誰??!你說你,你才見過幾個女人,一來就要娶這娶那的!那傅家小姐,娘不喜歡,不愿意!娶傅家小姐,還不如,娶她呢!rdquo; 老夫人往殷然身上一指,凌無書頓覺臉頰guntang。 殷然一口酒沒咽下,驀地噴了出來,自己也隨之往那石桌上一倒,不省人事。 老母親趁著酒勁發起脾氣,像拿掃帚打小孩似的拿著劍攆著凌無書打,凌無書又想扶她,又要躲避砸向自己屁i股的劍,手忙腳亂,幸而謝管家帶了幾個丫鬟隨之趕來,這才一起將夫人送回了房。 母親睡好了,凌無書又折返回來。 果然,丫鬟小廝都跟著夫人跑了,沒人管殷然,這時她正倒在石桌上呼呼大睡,雙手垂在身旁,只有側臉壓著桌面,嘴被壓地張開了,旁邊似乎有一灘口水。 凌無書搖了搖頭,說了句冒犯了rdquo;,便抱起殷然,朝她屋子走去。 殷然一沾到床,便馬上揪住被子一滾,將自己卷在里邊,蜷成安全的嬰兒睡姿,一如那天,在元二家看到的一樣。 先前壓在石桌上的半邊臉露了出來,上面還留著石桌凹凸不平的壓痕。人倒是睡得沉,雙手按在胸前,仿佛進入了自己的小世界。 從小耳濡目染的禮法告訴凌無書他該走了,可雙腿好沉,就是邁不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