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講男講女[快穿]、快穿之偏心、[綜]母儀天下、男配改造計劃[快穿]、我當爸爸的那些年[快穿]、快穿之帶著系統拐男主、非典型女主[快穿]、最強反派逆襲[快穿]、佛系快穿、渣男都為我傾倒[快穿]
看到殷然好端端地坐在診間的桌前,他一把把她拉進隔間,拉下簾子問她昨天的事。 其實這事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已被傳得街知巷聞,可不聽殷然親口說出來,誰敢相信知州大人為她出面,還帶她回府住這等稀罕事? 直到得到殷然肯定的答復,譚大夫才長舒一口氣,覺得踏實了些,但對于知州大人為何肯收留她,也沒有多問。 看到殷然的腿傷,他又去藥柜找了瓶藥酒塞給殷然,將診間外的簾子拉下來,自己在外邊看診,讓殷然在里面擦藥酒。 殷然從前在片場摔摔打打慣了,擦過的藥油藥酒不計其數,也算半個行家。 而譚大夫給她的藥酒是她用過之中最好的,柴胡,甘草,舒筋草清香撲鼻,殷然是識得的。她將藥酒在手心搓熱了,覆于膝蓋上揉了揉,頓覺溫經通絡,疲勞一泄而光?;顒恿藘上?,受傷處也不再隱隱作痛了。 揉完藥酒,她揭簾而出,趕緊謝過了譚大夫,并嘆,這藥酒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怪不得德善堂顧客盈門。rdquo; 譚大夫苦澀一笑,還不是得益于你父親的老配方。rdquo; 殷然這才想起從前爹身上也總有這些清爽的藥味,握著這瓶藥酒,熟悉的問道在鼻尖氤氳,她只覺得有一份想念飄飄渺渺,忽虛忽實地落到身上。 一天快要結束時,殷然用自己的工錢抓了兩副藥,一副是調理女性宮寒的,給蔻兒。 昨夜一握她手腕,就覺出她脈象虛滑,是氣血虛弱,寒氣入侵之相,她這些天跟譚大夫學了很多,查此脈象,便留了個心眼。 另一副是治傷寒的,自然是給凌無書。 雖說照顧他的人可多著呢,可畢竟因自己生病,她總想填補些虧欠。 回到凌府,跟蔻兒一說,蔻兒很是感動,自己確實長期被體寒之癥苦惱,一到月事,尤為痛苦。 看這新來的丫頭非但沒因昨天的事跟自己結怨,反這么關心自己,馬上就帶她去廚房煎藥。 殷然跟在后面,心中哂笑,若不是這樣,這愛逞威風的大丫鬟哪肯讓自己用廚房呢?公子身體也輪不著她一個新來的丫鬟上心。 第11章 喂!你的灰姑娘掉了! 炎夏將過,天氣已不似從前那樣酷熱,微涼清爽的晚風穿過灶火旺盛廚房,令殷然感到格外舒暢。 她蹲在爐子前用文火將湯藥慢慢煎成小小一碗,金黃透亮,飄著幾根姜絲,熱氣蒸騰,空氣中甘香回蕩。 閉起眼睛聞了聞,初次煎藥,還算滿意。 估摸著凌無書這時也該用完正餐了,她便將藥交給蔻兒,請她端去正廳給少爺喝。 蔻兒欣然同意,殷然沒有自己領功的意思,只是低調地跟在蔻兒身后,令她對殷然又添了幾分好感。 飯桌上,凌無書穿一身淡藍的云紋玄袍,腰間系一溫潤的白玉,筆挺而坐。 幾分病容,難掩他的英挺的氣質。 見最后一道端上來的不是甜湯,而是一碗飄著生姜辛辣味的濃黃藥湯,凌無書眉頭微皺,排斥之情溢于言表。 孩兒吃飽了,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回書房了。rdquo; 見他完美地忽視了自己辛苦熬好的湯藥,殷然不免有些失望。 卻聽凌老夫人道:這可是芡實給你熬了很久的呢,虧得她看出你患了傷寒,昨夜一夜沒睡,今天還有這個心為你煎藥。rdquo; 凌無書眉梢一挑,芡實?rdquo; 這兩人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 原來煎藥的事被凌老夫人知道了,也不知是哪個廚房做事的下人告的秘,這下倒弄得殷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迎上凌無書問詢的目光,她訕訕地一笑,只道是老夫人賜的下人名,并非親昵之稱。 凌無書微微勾起嘴角,一夜未睡又是何解?rdquo; 這下發現說漏了嘴,凌老夫人趕緊找補,為娘看她精神頭不太好,猜的,不行嗎?喝藥就喝藥,哪來那么多問題!rdquo; 凌無書面露難色,對殷然道:有勞殷姑娘費心,在下病已漸好,無需hellip;hellip;rdquo; 話沒說完,就掩飾不住地咳了兩聲。 凌老夫人嘆了口氣,對殷然道,我兒嬌生慣養的,一點苦都吃不得。前兩天從德善堂拿回的蜜丸都嫌苦不吃,更別提這一碗實打實的湯藥了。rdquo; 本是信口說來,這話也不算揭短,可她沒注意到凌無書漸漸泛紅,泛起慍色的臉。 殷然啞然,這一本正經的大人原來喜歡吃甜的,且一點苦都沾不得。 差點笑出聲來,但介于昨夜所吃的苦頭,還是忍下了,道:是德善堂的譚大夫聽說大人患了傷寒,特地教奴婢的方子,藥是下地重了些,苦是苦,效果定是奇好,大人不愿意喝,奴婢端下去就是了。rdquo; 原來是特地為你尋的方子,rdquo;凌老夫人瞥了凌無書一眼,轉而對殷然道,既是譚大夫特地開的方子,必定藥到病除??蓜e浪費了,他不喝你喝了吧,我看你這兩天也是懨懨的,秋風漸起,還需小心身體才是。rdquo; 殷然也不想浪費了這副好藥,少爺不喝,那還不如自己喝了呢。 她謝過了老夫人,正欲上前,卻見凌無書一把端過那姜黃的湯藥。 誰說本官怕苦貪甜。rdquo;說完便飲酒似的灌進口里,喉結一滾,咕嚕咕嚕下肚,頗有些壯烈的感覺。